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出脚如风,吴越连摔带打,两人这以伤博伤的打法,将在场之人看得目瞪口呆。
先前吴越将图尔一番狠摔,众人就以为吴越这厮已经很凶残了。可看到如今吴越将巫山单手举起,从身前摔到身后,身后又摔到身前,片刻不停,硬是将巫山舞成了一道旋风的模样。才知道先前他对图尔实在是极为仁善的了。
吴越被巫山踢在身上,元力不住地冲入其筋脉之中肆意破坏,身上已经出现了不轻的伤势。但他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否则一旦被巫山又脱身开去,又不知道其会使出什么诡异的手段来。
但巫山的攻击又岂是等闲?尤其吴越此刻不管不顾,任巫山施为,其力量已经达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
很快地,吴越五脏六腑就已经全然被震伤,口中、鼻下、耳边,鲜血不断汩汩而出,竟是就要支撑不住了!
吴越眼底狠色闪过,猛地运行起苍玄炼体的冲脉之法来!他竟是想要借助巫山侵入体内的力量,对周身那些尚未贯通的筋脉发起悍然进攻!
冲脉的剧痛加上巫山的攻击,引得吴越发狂一般仰天怒号。手上动作非但不停,反而又加快了几分!他发现,在巫山元力的冲击之下,本来水磨功夫一般的冲脉之法,竟变得无比顺畅快捷。不消片刻,他就已经冲开了两道淤塞的经脉!
可这也导致巫山的元力在其体内筋脉横冲直撞,造成了极为严重的伤势!吴越却毫不在意,只要能将苍玄炼体的洗髓完成,体内的筋脉气血贯通如一。以苍玄炼体的神妙,现在所受的伤根本就不在话下!
如今他只能放手一搏!赌他能在自己身死道消之前,将苍玄炼体的洗髓完成!
巫山见吴越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以为这厮已经接近油尽灯枯,才会不管不顾地和他硬拼。但此刻看来,这厮力量不减反增,反而越战越勇了起来!
巫山头昏脑涨,也不知道自己被砸在地上多少次了,只知道一味地往吴越身上踢去。甚至,踢中吴越哪儿,有没有踢中,他心中其实都已经不知道了。
两人如同疯了一般,一个拼命地踢,一个拼命地砸。场中闷响如雷,经久不息。
吴越的神色越来越振奋,快了快了!
但巫山的攻击却突然停了下来,吴越一脸茫然地看着没了动静的巫山。正是紧要关头,你怎么就倒了呢?
吴越将死狗一般的巫山放下,身子一软,几乎就要站立不稳。口中魔怔般喃喃自语:“还差一点!还差一点!”
见巫山瘫倒在地,慕容南神色顿松,哈哈笑道:“蚩力太子,此场胜负已分,看来此番竞技是我大靖侥幸稍胜一筹啊!”
巫扎神色难看,他没想到连巫山也败在了此人之手!最为可恨的是此人不凭功法也不用元力,只是凭着一身蛮力,就将自己一方的两大高手尽数打败。但巫扎贵为一国太子,脸上功夫自然不凡。大声道:“大靖太子不必过谦!胜了自是胜了,贵国人才济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也有如此之能,实在令人敬佩!”
慕容南脸上难得一红,此番若不是吴越,单凭初到清明境的剑痴,大靖一方可能早就落败了。至于慕容仙,虽然修为高达清明境巅峰,但其身份极为高贵特殊,自然不会下场与这些人战斗。况且慕容仙此刻一颗心全在她妹妹的身上,又哪儿还有功夫来管其他?
“巫扎,你的人还真是丢我们蚩力的脸啊!”没等慕容南答话,图格便瓮声瓮气地道。
巫扎脸色一怒,随即又隐忍了下来,转过头对着图格道:“图格大人,有负你所望了!”
“无妨!输了也好!我正好亲自出手收拾那个口出无状的小子!”图格见巫扎低头,也不多说什么。绕过巫扎,径直走到演武场中。
慕容南见状,急喝道:“你想要干什么?”
图格回头道:“这小子出言辱我图家,我要与他生死战!”
大靖国君慕容弘“哼”地一声,道:“还真以为我大靖无人了么?”其身边突然掠出两道身影,如同两道闪电划过,倏忽拦在了图格的身前。
那两个人样貌寻常,却气度不凡。当中略为年长的一人出言道:“竞技胜负已分,贵客请回!”
“你们两个就是大靖国君身边所谓的八影卫之二吧?同为清明境,你们以为可以拦得下我?”
“非止于武,乃止乎礼!我们并不是要以武力拦你,而是要以礼义令你退去。今日乃我大靖国母之寿,你们远道而来,本为恭贺。却要出言挑战,以武逞强,此为不礼;武比既败,你们又要多生事端,是为不信;你我两国素有往来,你却罔顾而行,此乃不义。今日你若要上前,可要考虑清楚后果!”慕容南声色俱厉,一番话说得大靖众人拍手叫好!
慕容弘看着太子有理有据的辩斥图格,满意地颔首点头。众人却是没留意到,蚩力太子巫扎脸上苦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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