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一出现,白露艳丽的脸上悄悄浮现丝丝红晕,端坐车里不再言语。
回到家里,听了胡伟民说了白露对柳如堂讲的话,胡怒狮也是气笑不已,同时看向白露的眼神要多暖昧就有多暖昧,白露知道胡怒狮肯定想歪了,不过她也没解释,在胡怒狮对面坐下来就冷静问道,“情况已经很明显,柳如堂这次到红旗城巡查是假,找麻烦才是真,刚才在飞船港他已经公开向骆安提出比武切磋,我们要不要劝他暂时离开红旗城,不接受柳如堂的比武!”白露提出建议。
既然清楚柳如堂这次来就是来找场子的,肯定是有备而来,如果比武切磋中骆安输了,不止骆安可能受伤丢脸,同时白胡两家也被柳家彻底打脸,而要是骆安赢了,那更麻烦,因为以骆安的心狠手辣,柳如堂不死也残废,这无疑让柳家抓到把柄,对付骆安,更进一步对付胡白两家。
所以让骆安不答应柳如堂的比武切磋,避而不战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说出办法,白露正等胡怒狮答应然后去劝骆安,那知胡怒狮却是嘿嘿一笑,“我说小露,在飞船港你那么维护圆脸小子,我还以为你挺了解圆脸小子的为人脾气,怎么现在说出这样的傻话,你觉得以他的脾气会当缩头乌龟,还是说你喜欢上他,担心他在比武中受伤!”
胡怒狮话说得直接,一张胡渣脸更是暖昧之极,白露再也不好无视了,刷一下,粉脸红了,流露女儿态娇嗔气瞪胡怒狮,胡怒狮立刻陪笑求饶,“算叔叔说错话了,别生气,不过我说得是事实,以圆脸小子的脾气不可能避而不战,何况,柳如堂那小子在飞船港公开提出比武,这事瞒不住的,估计圆脸小子现在已经知道柳如堂向他提比武的事,如果他真像你说的,离开红旗城逃跑避战,肯定会被全城人瞧不起!”
“那怎么办,不管骆安和柳如堂比武是输是赢,都对他和我们不利,还有你们有没有想过柳家只是想找到面子这么简单吗,难道你们忘记去年柳家曾悄悄收购红旗城散股的事!”白露突然提醒道。
胡伟民顿时一脸恍然,胡怒狮不仅反应过来,更是一脸气愤。
“真阴险,我说了柳家这次怎么这么不要脸,明明理亏在先,还跟疯狗一样死咬着不放,原来是打吞并红旗城的如意算盘,柳金洞那个老家伙也越来越不要脸,当初建造红旗城的时候,我第一个找他入股,问他要不要一起入伙修建红旗城,在华夏首都建城,就算守不住,也好让我们华夏人留个念想,让所有华夏人知道夏京是我们华夏人的地界,可那个老家伙舍不得钱以红旗城距离海岸太近肯定挡不住虫子入侵拒绝,现在看到红旗城稳定下来开始嫌钱了,又不要脸的想掺一脚,真不要脸。”胡怒狮越说越气,满脸的胡渣子根根直竖。
白露和胡伟民也是满脸气愤,当初为了建造红旗城这座要塞巨城,提出建城的胡白两家可以说是倾家荡产,如今好不容易挺过来了,柳家看到好处又想来分一杯羹,这种事换作谁都气愤难当。
“柳家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踩我们,让其它散股对我们失去信心,进而让散股们投靠他们,所以我们一定不能让柳家得逞,不然众多散股投靠柳家,左家再被柳家拉拢过去,那红旗城真要被柳家霸占!”
白露冷声分析道。
红旗城的股份,胡白两家加起来只占不到百分之四十,另一家最大的左家占百分之十五,其它都是散股,所以如果这次被柳家阴谋得逞,红旗城真要被柳家抢去了,最少也入主红旗城,以后红旗城就不是胡白两家可以做主了。
对于这些事的处理,胡怒狮一向都不善长,胡伟民倒了解一些,但也想不出好的解决办法,因为以骆安的脾气肯定不会躲在外面当缩头乌龟,而只要他接受柳如堂的比武,那么柳家的阴谋就得逞了。
“小露你有什么办法就说出来,不要卖关子!”等了一会,见白露不说话,胡怒狮忍不住催道,他知道天才的白露肯定有办法的。
“办法不是已经说了,让你们劝他暂时离开红旗城一段时间,不要接受柳如堂的比武。”白露回道。
“这不可能,你知道他的脾气,他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份气!”胡怒狮猛摇头,不用想的,骆安肯定不可能当缩头乌龟的。
“难道,他就不能为了我们忍一忍,毕竟这不止他一个人的事,而是事关红旗城归属权的大事。”白露劝道。
事情太大了,完全不是骆安一个人的事。
尽管白露说得有道理,但胡怒狮还是摇头,因为他知道劝不了,如果别人都骑到头上了,骆安还能忍得住,那骆安就不是他认识和喜欢的圆脸小子。
看到这种情况,白露最后无奈道,“那么只剩下一个办法,就是你不护着他,他和柳如堂比武无论输赢都是他个人的事,就算事后他被柳家针对和报复,我们也不管不问,这样柳家踩不到我们,更找不到借口要挟我们。”
听了白露说出得最后办法,别说胡怒狮,连胡伟民都摇头不已,表示不同意,这跟抛弃骆安有什么区别,人家为了救你跟柳家结仇,事后被柳家报复,你却不管不问,这个影响太坏了,其它散股会怎么想,这比被柳家打脸影响还恶劣,还容易让人失去信心,这个办法要不得。
胡怒狮坐在那里静了一会,然后抬脸对白露道,“小露,你知道你叔我为什么没什么大本事,但很多人都给你叔几分面子,就是因为你叔我一直讲一个义字,一声兄弟就是一世兄弟,圆脸小子叫我一声老哥,他就是我兄弟,别说是地球上的柳家,就算是兽人帝国的大贵族要动他,我也跟他们拼命,这个没得商量!”
胡怒狮说得斩金截铁。胡伟民终于明白,为什么胡怒狮这个叔伯没什么本事,但面子最广,以心换心,有点良心的人谁不跟他掏心窝。
“我不管你们!”白露突然站起来,“你们以为我想这样,这不是没办法的办法,算了,我不管了,随便你们和他怎么做,跟柳如堂比武也好,把柳如堂杀了也好,都不管我的事!”
丢下这话,白露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走得时候艳丽的脸上充满了委屈,和骆安划清界线的办法,其实只无奈之下想出的一个折衷的办法而已,简单的就是给外界造成一种假想,并不是她无情无义得要抛弃骆安不管不问。
眼尖的看到白露走的时候好像快要哭的样子,胡怒狮紧跟着追出去,可只看到白露那台红色悬浮车的车尾。
“要不要我到白家跟她说一声!”
跟着追出来的胡伟民有点担心的问道。
胡怒狮大咧摆手,“用不着,白丫头比我们两个加起来还聪明,我又没误会她,要跟她解释什么,刚才我那些话只是提醒她,有些事就算是演戏也不要去做,这容易让人感觉虚伪和太假,我胡怒狮之所以吃得开,很多人给我面子和相信我,不止是我一直讲一个义字,更讲一个真字,说出口的话一向是一口唾沫一个钉,从来不骗人,所以没人怀疑我,自然的和我打交道可以放一百个心,也愿意和我打交道和交朋友!”
胡伟民暗暗把这话记心里,但也只能记在心里,因为他虚伪惯了,而从不骗人说一就是一的胡怒狮已经成了金字招牌,他这辈子都学不来。
“今天白丫头好像很反常呀!”站在台阶上,胡怒狮摸着满脸的胡渣子,又嘿嘿笑起来。
白露是天才,从小就是有名的天才,而就是因为太聪明了,什么事都清楚和都能猜到,所以平常白露的情绪很少有波动,可今天却非常反常,在飞船港说话就不经大脑考虑,刚才又误会胡怒狮误会她,而胡怒狮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怎么可能不了解她的性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根本不是那种无情又自私的女人,显然,白露再一次失去冷静,没动脑子想一想,就自以为得胡怒狮误会她了,委屈的跑了。
回到家里,白露也反应过来,身上的正装也不换,跑进卧房就趴在香床上流露小女孩态,在床上又捶又扭,这下真要被胡怒狮误会了。
一想到胡怒狮暖昧嘿笑的胡渣脸,白露把脸埋在被子里也觉得羞燥不已,难道真得喜欢上那个杀人如麻的骆安了,但这怎么可能,自从白石山回来,她和骆安仅见过两三次面而已,见面也只是商谈收购虫尸和采购大批装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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