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闻言失望的叹了口气,道:“嘿!这什么破马啊?俺老张不要!”
得!刚才还说要就要汗血马呢,现在又称破马俺老张不要了!
王越不理张飞的插话,继续说道:“虽然如此,但西域尚有汗血马留存,西域人把汗血马与他马杂交,所生之马虽不若汗血马之神异,但却远胜他马,且此种马适应能力强,不论是西域中原,皆能为用。以之为战马,当可建成一支天下无敌的铁骑!”
猎鹰问道:“此马何处出产?”
张飞也精神大振的问道:“就是就是。这汗血杂种马哪里有啊?”
汗血杂种马?猎鹰差点笑出声来,他偷眼一看王越那微变的脸色,心中暗道,张飞张翼德啊!你这张嘴,还……还真是……有趣啊!呵呵。
“此马名为青骢,原为青海羌人所养,其后羌人迁居至大汉凉州、河西一带,此马遂也得入我大汉。故若求此马,塞北无有,至西凉羌人聚集之地方可。”
“哦。”猎鹰应了一声,若有所思。稍顷,他道:“兄长对此既然如此了解,想必定然能购得这青骢马呢?”
王越傲然点头道:“为兄在羌人之中还略有名声,采购此马应无大碍。”
猎鹰问道:“以兄长估计,能购得几匹呢?所费几何?”
王越一怔,想了想道:“此等良马,羌人之中亦不过数千之数,我若想购,恐不能过千,然则百匹当无疑问。且此马价值不菲,一匹已不下百金之费,若购百匹,需费万金不可。”
猎鹰听罢摇头:“不行。百匹太少,太少啊!而且,太贵了。”
“太少?”
“不错!太少!百匹怎够?千匹亦不为多,我所欲者,万匹骏马良骥也!”猎鹰一挥手,豪气干云的说道。
“万匹?”王越呆了,上万的骑兵?要这么多骑兵干什么?骑兵是那么容易训练出来的吗?汉人可不是游牧民族,长年生活在马背上,是个人就可成为一名合格的骑兵。以农业为主的汉族人只有经过长期的训练才能成长为合格的骑兵,这可比训练步兵要艰难许多,所花费的也要多出很多啊!而且,上万匹好马,仅这一项得花多少钱啊?购百匹好马所需的万金已是天文数字,而万匹?一百万金啊!哪里有这么多的钱啊?更遑论训练骑兵的花费了。以王越的修为,此时也不禁怀疑:猎鹰是不是头脑发昏了?不然,怎的说起胡话来了?
“不错!万匹良马!”猎鹰意气风发,大声叫道:“一万不够,我要十万。提十万铁骑,纵横天下,试问世间谁可当之?”
十万?王越差点没背过气去,心里寻思是不是请神医华佗来先给猎鹰看看?同时心里不解,为何猎鹰会出此“豪言壮语”呢?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贤弟,天高,这是不是太多了?”
猎鹰转头看向王越,双目中神采奕奕,道:“多?不多!”
“这个……只是如此多的铁骑,如何建立?”
猎鹰眼中狂热之色渐渐消去,他目注王越笑道:“今日不成,还有他日。一日不成,千日、万日岂还不成?以十年之功,弟难道还训练不出一支天下无双的铁骑来吗?兄长以为如何?”
王越这才放下心来,笑道:“贤弟所言甚是。不过当前你欲如何呢?”
猎鹰双目闪闪发亮,道:“兄长所说青骢马我们要买,但不需多,买上百匹已是足够,但要注意要公母相配,买回来后我们自己饲养。我已让人在太行山中一处山谷之中建了一个马场,就在其中饲养就是了。这百匹马就是我们未来千匹万匹的资本。”
王越点头,这是正道,若想建骑兵,必须得有马场。以马场养马,百匹马繁衍生息,假以时日,千匹百匹还真不在话下。
猎鹰又接着说道:“此为一。其二,我还要出塞寻马。”
王越诧异的问道:“还要出塞寻马?”
“不错。”猎鹰答道:“我听说塞北草原有一大湖,其周围水草丰美,据说为‘马的故乡’,为众马所爱之地。我欲至此地一行,看能否寻到宝马良驹。”
“马的故乡?”王越微一皱眉,沉吟思索片刻后道:“我在塞外,亦听说有此一地,据说此地曾为苏武牧羊之所,穷僻苦寒,就连匈奴人也不愿久待。不过此地倒是产马,据说有一野马群,不下千万之数,个个皆为良驹。而又有一匹神马,追云绝电,腾云驾雾,据说更在有‘天马’之名的汉血马之上。塞外胡人间或有人得睹其神姿,却是不知其踪,更谈不上能捕捉此神马了。贤弟莫非是想得此马不成?”
猎鹰听了却是更生兴趣,原本只是想去呼伦贝尔湖看看,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一匹传说中的“神马”。他兴致勃勃的问道:“神马?是真的吗?”
王越皱眉答道:“这只是胡人传言,是否为真愚兄也不知。然则即便为真,贤弟且想,以胡人之善骑尚且不能捕捉此马,更遑论降服了,贤弟你武功虽高,但骑术却非武功,你恐怕……”
猎鹰脸色一红,虽然王越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意思已经很清楚了。猎鹰的骑术确实不怎么样,来自未来世界的他基本上就没有骑过马,来到这个时代后也是在最近才学会的,他的骑术还是十分的生疏,比不上赵风褚燕,比不上李鸿关羽,甚至李蒙在马背上比他都强!说来,这是自诩无所不能无所不精的猎鹰猎大少自出生以来首次吃瘪!
但王越这么一说,反倒激起他胸中傲气,振奋精神,猎鹰道:“兄长之意贤弟知了。但虽如此,小弟仍要至那呼伦贝尔一行。小弟现在骑术不好,但骑术是练习来的,这一路到呼伦贝尔,足够小弟练习的了。倘若真能遇到那神马,定要降服他不可!”
王越皱眉道:“那极北之地离此恐有万里之遥,贤弟此去,何时方能回来?何况塞外语言不通究竟是个大问题,贤弟可曾想过如何解决吗?”
猎鹰轻松一笑道:“哪里有万里之遥了?那呼伦贝尔离此不过五千里之遥,况塞外尽是草原平地,纵马奔驰,至多一月可至,往返之间,半载已是绰绰有余,足够我捉住那什么神马了!至于兄长所说语言不通之虑,呵呵,我大汉常年有往返塞外之行商,他们必通胡语,寻一人为做个通译既可了。”
王越见猎鹰神情坚决,知他主意一定,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愚兄就陪你一道去吧。你也不用费劲找什么通译了,愚兄略通胡语,想来应付那些胡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猎鹰大喜,笑道:“想不到兄长还有这等本事!如此小弟恭敬不如从命了!”
张飞也叫道:“俺也去!俺也去!去捉了那什么神马来!俺老张也要骑骑!”
“然则那青骢马呢?”猎鹰忽右问道:“这还需借助兄长之力啊!”
王越笑道:“这个简单。愚兄身为墨门钜子,自可运使墨门之力。我这就传下钜子令,让门中墨者去西凉买马。唔,不惟是西凉马,只要是好马,尽可买的。只是这钱财……”
猎鹰道:“钱财方面兄长放心。小弟还算是薄有资财,你可请贵门中人到真定铜铁庄赵风处取得购马之资。”
王越笑道:“我知贤弟豪富。些些钱财,不放在贤弟眼中。唔,这样吧。我命门中长老与你手下赵风直接联系,商讨买马之事如何?”
猎鹰虽觉这似有些草率,但他知此时人最重然诺,且尤重上下尊卑之分,王越身为墨门钜子,他门中人自然是唯他马首是瞻,想必不会有不听命令,阴奉阳违之虞。而赵风等人,自己更是放心,想了想他说道:“好!不知贵门长老是哪位?小弟好传信给赵风知道。”
王越笑道:“此等买卖之事,武墨是不成的。这样吧,我让我门中文墨第一长老琅琊诸葛珪至常山与赵风商谈此事如何?”
“好。”猎鹰欣然应道。突然笑道:“兄长,你我兄弟这为首之人把合作之事交给旁人,自己却跑到塞外寻马,人若知之,必笑我们‘不务正业’啊!呵呵。”
王越大笑道:“他人说且说去,我自行我之是。管他哪多如何?”
猎鹰也哈哈大笑,猛然长啸一声,振衣而起,挥散独鹿山上的云雾。
“如此,兄长,翼德!我等且下山去,早日出发塞外,寻那‘神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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