白衣女子循声望去,见白一凡正呆呆的看着自己,这种眼神她见的太多了,心中连半点涟漪都未曾泛起……这种贪恋女色的蠢材,活该今夜就要被吸干精血而死!
只可惜,诗倒是写的还不错。
白衣女子媚眼如丝,却撞上燕赤霞冷硬如刀的虎目。白衣女子暗道一声可惜,扭过头飘然而去,消失在了后院。
燕赤霞见白一凡失神,不禁有些黯然,他虽然是个剑修,却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怎么会听不出白一凡诗句中的茹慕之情?
燕赤霞暗暗嗟叹:这吴兄弟虽是好男儿,却在红尘富贵中打滚,又正值青春年少经不起女色**,终不是我辈修行中人……好在彼此住的近,总归护得他周全便是。
只是想起两间屋子中间夹了宁采臣、楚小菊这对兔子,却是腻味的很!
再想起刚才在屋中听到的动静,燕赤霞就一阵反胃,赶紧喝了口烧刀子压压,才缓过劲儿来。
“酒足饭饱,回去睡觉!”
燕赤霞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白一凡目瞪口呆,看着他背着手飘飘洒洒的离去,满心的无力感。
这就走啦?像燕赤霞这种大侠,喝的兴起应该拔剑起舞慷慨悲歌,自己当然会是个最好的观众,一阵阵的击节叫好。俩人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之后,紧接着就应该是拜师学艺的情节……不,应该是燕赤霞喝昏了头,主动求着把功法传授给自己!
对嘛,这才像是中应该出现的情节啊!
喝了老子的酒,居然连声谢谢都没有,拍拍屁股就跑了……混蛋,你拿错剧本了!
白一凡一阵阵的腹诽,却也无可奈何,恶狠狠的咬了几口羊腿出气,一口下去咬的太狠,牙齿硌到烤肉的铁钎子上险些崩了门牙。
夜风刮起,树影幢幢,风吹过古庙墙壁的破洞,呜呜咽咽如同鬼哭,更添几分阴森恐怖!
白一凡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在兰若寺的院子里露宿肯定不是什么好主意,这里可是姥姥的地盘啊!
急忙跑回自己的屋子,却连个门栓都没有,屋内除了一张三条腿的桌子和一张吱吱呀呀响的破床,就剩下刚用葵花杆扎起的那把扫帚了。
这要是半夜三更,僵尸闯了进来,难道就要凭这几根葵花杆来抵挡?就算是植物大战僵尸,起码也弄两棵豌豆!
白一凡现在手中唯一的铁器,就是串羊腿的那根黑黝黝的铁钎子。
夜风透过墙上的破洞,无遮无挡的吹进屋内,白一凡感觉身上更冷了,躺在破床上也不敢睡,索性下床生起一堆火。
摇摇酒壶,居然还是半壶酒,喝了两口之后发现壶里一点都没见少,干脆就又多喝两口。
酒壮怂人胆,白一凡自认为不算怂人,可是身在兰若寺,也不由得心里发虚。
本来就心惊肉跳,隔壁又传来阵阵的娇声**,白一凡就更加心烦,不由得又多喝了几口。
刚才和燕赤霞在一起,白一凡喝的就不少,现在自己又独酌了一阵子,居然没有酒醉的感觉。
白一凡自己都觉得有点奇怪,莫非自己有了千杯不醉的酒量?喝了这么多酒,不但没喝醉,反而越喝越清醒了!
风吹拂过树枝,一只松鼠朝地上的狗獾丢松果……十丈之内的风吹草动,白一凡都听的清清楚楚。窗外月光皎洁,白一凡借着月光能看清楚外面的一草一木。
莫非,掺在烧刀子里的玉壶春,不是人间凡品?
也只有这个解释合理了!
白一凡惊喜不已,沮丧的心情一扫而空,抄起吃了一半的羊腿,拧下酒壶盖子当酒杯,一口肉一杯酒,自得其乐,感觉屋外的声音听的更加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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