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李茉子忽然挺身,直直跪了下去,眼中流下泪來:“不要……我求求你们不要告诉远靳,他会杀了我的……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你承认了吗,”侯意冷冰冰问道,
“我认,我什么都认,只要你不要告诉远靳……”
“那么告诉我,你究竟偷了什么,现在拿出來,我们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我,我,我……”李茉子“我”了半天,忽而眼珠一转,长泪直流:“我只是想找到远靳与明镜的结婚证……”
金知莲忽而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侯意并未看到金知莲的异常,继续问李茉子:“你藏在哪儿了,”
“我……我藏在了房间里……”
侯意一喜,将隔离袋紧紧握在手心:“快带我们去,”
李茉子含着泪站了起來,要带侯意回房,金知莲突然出口阻止了她:“等等,”
她锐利的目光如同刀子,狠狠刮着李茉子的脸,似乎要刮下一层皮來,
李茉子为什么会找到保险柜的位置,
又为什么知道保险柜的密码,
还有那些指纹……
她病成了鬼,本不该知道这些的才对,
可是她都知道了……
金知莲心中的疑团越來越大,可是答案,也呼之欲出,
李茉子侧过脸,看了看金知莲,眼神自上而下,微微下垂,看似无比顺从的模样,但是却把金知莲的心搅成了一团浑水,金知莲面色苍白,攥紧了手,指甲掐住手心,疼痛能让人保持清醒,她看着李茉子,好像看着一个恶魔,一个可怕的人……
李茉子脸上泪痕犹在,然而心中早就疯狂地笑了起來,
她迎着金知莲审视的目光,唇边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金夫人,你还有话嘱咐吗,”
侯意立刻走到金知莲身边,紧张地问道:“妈妈,怎么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白,是生病了麽,”说完还贴心地将手伸到金知莲的额头,试探了一下她额上的温度,金知莲摇了摇头,望着女儿,几乎要流出泪來,但是她忍住了,拍掉女儿的手,淡淡地扭过头去:“小意,酒窖里的酒,我刚才让仆人准备好了,你送到宴会上去吧,”
怎么好端端的又说起酒的事了,侯意不解地看着妈妈,
“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去,别让客人等急了,”
“我不去,宴会上的酒不缺,酒窖里的酒就让仆人送过去好了,我要帮着你审问这个贱人,”
“小意,不许胡闹,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我不……”侯意从來沒有见过金知莲如此凝重的摸样,也从未被她如此凌厉地斥责过,所以满腔委屈,
“侯意,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什么事你该做,什么事你不该做,我已经明确告诉过你,再这样闹别扭,以后休想我再给你那么多自由,听到沒有,”
金知莲看着女儿受委屈,心中一疼,可是仍然板着脸,态度强硬,让侯意带着酒赶到宴会,侯意拗不过,不情不愿地走到书房门口,打开门,金知莲忽然又情不自禁朝她走了两步,脱口而出:“小意,”
“又干什么,”侯意心中生气,别过脸,看也不看金知莲,
“代我向你明镜姐姐说一句生日快乐,今天一直忙,忘了说,”
“要说你自己说,我才不会帮你带话,”侯意赌气道:“你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跟我无关,”
“我……”金知莲顿了顿,她怕,自己沒有机会说了,
但是最后她只是轻轻道:“你走吧,小意,妈妈惹你生气了,对不起,”
侯意听到这句话,心中一软,可是还是别扭着不回头,一言不发地关上门,她站在门口,不知怎么的,心很疼,很想跟妈妈道歉,但是却开不了口,手按在门上,一颗心备受煎熬,门上有云状花纹,硬硬地硌手,她的指甲轻轻挠着,正迟疑不决的时候,一个浓眉大眼的仆人走了过來,
那仆人态度恭敬:“意小姐,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侯意这才回过神來,不想让仆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压抑住内心的伤感,用正常的语气道:“让他们把酒窖的单子拿來,我要挑酒,”
“好的,您是现在去吗,”
“嗯,”
仆人在前带路,到了酒窖,侯意挑好了酒,那仆人帮她把酒搬上了车,侯意看他手脚麻利,身不带风,下盘很稳,倒像是一个练家子,就叫住他:“我看你有点面生,是家里新招來的吗,”
“不,我是厨房打杂的,今天家里的仆人都去白宫帮忙,我就上來守房子,意小姐很少去厨房,所以觉得我面生,我叫李多,意小姐一问就知道了,”
厨房确实有李多这个人,侯意曾帮金知莲打理过家事,在仆人单子上看过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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