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思月端起装满黄酒的玻璃杯,放在鼻端闻了闻,立刻有一种淡淡的清香传入口鼻。而且那种香味非常特别,像是花香,跟一般的酒香完全不同。
稍稍品了一口,花思月发觉这黄酒的度数不高,而且喝进胃里暖暖的,很舒服。
“花总,此酒味道如何啊?”方向东一脸期待的问。
“挺不错的。”花思月微微一笑道,然后忍不住又喝了一小口。
“好喝就多喝一些。到时候,我让我妈再特地给你酿一坛。”方向东笑呵呵道。
而后,他又转头看向赵三壶,让他诧异的是,这家伙居然一口就把一整杯酒给喝光了。
“赵助理,您慢点,又没人跟您抢。”方向东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谁说的,花总不是跟我抢呢吗。快点,再给我来一杯。”赵三壶呲牙一笑道。
方向东等人一听,都不禁被逗的笑出声来。
大概十五六分钟之后,只听啪嗒一声,花思月手中的筷子竟莫名其妙的掉落到了地上。她本想弯腰捡起来,可却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绵软无比,居然连弯腰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花思月柳眉微蹙着问。
她知道,自己并没有喝醉,因为自己的头脑很清醒,可却唯独身体绵软无力。
“咔嚓!”
赵三壶手中的酒杯也随之落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我靠,我怎么一点劲都没有了?”赵三壶瞪大了眼睛说道。同时,他的身体好像煮熟的面条一样,瘫软在了椅子上。
再看方向东、何健和吕辉三人,脸上和善的笑容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狠得意的坏笑。
“花思月,你不是狂吗?你不是嚣张吗?现在终于栽在我手上了吧。”方向东双手抱胸,咬着牙说道。
花思月被弄的一头雾水,错愕的问:“方向东,我和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这么说?”
“哼!没想到你还真是认不出我了。两年前,苏城有个叫做华洋服饰的公司,你还记得吗?”方向东双眼一眯,问道。
花思月大大的眼睛转了转,说道:“记得,我们丹丽集团曾经在华洋服饰订做了一大批给员工穿的工作服,结果那个公司以次充好,给我们拿了好多残次品,让我给退货了。后来,那个公司找了好多流氓,到我们公司‘要账’,还恐吓威胁我。”
“然后呢?”赵三壶好奇的问。
“我告诉你吧。”何健拍了一下桌子,朗声道:“然后花思月通过法律途经,把华洋服饰的老板吕长浩告的倾家荡产不说,还让他欠下一屁股外债,最后只能跑路。”
“接着呢?”赵三壶又问。
“接着,吕长浩便在韩国整了容,弄了个假身份回到华夏,过起了卧薪尝胆的生活。他从来没有因失败而气馁,一直寻找报仇的机会。终于,大半个月之前被他找打了,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呀。”吕辉接过话茬,说道。
“go、on。”赵三壶道。
方向东咬了咬嘴唇,说道:“这个机会就是,丹丽集团对外招聘新工厂的在职人员。吕长浩凭借他多年的从商经验,以及花了五百多块弄来的假文凭,终于谋得了厂长一职。并把自己的小舅子和儿子也弄了进来。”
“什么?你竟然就是吕长浩!”赵三壶诧异的说。
“没错,方向东只是我的假名,你们给我觉悟吧!”吕长浩奋力一拍桌子,大吼着道。
听到这里,花思月顿时面如死灰。开始的时候,她就觉得这“方向东”的声音比较耳熟,可一直没想起来,不想他居然就是整了容的吕长浩,自己的仇家。
两年之前,花思月刚刚接手丹丽集团,当时也是太年轻气盛了,没有给华洋服饰这种流氓公司存活下去的机会。结果两年之后,仇家费尽千辛万苦找上了门,并用毒酒把她给算计了。
“我一直是个锦衣玉食的富家大少,结果我爸破产之后,豪车没有了,漂亮妞也全都离我而去,还使得我只能去夜场当牛郎赚生活费,让我的人生顿时变成了灰色。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吕辉握着双拳,说道。
“想当年华洋服饰还在的时候,我是何其的威风,在公司当中,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可自从我姐夫破产以后,没有任何赚钱技能的我,就只能到工地里搬砖讨生活,落魄的好像丧家之犬一样。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何健大吼着道。
“最惨的还是我,跑路到韩国之后,为了挣足整容的钱,我没日没夜的在一家泡菜公司里干活。远在异国他乡的我,受尽了韩国棒子的欺凌,他们把最苦最累的活都让我干,却让我吃最差的饭菜,给我开最低的工作。最可气的是,那个肥婆女老板娘还总吃我豆腐。结果我忍辱负重了半年,才勉强赚够了整容费。”说着说着,吕长浩竟然哭了,而且哭的还很伤心。
“你们就是几个只会开流氓公司的废物,如果把这股报仇的劲头都用在正道上,你们也不至于这么惨。”花思月叹了口气,说道。
“住口!今日你为鱼肉我为刀俎,你竟然还敢如此嚣张?真是岂有此理!”吕长浩大吼一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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