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魇与流烟一前一后的缓缓前行着,周遭的电流交汇声已经越渐轻微,就这样走了大约一公里的样子,光束隐匿,四周沉寂,仔细听都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冥魇,前面就是了,准备好雪球。”
“嗯,好!”冥魇此时右手托着雪球,左手覆在上面,慢慢运气,很快雪球冒出很多冰凌子,很明显的感觉到周围的空气略有降低,这是冥魇给雪球急剧降温,为的是使得它更加坚固,前面黑黢黢的到底是气墙还是实体墙他们不得而知,这墙背后隐藏着什么,他们更是无从知晓。没有机关还好,万一一不小心触碰到什么机关,这么点的地方,加上距离这么近,想躲,也是要冒一番险的。
“你站在我身后,靠边一些,做好闪避的准备,我这一扔出去,能怎着可就未知了。”
冥魇右手运力,雪球慢慢从掌心腾空,只听“呼”地一声,雪球飞速向前奔去!
死寂,又是死一般的寂静!没有声响,没有异常,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冥魇横臂站在流烟身前,势必要为她挡住一切袭来之物。
“不好!闭眼!”也就是一转眼的功夫,突然白光乍现,极亮刺眼!冥魇飞奔到流烟面前,双眼紧闭,张开双臂拦在面前。
“快看!”流烟先睁开了眼,推了下身前的冥魇。
“啊?啊?怎么了?”
“没怎么,你睁开眼睛看看。”
眼前的景象再次惊呆了两个人。原本黑暗的狭道此时变得光亮透明,薄如蝉翼的墙壁密布着很多细小的管道,如人的血管一般,很清晰的看到各种颜色的波动在其中传输,那应该是某种能量。透过墙壁再往外看,白雪皑皑啊的绝境森林,真的好美。
“你觉得我们现在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这么突兀的一个东西在这,太过引人注目了吧,怕是别引着冰原狼族的注意。”冥魇看着窗外喃喃的说道。
“我也说不明白,既来之则安之,管他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先去看它个究竟!”
“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我们往前看看。”冥魇话音未落便提步前行。
通透的通道,来往无序的波动,竟让人感觉暖暖的,看着外面那虚无缥缈的一切,白雪覆盖的枝头,曾经那熟悉的一切仿佛又呈现在眼前,一股惬意涌上心头。自冰原狼族入侵以来,他们一直忙于出走奔逃,提心吊胆的日子已经不知过了多久,这难得的宁静不禁让人大感安全感,舒心与恬静。
“冥魇你看!”流烟惊呼道!
“怎么了?别这么大惊小怪的,一路上遇到的怪事够多了,淡然些。”冥魇兀自看着周遭的一切,根本无心去理睬。
“哎哟!你不走站在这干嘛啊!”冥魇光顾着看周围,一不留心撞到了流烟的身上。
流烟没有搭理他,径直看着前方,冥魇顺着流烟的目光看去。
“啊?!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冥魇往后趔趄了一步,惊讶的瞪着眼睛张着嘴巴错愕着。
“我也没见过。”流烟喃喃道。
就在二人数十米之遥的前方,竖立着一扇巨大的门,长约百米,高百丈,二人在其面前,显得是何等渺小,或是因为通道过于通透的缘故,二人一直未观察到能量波动的速度,越往前速度越快,好似有吸盘般在向其吸入,而且通道前端竟开阔了些。
惊愕之余两人开始细细打量眼前这庞然巨门,晶莹剔透的材质看来与这通道如出一辙,但是看不到这门后之物,门上有几幅画,最上方,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不远处一座光秃秃的山,山脚下是凿山而开的墓,墓前有棵树,一位衣着华丽之人正挥斧去砍,身后站着些许仆人,看样应该是达官贵人之类,但为什么非要自己动手砍树而不是让仆人动手呢?
暂且不管这,再看边上,又是一棵树,这次不是在庭前,而是应该是一座墓,但是这棵树明显跟之前那棵不一样,至于各是什么树,暂时无从得知,墓前有棵树,树的枝桠上站着一只鸟,定眼一看,应是猫头鹰之类。
视线下移,此画应是乐律那类,宫殿之前,一人背手而站,身后的钟楼上,一人奏笛,一人撞钟,显然前面背手而站之人根本不是在欣赏乐曲,否则为何要背对之?
再往下看,场面顿时宏达起来,一位长袍青年立于山巅,手握符节遥指苍天,天上风云变幻,狂风骤起,山下两方交战,甚是惨烈。至于是谁跟谁的战争不得而知,但是能很明显的看到有狼族参战。接着画风偏转,宫殿的中心线,两边众人夹道而迎,一长袍青年乘八人步撵缓缓向前,身后一众战士紧随,殿前一老者注目而立,或是族长吧。这幅画看来,应是上幅所描述战争胜利,族人欢庆英雄得归。
最后一幅画应该是一座墓,但是比较破落,光秃秃的山上,一座颓废的墓葬。墓门单调无任何修饰,只镌刻些许字,写道:
“墓门有棘,斧以斯之。夫也不良,国人知之。知而不已,谁昔然矣。
墓门有梅,有鸮萃止。夫也不良,歌以讯之。讯予不顾,颠倒思予。”
“这是什么意思?你懂得多,给解释解释。”冥魇望向流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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