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 上一课（1 / 1）

卡奥斯教会的神职人员有5个阶级，最开始是圣徒(给教会捐钱的叫信徒，为教会工作的才是圣徒)，然后是见习牧师和牧师，往上走，有两条不同的职业路线。

一是去主持一个教堂，成为主教，将来升级成为管理一个教区的大主教，或进入卡奥斯神殿，成为红衣大主教(卡奥斯神殿里的大主教，穿着和其他穿黑袍的地方大主教不一样的红袍，所以被称为红衣大主教，在职业等级上来说，红衣大主教和黑衣大主教同等级)。神官还有晋升祭师，最后成为大祭师的职业方向。最上层的，就是教皇了，不过教皇只在红衣大主教里产生。大祭师虽然没有成为教皇的可能，但地位比大主教们要高。

一般神官都会同时学习基本的光明系魔法和自然系魔法，但主教们显然更精通杀伤力较大的自然系魔法，祭师们更擅长光明系魔法。不过教会并不排斥其他流派的魔法(当然暗黑系魔法流派除外)，几乎卡奥斯教会的所有主教、大主教们都同时还是其他某个魔法流派的魔法师。所以对现代物理流垂涎三尺，而又没有流派的阿尔文，可以毫无顾忌的投入我的怀抱。

我计算了下，以阿尔文的天赋，加上我的教导，将来混个大主教是不成问题的，有卡奥斯教会的大主教做徒弟，对扩大现代物理流的影响一定很有帮助。于是我半推半就的收下了我的第一个弟子。还设计了一个苹果的图案做流派的标志。阿尔文问为什么，说其他流派不是六芒星就是五角星，多有玄学的味道，我们用苹果太不正式了吧？于是我告诉他这是为了纪念经典物理学的诞生，还给他讲了牛顿的故事，当然，我说的是一个“古老、伟大、遥远的文明的一个智者”的故事——绝对不是骗他喔。

当晚平安度过。第二天弗里德曼和罗兰就用怪怪的眼神看我们，我也觉得阿尔文一口一个老师让我直起鸡皮疙瘩(感觉问题而已，正常人也没见过真被恶心的起疙瘩的)！于是我让阿尔文还是叫我的名字，在我强烈要求和威胁下，阿尔文才屈服了。

如何进行教育是个问题，我现在明白当老师的难处了。显然不可能从头给阿尔文补物理知识，于是我决定还是从阿尔文已经很熟悉的魔法讲起。那天我们正好在一条小河边休息，阿尔文用随身携带的杯子从河里装水来喝，我灵机一动，决定趁机跟他上一课。

“阿尔文，如果要你施展一个‘火球术’，你会怎么做？”我问。“呼！”一个火球飞进河对面的树林里，惊扰了几只正在睡觉的魔兽。

“做的不错！”我记得看过的很多书上说，适当的鼓励，会更能激发学生学习的yu望，然后我接着问：“你能详细的说出你施展这个魔法的所有步骤吗？”“聚集魔力，制造魔法，释放魔法！”阿尔文想了下回答。阿尔文的答案在某种层次上很标准，不过我想问的不是这个：“在详细些，怎么聚集魔力，怎么制造魔法，又怎么释放魔法？”

“这个……”阿尔文面有难色。不奇怪，大多数魔法师都是把一个魔法当成一个整体在学，而精神力层次上的东西是很难说清楚的。“如果只想使用魔法，我们的确不必关心这些细节，但如果想改进甚至创造自己的魔法，我们必须搞清楚每个细节。其实了解魔法本质的过程，也就是成为大魔法师的道路！”我给阿尔文一个美好的前景，让他学习的兴致更强烈点。这也是以前看来的教育技巧。

果然阿尔文一下子就激昂了起来。我引导着阿尔文，用数枝在地上一步步的写着施展“火球术”的过程，写了几十步之多，看着阿尔文恍然大悟，我提出要求：“现在你来把这些步骤按你刚才说的三个部分分开！”阿尔文很快用树枝标明了每一部分，还一边赞叹：“原来如此啊！”等他标完了，我问：“这些步骤里面，哪些步骤生成了后来发出去的火球？”“这里！”阿尔文指着中间标着“制造魔法”字样的步骤。

“都是吗？”我问了句，在他思考的时候我指着一个步骤问他：“这步是做什么？”“是……”阿尔文组织着语言，虽然他知道答案，可是突然问起，也不知如何回答，这是很平常的现象。“是决定这个火球用多大的魔力！”我替他回答了。“对！对！”阿尔文高兴的点头，一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就是你”的表情。“这一步呢？”“……”“是决定发射的路线的！”“不错！不错！”“这里呢？”“……”……

就这样，我基本上是自问自答的给阿尔文把这个魔法剖析了一遍。然后我问：“可是没有看见哪步生成了火球啊？”阿尔文若有所思——若有所思就是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想不明白，于是苦苦思索的样子。“其实火球是自己产生的啊！”我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富有感情点，以起到震撼性的效果让阿尔文顿悟，不过实际效果嘛……，唉，阿尔文还是若有所思。

“魔法力就象这河里的水，自己是没有什么形状的。”我指着阿尔文手上的杯子：“可是现在，你杯子里的水有形状吗？如果你用方形的杯子装水呢？”

“我明白了！”阿尔文大叫：“施展魔法，只是给聚集来的魔法力制造一个杯子，杯子是什么样子，最后这个魔法就是什么样子！”不错，孺子可教，我想。另一边，罗兰吃惊的看着手舞足蹈，乐不可支的情人，弗里德曼则奇怪的看着我。

等阿尔文从发现的狂喜里冷静下来，我就给他讲了我发明的“约束论”。“我把这个杯子叫做‘约束’，杯子里装的才叫‘魔法力’。”阿尔文认真的听着。“一直以来，只有达到大魔法师级别的魔法师，才能清楚的意识到这两者的不同，所以也只有他们能推动魔法的发展。但，由于没有谁能把自己的知识变成理论遗留给后人，导致后来的魔法师们又得从零开始，一代又一代的重复着前人的路，没办法创新。不过……”我停顿了一下：“以后不会了！”

阿尔文笑了：“我知道，因为老师你发明了‘约束论’嘛！”

弗里德曼说：“好恶心！阿尔文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人家溜须拍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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