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急忙站起身来回禀道:“禀主公,飞燕岭之敌大约为三万,以黑山贼张幺五为首,联合太行山中有名的十四家盗首,共同围攻飞燕岭。”
猎鹰突然想起那名传后世的十八路诸侯反董卓,虎牢关群英大战的故事,不由笑道:“呵呵,十五家盗贼,三万人马,呵呵……”
颜良不知猎鹰为何发笑,但也不敢问,继续说到:“黑山贼众虽则有三万之众,然其良莠不齐,人心散漫,战斗力不高,我等原本不惧。只是……”颜良顿了顿,道:“只是这其中尚有太平道中高手门人夹杂其中,而据我方探子回报,名义上群贼是以黑山贼张幺五为首,实则是以太平道门中一大有地位之人统率。如此以来,群贼号令一统,战力与昔日绝不可同日而语,飞燕岭众弟兄虽然个个武勇,然如此敌众我寡,恐……”颜良面有忧色,虽不言但其意已明。
猎鹰哦了一声,问道:“这大有地位之人是谁?”
颜良答道:“乃是张角座下四大弟子之二,博陵人张牛角!此人与马元义,张曼成,波才同列张角四大门徒!马元义虽为四大门徒之首,但若以武艺而论,此人尚在马元义之上!乃是太平道中仅次于张角三兄弟的第一高手!”
张牛角?猎鹰不觉哑然失笑,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这个张牛角,与褚燕的渊源可是不浅哪!倘若没有自己的到来,来年黄巾起义之时褚燕会成为张牛角手下一员骁将,为其攻城略地,冲锋陷阵,立下了汗马功劳,褚燕十分尊敬张牛角,而张牛角也极为钟爱褚燕,在张牛角被飞矢击中即将亡故之际,遗命:“必使褚燕为帅。”可见其对褚燕之器重,而褚燕更拜张牛角为义父,改张姓,称张燕,成为纵横河北,莫能治之的“黑山军”大统领。不过此时却是原本为父子的二人却成反目成仇,只是不知这番攻守的结果如何了!
看来,张宝这次倒是下足了本钱啊!竟然汇集这许多人马,又有张牛角这般的强者为帅,呵呵,不过,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猎鹰的眼中一抹精光一闪而逝。
猎鹰笑着,又问:“还有呢?”
颜良道:“尚有一部人马,扼守入山要道一线天,我们若想入山救援飞燕岭,必经此处不可,然其据一线天险要之处,易守难攻,我若想攻下一线天,恐是大为不易。”
“而且,”颜良眉头紧锁,面有忧色的说道:“这部人马虽打着黑山旗号,但其训练有素,斗具精良,况其中竟有不少身手高绝之辈,绝非一般草寇所能比拟,故而属下等派出不少探子查探,终查明此部人马乃是太平道暗中训练出的精锐,名之为‘护教军’!”
猎鹰点点头,心说没想到未来的黄巾军在起义之初便有这样一支精锐的军队了。不过转念一想,这才是正理,若是没有一定的军事力量,就凭几十万放下锄头拿起刀枪的农民,张角敢反吗?只不过不知这般精锐的“护教军”太平道训练有多少,又是何人主持此事的。
猎鹰想着,问颜良道:“这部‘护教军’有多少?领军之人何人?”
颜良答道:“这部人马倒是不多,只有三千许,至于领军之人,据说乃是一唐姓之人,名之为何却是不知了。”
唔,三千人,是不多。但若以之据守一线天这等险要之地,肯定是绰绰有余。一线天猎鹰知之甚详,那是真定入飞燕岭必经之路,却是十分险要难行,道路极窄,两侧山崖笔直耸立,高有十余丈,直入刀削一般,抬头望天,天如一线,故而得名,其地势之险可谓是天下少有。太平道的人在一线天设伏,可谓是得尽地利了。该如何破之呢?若强攻,即使是攻下来也会是死伤惨重,到时,怎有力量救援飞燕岭呢?若是绕行,那得绕到百里之外,费时太多,亦不可取。然则该当如何呢?猎鹰陷入沉思之中。
忽然他眼睛一亮,对了!我何不如此呢?
猎鹰脸色舒展,笑着对颜良道:“辛苦子美了。”
颜良急忙道:“此乃良份内之事,有何辛苦?敌情如此,该当如何,还请主公示下。”
猎鹰想了想道:“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敌我也大概知之,然则我方呢?”
颜良道:“自飞燕传警,我等几人聚商,田先生建议我等增强飞燕岭之力量,我与赵大哥乃各自精选五百人派驻飞燕岭,又李家村中青壮与流民之中壮健者,又有千余人,加上飞燕岭中三千余众弟兄,此时飞燕岭约有六千能战之士。”
猎鹰赞许的冲颜良一点头:“子美,你们做的很好!”
张宝此次所为,重点其实就在飞燕岭,飞燕岭在山中,极容易被掐断与外界的联系,不像铜铁庄与赵家营,大规模的围攻的话必然会惊动当地的官府,此绝非张宝所愿,故而两地还是安全的,所以在事前以两地的力量增援飞燕岭,这件事做十分正确,大大增大了飞燕岭的防御力量,让飞燕岭更容易撑到自己回来的时候。
猎鹰又道:“此时我能聚集多少弟兄?”
颜良回道:“自沮先生言道说主公三日必归,让我等召集弟兄后,我与文丑急忙召集铜铁庄中弟兄,大约已集齐七千人!”
“七千人?”猎鹰颇感意外,“这么多?”
颜良道:“回主公,这七千人中,我铜铁庄中弟兄只有五千,其余两千多是我铜铁庄中弟兄之好友亲朋之流,平日里多得我等照拂,此时闻我庄中有警,故而前来助拳。亦有一些人乃是本慕主公大名而来,恰主公不在庄中,我等不敢怠慢,就招待这些朋友住在庄中,平日里好酒好菜招呼,此时见庄中有事,纷纷慨言,要助一臂之力。”
猎鹰闻言眉头一皱,行军打仗,最怕的就是号令不齐,铜铁庄中之人皆是从飞燕岭训练营出来的,身手好,纪律性强,稍一整顿既为纪律严明的威武之师,但若突然加了这两千来助拳之人,一则这些人身手不知如何,二来他们未经训练,不知号令,统御甚为不便,反为不美。他正想叫颜良去把这些人遣散了,可忽的一想,对方热心而来,如此相对恐寒了对方的心,这些人,以后可都是既有可能被发展成为自己人的啊!再一想,只要是能利用的力量,那就一定要用,只不过,要看怎么用。
猎鹰心思急转,问颜良道:“子美,这些朋友身手如何?以何人为首?”
颜良答道:“这些人皆为州郡中游侠豪杰之流,其中大部分人身手或不及我铜铁庄中弟兄,然则亦有几人,武艺过人,属下也不敢等闲视之!”
“哦?”猎鹰颇感兴味,颜良此时的武艺可说已是一流高手,能让他看的上眼的,想必还真有点本领,因此猎鹰问道:“是何人?”
颜良回道:“此二人皆姓张,一名张郃,乃我冀州英雄,河间鄚人。其二名张辽,乃是并州燕门马邑人。此二人皆身手高绝,远超他人,几已不在我与文丑之下了!”
张郃张辽?
猎鹰点点头,原来是他们两人,曹操手下“五子良将”之二,三国中赫赫有名的大将啊!怪不得能得颜良如此称许了。此时的猎鹰,基本已经融入这个时代的生活中,遇见个把后世历史中的“大人物”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张郃张辽二人虽然极有名声,但他们名声再大,大的过武圣关羽?盖的过绝世猛人张飞吗?
不过,既然是人才,那就一定不能放过。这两个人,要了。
猎鹰淡淡一笑,对文丑道:“子善,你去把这两位姓张的朋友请来。”
文丑起身应了,转身而去,不一会领着两条壮汉走了进来。
猎鹰一看,这两人身高皆在七尺以上,身形壮健,体魄雄伟,行走之际,龙形虎步,凛凛然一股英雄气扑面而来。不同的是一个白脸,一个紫脸。
文丑领着两人进来,冲猎鹰躬身一礼道:“主公,两位张兄弟来了。”
猎鹰笑着点点头,白脸汉子与紫脸汉子对视一眼,齐躬身对猎鹰施礼道:“张郃(张辽)拜见猎庄主!”
猎鹰注意听着,见那白脸汉子说的是张郃,紫脸的是张辽,心中遂知,他哈哈大笑,迎上前去,道:“俊乂,文远,英雄了得,鹰早已久仰了!今日得见,果然真好汉也!”
张郃与张辽听了,顿时激动万分。他们两个虽然在后来的三国时期威名赫赫,但在此时,其实还是无名之辈,不像猎鹰,早已是名闻天下,隐为年轻一辈的超卓人物了。他们得猎鹰如此赞许,能不激动吗?
白脸的张郃激动道:“得庄主如此赞许,郃能不为庄主效死力耶?庄主但又所命,郃无不遵从!”旁边紫脸的张辽也大声叫道:“愿为庄主效死力!”
猎鹰哈哈大笑,知收服这两人不难,他欣然道:“鹰能得两位为兄弟,是鹰之幸也!”
张郃与张辽闻猎鹰竟以兄弟相称,顿时更激动了。
此时忽然一个暴雷似的大嗓门响起:“哥哥!如今俺已酒足饭饱,咱们快些动身杀贼去吧!”
一人闯进门来,却不是张飞是谁?
颜良文丑不识张飞,正待呵斥,却听猎鹰笑着说道:“怎的翼德着急了吗?”
张飞叫道:“俺的拳头早已痒了,怎能不急?”
猎鹰笑着说道:“好!咱们这就出发!你先出去准备去吧!”
张飞欢呼一声,蹦跳起来,叫道:“俺这就告诉小蒙他们去!”
猎鹰转头对颜良文丑道:“子美子善,你二人率领我铜铁庄中五千弟兄。另外……”猎鹰对颜良道:“让人告之子虎,我已归来,且让他把张宝这厮一定留下,我解了飞燕岭之围,一定要会会这位地公将军不可!”颜良虽不解张宝何时有了地公将军这一称谓,但还是应了,转身下去。
猎鹰又对张郃与张辽道:“那两千来援我铜铁庄的朋友,就烦两位兄弟各统一千吧!”
张郃张辽急忙推辞道:“我二人何德何能,怎能……”
猎鹰笑着说道:“两位兄弟真英雄,真豪杰!鹰不但要借助两位的武勇,更想借助两位的领军之能!还望两位兄弟不要推辞!”
张郃与张辽闻言大为感动,猎鹰这般看重他们顿时让他们兴起知己之感,张郃忽然拜倒在地道:“主公如此待我,郃必肝脑涂地,以报主公!”
一边张辽也拜倒在地,一般发誓道:“辽必肝脑涂地,以报主公!”
猎鹰大乐,几句话就又得两员大将!他大喜扶起二人,道:“我得两位兄弟,正如猛虎添双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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