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头的犹豫,已经替他做出了决定,本想找个地方处置石盒的白玉楼,也放弃了自己的想法,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身处何处,有些麻烦他是处理不了的,将沉重的石盒立在地上之后,白玉楼掉头就走,全然不给几个人反应的时间。
“你不能走!”
出言拦住白玉楼的不是江老头也不是稻娘,而是何济世少掌柜,扫了一眼被何济世拉住的衣袖,白玉楼的脸上也多了些许的不渝之色。
“为何?”
轻轻抖手,撤出了衣袖,白玉楼冷声问道。
“洼里还没付治病的钱!”
真正拦住白先生的理由,何济世不敢说,刚刚见了白先生凌厉的眼神,何济世也有些心颤,这位白先生并不好说话啊!
“无须付了,人生苦短,能让他们最后高兴一次,也算物有所值了。”
听到白先生、何济世两人的话越来越不对味,看着老粮长死死的盯着石盒,稻娘也觉得事态有些严重,拉了拉桃儿的衣袖,指指白玉楼再指指洼里的方向,但愿桃儿会说话吧……
“白先生你不是饿了吗?我姑姑做的饭菜可好吃了,让姑姑给我们做饭吃好不好?”
从一早起来忙到现在,桃儿也确实饿了,被姑姑一拉一指,桃儿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吃饭这事儿上,被桃儿点中了尴尬之处,白玉楼讪讪一笑,也开了口。
“稻娘,你知道稻城怎么走吗?你与桃儿送我去稻城吧!”
“稻娘知道,白先生是洼里的大恩人,总要吃了饭再走吧?吃完饭,稻娘与桃儿送白先生去稻城。”
从何少掌柜的话里,稻娘也听出了白先生离开洼里,可能会有不好的事发生,所以她这边也极力的在挽留白玉楼。
听了稻娘姑侄的说辞,何济世知道不好,这位白先生只怕去意已决,刚刚拉住白先生的衣袖,何济世也是在试探白先生的深浅,那一段袖子上的力道,至少有千百斤,以他和身边几个普济堂仆役的能力,绝对留不下人家的。
想要留下白先生,还得从石盒那里想办法,洼里的江老头若死不松口,普济堂就要有难了。
走到江老头身边,轻声说了几句话,何济世就让江老头面色大变,踯躅了一下之后,江老头有些犹豫的开了口。
“白先生,这石盒暂时先存放在您那里可好?”
何济世的低语,白玉楼也听得清清楚楚,无非就是威胁江老头,一旦洼里还有青头瘟普济堂绝不救治的话而已,这个也是江老头的死穴,被逼无奈才犹犹豫豫的开了口。
“白先生,这石盒您就拿着吧!”
江老头说完,何济世也忙不迭的开口,不留下白先生,普济堂就得倒霉,今天就是玩了命,也得留下这位白先生的。
“白先生,您就在洼里暂住几天吧!青头瘟或许还未散尽的,您的恩德,洼里稻农不会忘的。
桃儿,快请白先生进村。”
见何济世、稻娘一个两个都想让自己留下,想到石盒终是自己起出来的,白玉楼低声一叹,也拿定了主意,瘟毒一脉就瘟毒一脉吧!总要面对的。
“留下可以,但洼里要把那一万斤浆稻折换成可以方便携带的财物,我在洼里只留三天,这三天的时间,江老先生还要做个决断的。”
“好!这没问题,我派人给白先生兑换金票、银票,最多一天的时间,这事儿就能办妥。”
听到白先生松了口,何济世也暗叫一声侥幸,亏了江老头子没有咬死了不撒口啊!
就这样,白玉楼手提石盒跟着江老头、稻娘进了洼里,何家少掌柜自然还是死皮赖脸的跟在了他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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