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又沉默了。一阵晚风吹来,淡淡的清香随着微风送进了我的鼻子,又让我想入非非了。这种是高级的贵族香水呢,想不到兽人中还有女子爱这个。要不是那少女的说话,我大概今晚就要沉醉在这平淡却又清晰的勿忘我的花香中了。
“马斯特啊,你不明白酋长的意思啊?”
“咦?”可能他还太过年少吧,一下子还没明白起来,其实那位酋长的意思是很明显的,即使是我也能猜出个梗概来。
果然,少女徐徐地说道:“你还是得多猜度一下别人的心思才行,酋长不是告诉过我们的吗?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以后才能针对性地作出最好的应对嘛。(马斯特又嘟囔地说,什么嘛,酋长难道会算计我么?)当然,酋长是不会。但要是你以后还是那么天真地对待其他人的话大概就会让酋长失望了。你知道吗?现在酋长是为你培养自己的威信和实力呢。现在部落之中已经没有了氏族之间的分歧,但是酋长以后的继承人之争还是会涉及到势力问题的。酋长就是想你现在多锻炼一下自己,同时在年轻一代之中建立起威信,那么对日后你继承他的位置的时候是很有好处的。反正现在道理他跟你说了,经验也告诉了你不少了吧?等你威信建立起来以后,再实践一下,干得出色的话还有谁会说你的不是呢?”
“不会吧?酋长想让我继承他的位置?”我能想象得出马斯特不相信的瞪着眼的神色,嘿嘿,很难想象他在面对对手的时候为什么又能如此的冷静如此的果断。那个酋长大概就是看上了这一点吧?兽人毕竟还是崇尚勇武的民族。
“瓦莱娜呢?难道她没有告诉你这些么?不是告诉我她看不出酋长的意思来吧?”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我听见了酸酸的味道了,哈哈,难道是她情敌?
马斯特想了一下,“她没说什么,不过她曾经好像很高兴得跟我说过酋长大概也快退休了的话。我当时还想她不是又闹病了吧?酋长怎么会这么快退休呢?而且她还那么高兴?”
“你不懂,马斯特,你不懂。你不但不懂酋长的心思,更加不明白女人的心思。”
是的,我同意,虽然这家伙的实力不容小看,但他仍然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但是,但是酋长说,你跟他……”
“我跟他怎么了?他的心中还有我吗?在他眼里我不还是那个充当政治工具的小女孩?除了这个我还有什么作用?我还有什么地位?”不好了,有一个女人要发狂了。
“姐姐啊,你为什么就这样执著呢?你就是这样,都多少年了?在那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你跟酋长是没有可能的呀!酋长始终都只是酋长,你可以把他当作父亲来爱戴,但不能把那感情当作是那种,那种……爱情!那是不一样的!清醒一下啦,姐姐。你不能因为这种可笑的误会而误了你一生的幸福的。你都二十三了,难道你还没有考虑到这些事吗?”咦?怎么突然间这家伙又敏锐起来了?他不是对女人的心思没有任何主意的吗?不过,那几句话可说得不怎么好听,效果如何真的说不清楚。
沉默,又是让人心悸的沉默。
“嘀,嘀”河面又不平静了,两滴泪水又让它泛起了涟漪了吧?
“酋长说的?”少女的声音平静得让我心痛,那简直是绝望的时候无可奈何的平静。
马斯特大概点了点头,换来了少女长长的一声叹息。即使是局外人的我,也不由得心起怜悯,感情这种事啊,真的是怎么说也说不清楚。也不知道是否因为我不能看见少女的脸,只能通过想象来美化。总之,这种多愁善感的怜惜不是我一贯的作风,何况,这少女忧伤的对象又不是我。
马斯特大概不忍再看少女忧伤的脸吧,开口说道:“丝……”
少女却马上打断了他,“马斯特,我突然想了个很好的主意。”少女的声音忽然间又恢复了顽皮。
“嗯?”
我突然起了不祥的预感,这顽皮的少女突然想出来的“好主意”看来必然是某个不幸家伙的倒霉。
只听她继续说道:“我想,把那个偷偷躲在一边偷听的家伙倒吊起来狠狠地修理一顿可能会出一下我的恶气。”
躲在一边偷听的家伙?那不是我?
大惊之下,马上就觉悟到时被他们发现了,我可不想被这刁蛮的少女倒吊起来呢,而且那个兽人也确实是个难缠的家伙。谁知道我刚想有所动作,一只有力的手臂已经制住了我的琵琶骨,另一只手却飞快的把我腰间的佩剑抢了过去。居然连我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这是什么速度?
那只制住我琵琶骨的手一用力,一阵钻心的疼痛马上通过我发达的神经线传了过来,我几乎没有昏了过去,想不到这只手腕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疼痛之下我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就这样被对方从草丛中提了出来。
“是你?”马斯特借着月光,看清楚了我的脸,“你是狼?”
我尴尬的笑了笑,都怪自己,居然起了好奇心偷听人家两姐弟说话,其实我早就该偷偷的开溜了。
“马斯特,这个该死的小贼是谁?”噢,虽然痛得要死,不过这甜甜的嗓子还真有镇痛的作用,现在我终于有机会看看这声音的主人是否真的是我不愿意见到的兽人恐龙了。
我转过头去尽量忍着痛,尽量在这并不合适的场合保持着风度的微笑:“呵呵,小姐你好,我是……”我发觉我不能把这句话说下去了,我的舌头早就已经开始打结了,我的双眼也不能致信地瞪得大大。
老天!美女啊!居然是一个千娇百媚的人类白衣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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