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翎马上知道这黑老道必然是久负盛名,否则又怎么能让这个当今左右龙元大陆的九仙派两大掌教如此惊骇。
他心念一转,便没有说出和他结拜的事情,不然论辈分,他们大概都会把他当成前辈称呼,便说:“我只是无意中见过他而已。”
轻罗说:“黑前辈是丹穴山之人,我年幼就听过他的传闻,他先是黄山派中人,后来因为一件事情而被离开门派,之后听说被丹穴山掌教指点四五天,修为突飞猛进,当时两个掌教联手都不是他对手,他自此云游天下,修为越来越高,现在恐怕已经到达度劫期了。”
南宫翎这才明白黑老道为什么曾自称贫道,后来又改了称呼。不过听到轻罗如此一说,他顿时有些眉飞色舞起来,想不到自己所交的二哥居然名扬天下。
轻罗和痕韧看样子便知道他必然和那黑老道相交甚深,于是不由都露出惊喜,加上尊敬的表情来。
轻罗说:“既然是黑前辈所言,必然不会有所差错,轻罗如此劳碌公子去找药,当真是……”
南宫翎含笑着,刚想说出来如何治疗,可是看到那些尚未走开的泰山弟子都竖着耳朵在听,便说:“对了,因为在下现在有些事情要去钟山,轻罗小姐可否先载我去那里?”
别人刚才早就知道他要往钟山一行,自然想不到那药也在钟山。
轻罗笑着说:“公子肯帮我,已经是我最大的荣幸了,更何况我也没有什么地方去,公子吩咐,轻罗必然遵从。”
别人此刻看到轻罗居然连连露出笑容,当真是心下大喜,一时都醉了。
而每个人都升起对南宫翎神秘的感觉,这个英俊的少年身上究竟藏有什么秘密,拥有碧海箫,还只用歌声就让别人潸然泪下,而且能轻松抵挡怠冷的全力一击,还和黑老道相交,甚至居然知道七绝脉的治疗方法,那他身上还藏有什么秘密?!
午饭罢,众人都回舱小憩,而轻罗安排门下两女弟子送南宫翎去雅房。
那两女弟子看着南宫翎大发神威,而且能和掌教平起平坐,看到被安排送南宫翎去雅房,都面色大喜。
南宫翎看着她们面色上的欣喜,心下一叹,几年前在天外山学武,平时只有小黑这个朋友,别人任谁也不看不起他,时过境迁,现在居然能和闻名天下、别人甚至都难以见到的几个掌教见面,而且他们自己还相当恭敬,直叹人生变化无常。
更何况他还只是一个年仅弱冠的少年。
两个女弟子很恭敬地对南宫翎说:“南宫少侠请在这里休息,如果有吩咐,就在房里呼唤一声,我们在门外等候。”
南宫翎想不到对方居然如此恭敬,说:“在下只是一个普通少年而已,岂能当如此礼遇,两位师姐请回,我卤莽惯了,不习惯别人服侍呢。”
那两女弟子听到他说“师姐”后,一起惊讶地说:“我等不敢,公子过谦了。”
那左边女弟子含笑说:“公子气宇轩昂,如果不让我们服侍,难道是看不起我们吗?”
她知道像南宫翎这类高人,出身名家,而且神秘莫测,身怀绝世武功,如果能呆在他旁边,必然有大有收惠,又看南宫翎并不自负,反而谦谦有理,自然猜得她说这话后,南宫翎必然无可推阻。
南宫翎果然无可奈何,说:“你们觉得我像是那种人吗?”
那女弟子继续说:“凝掌教接掌门派已经两年有余,可是从来没有今日如此之开心,只是因为今天遇到公子。公子胸怀万象,如果我等能服侍公子,那真是三生有幸。”她故意在“三”字上加了重音。
南宫翎和她相视一笑,说:“我其实只是南宫世家的少主,面对两位身在九仙派之中的师姐,已是相当羡慕,所以称呼师姐也未必错了。”
那女弟子说:“公子能和黑前辈相交,我等实在受不起。”
南宫翎知道像黑老道这种人在她们心里的地位,便笑着说:“我交我的,称呼你们师姐也没错,你们称呼我公子也未尝不可。”
他看这女弟子眉目清秀,而且言语中肯,不像旁边那个女弟子内向、只是红着脸看他,便笑着说:“还没请教两位师姐大名?”
那女弟子说:“我叫含香,她叫含露。”
南宫翎笑着说:“两位师姐,在下真的不惯服侍,两位午间需好好休息,否则我在室内必然不安,又怎么能安心入寝呢?”
含香忽然悄悄地说:“公子和黑前辈是不是兄弟相称?”
南宫翎吃了一惊说:“你怎么知道?”
含香也露出万分诧异的表情,说:“我听说黑前辈性情古怪,公子提起他的时候语气不同,我就觉得像公子这般人中之龙,那黑前辈必然欣赏,机缘巧合下就可能结拜了,所以我刚才便问了这一句,谁知竟然被我猜准了。”她顿了顿,说:“凝掌教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此刻,那两个女弟子同时以崇拜的眼神看着南宫翎。
南宫翎苦笑着说:“凝掌教知道后为什么开心呀?”
含香捂着嘴浅笑着说:“我猜的,我想只有公子才能配得上凝掌教呢。”
含露嗔了她一眼说:“别乱说,小心南宫公子脸皮薄,会生气的。”这个女弟子面对南宫翎的时候脸一直红着,可是和含香打趣起来,却是不再内向。
她们两人只一眼就看出南宫翎性情温和,两人打趣也不大要紧。
果然,南宫翎含笑不语。
含香又说:“我觉得凝掌教肯定很欣赏南宫公子。”
含露说:“为什么呀?”
“因为我们是她的护身侍卫呀,她都让我们来招待南宫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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