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远靳想把阮明镜安全地送出去,但是阮明镜却一反常态,执意回去就关王绯,
她含着泪,小拳头抵着侯远靳的前胸:“远靳,阿绯跟其他人不一样,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在我受尽磨难苦痛的时候,是她陪在我身边,不离不弃,你想让我在这样的关头放弃她吗,假若我是一个沒心沒肺,置朋友的安危不顾的人,那我就不再是我自己了,我不会丢下阿绯不管,求求你了,远靳,你就让我去吧,我保证……我保证我不会有事的,”
“你拿什么保证,”侯远靳俊脸一肃,
“我……我……”阮明镜垂首,纠结,
是啊,她自己都还怀着宝宝呢,拿什么保证,
“远靳,拜托拜托啦……”
双手握在胸前,她仰头,一脸期冀地看着侯远靳,大眼睛无辜地闪动,睫毛似飞,
看着她的小脸皱成一团苦恼的样子,跟以往的模样不差分毫,侯远靳紧绷的脸忍不住浮上一丝无奈,这个让人不省心的笨蛋,也是他的妻,他的命,每次到了关键时刻,就会撒娇,偏偏知道他最受不住的就是一个她撒娇,也算对症下药麽,
侯远靳摸摸她的脸:“我知道你放心不下关小姐……既然如此,我就带你去救她,”
“好耶,”
阮明镜高兴地跳起來,侯远靳连忙环住她的腰身,一脸紧张:“小心,”
啊,差点忘了宝宝……阮明镜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摸摸小腹,
阮明镜想要装作自己是李茉子下令带过去的,光明正大走在路上,但是侯远靳却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低调为主,这样在救关王绯的时候,能少一些波折,
幽静的小路,一队保镖走过,在拐角处,蛰伏的侯远靳如同猎豹一般飞袭而去,死死扣住最后一个人的喉咙,然后拖到了树丛中,那里正是阮明镜的藏身之地,
一番逼问之下,保镖说出了李茉子的所在,阮明镜在这里住了这些天,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她对侯远靳使了一个眼色,侯远靳下手用力一勒,保镖晕死过去,紧接着,两人朝目的地走去,一路上遇到不少危机,可是都被巧妙地化解了,
到了李茉子的住所,保镖并不多,原來李茉子在侯家就养成了一个怪毛病,不喜欢被监视的感觉,再加上这是在奉家的私人别墅,她觉得也根本不会有危险,所以外面除了两三个站岗的,其余就是路过的守卫队,
这也给侯远靳和阮明镜潜入别墅创造了机会,
“远靳,我來过这里,这里有可能关人的地方,只有一处,你跟我來,”阮明镜左思右想,最后坚定地走向某个方向,
那是一个小小的、毫不起眼的房间,也许是用來放杂物的仓库,或是什么,李茉子这个神经质的女人绝不可能给关王绯安排客房,更不可能让她被人看到,所以必会找一个隔音效果好,又隐蔽的地方,
阮明镜走到门口,伸手开门,但是门被上锁了,门把扭不开,侯远靳将她往后一拉,示意她退远点,然后拿出一把消音手枪,瞄准,扣动扳指,“biu”得一声打掉了门把,门把被崩飞,他暗色的冷眸闪过一丝犀利,隔空抓住,轻轻放在地上,沒有发出一丝声音,
侯远靳顺利推开门进去,阮明镜几乎看呆,见他进去了,慌忙跟上,
房间里沒有开灯,黑乎乎的,伴随着轻轻的**声,还有很浓烈的血腥气,阮明镜一闻到血味,头皮一乍,糟糕,出事了,
“阿绯,阿绯,你在哪里,”阮明镜刚进去,眼睛还不能适应,看不清楚房内的情况,只能张着手去找关王绯,
关王绯似乎回应了什么,很微弱,她心里很慌,呼吸也急促起來,黑暗中只听到侯远靳的声音:“关小姐,你怎么样,我先扶你回床上坐着,”
好了,远靳已经找到阿绯了……阮明镜心中微微安心,顺着声音走过去,
只听一阵窸窣的衣衫摩擦声,还有关王绯痛苦的哼声:“侯……明镜,你,你们怎么……怎么來了……”
“阿绯,我听说你被李茉子带到这里,心里着急,所以赶來救你,远靳他跟踪李茉子找到了我们,你别怕,我们马上带你走,”阮明镜在黑暗中找到了关王绯,鼻端的血腥气更浓了,她心里有些害怕,紧紧握住关王绯的手,
侯远靳先将门关上,继而在暗淡的光线中,他浓眉紧皱,听着外面的动静,
关王绯的情况很不好,
她流了很多血,
李茉子将她关了进來后,大概是一天的奔波移动以及气氛恼怒,她心绪不宁,沒多久她就觉得下腹的动静变大,同时一股暖流落下,她知道落血了,她怀孕八个月,突然落血不是什么好征兆,于是想去拍门求救,可是不知道隔音效果太好,还是李茉子故意置之不理,并沒有人來理会她,就这么拖了一两个小时,她倒在地上,疼痛将全身的力气都快耗尽了,
如果不是阮明镜近來,她很可能意识不清,陷入昏迷当中,那样,腹中的孩子就可能保不住了,
“明镜,我走不了了……我肚子疼……”关王绯似乎疼到极致,拧着眉头,伸手紧紧抓着阮明镜的手,不管怎么死死咬住嘴唇,破碎的**声还是会溢出來,如果现在有灯的话,那么她那苍白如雪的脸色,恐怕会吓坏阮明镜,
阮明镜听着关王绯的**,心如刀割,她拼命安慰关王绯,转头问侯远靳:“远靳,怎么办,阿绯肚子疼得厉害……”
她的话音未落,关王绯突然爆出一声更大的叫声:“啊,,好痛,明镜,救救我……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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