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像是见到了知音一般,喜出望外,说:“先生也懂诗?”
“抱歉,我不懂,甚至什么是文学都不知道。”黄鹏鲲说:“不过,刚才你说什么‘多事之秋’,我总觉得不怎么连贯。”
那人笑了笑,接着又显现出一缕沮丧,说道:“不瞒你说,很多人见了我们,就像躲避瘟神一般,我总觉得我们仿佛与这世界格格不入,所以才发出如此感叹!”
黄鹏鲲笑了笑,说道:“你想,如果有人揣着一块臭豆腐满街乱跑,人们肯定认为这个人把大便拉到裤子里了,哪有人胆敢在他身边停留哪怕一秒钟。反过来,在臭豆腐摊子上,总是人满为患,多数人都是被臭味吸引而来。你说,同样是臭豆腐,其结果怎么有天渊之别呢?”
男的恍然大悟,说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们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却说,黄鹏鲲也突然之间觉得自己也不必太过于忙于追寻天渊地极的答案,有些时候或许也应该如平常人一般无忧无虑甚至无所事事。
黄鹏鲲和他们说了很多,不觉红日平西,却把海洋染得通红,分外妖娆,然却又透露出缕缕忧伤。他不觉想到其他人,一股孤独之感油然而生,不觉泪流满面。
男的不明白黄鹏鲲为什么要流泪,他一向觉得眼泪只是女人的资本。不过女的似乎窥探到黄鹏鲲心底的悲伤,劝说道:“有什么事情,倒不如说出来,或许会好受一些。”
许久,黄鹏鲲抹去眼泪,说道:“让你们见笑了。”
那人说道:“其实,在物欲横流金钱至上的今天,恐怕很少人会为了别人流泪。”
“你怎么知道我是为别人流泪?”
“其实,像你这样的人,断然经历风雨沧桑,对于自己来说,再怎么着也不会流泪的。”女的说道。
黄鹏鲲听后,不由得感慨万千,但不知道他说的是否对是否错,不过,纵观世界。很多人流过泪水,不过,他们应该只为自己流泪。
男的说道:“是啊,如今这世道,好像什么都离不开钱权二字,真感情可谓凤毛麟角。”
黄鹏鲲看着男人,他身上依然弥漫着书酸气息,但看他年纪轻轻已经出现了很多皱纹,想来也吃了不少苦,谁能想象,坚持自己的爱好,要比坚持理想要难得多。
黄鹏鲲本想问问他们的姓名,但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此船一靠岸,就得和他们分道扬镳,永远也不可能碰头,或许他们就只属于这个片段,何需要将这个片段拉长呢。
闲话不提,只说正话。且说客轮很快在广州靠岸,踏上祖国的土地,黄鹏鲲似乎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孙书文带着高平安、方若雪等一干人等早已等候多时。
当孙书文握住他的手,黄鹏鲲恍如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之前的从容一扫而空,强烈的危机感重新压回到自己心头,黄鹏鲲不由想起“多事之秋”这个成语。
却说黄鹏鲲看到方若雪当即愣住了,他有点支支吾吾地说:“原来……原来你是警察……真想不到。”
高平安说道:“那次我来拜访,你什么都不愿意说,所以我们让小方接近你,不想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孙书文有些激动地说:“以后还得要你多多帮助哩!”
黄鹏鲲和孙书文三人回到了警局,孙书文当即安排了住处给黄鹏鲲住下。
晚上,高平安、孙书文和方若雪三人来到黄鹏鲲住处。孙书文告诉黄鹏鲲,他们三人是专门调查有关于天渊地极之谜的,不过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只知道兰洪滔手里有天渊图一事,不过兰洪滔自从神秘失踪后,一切线索都断了。直到几个月前,左东明涉嫌盗猎被抓捕,从他口中得到兰洪滔将自己的手砍下的事。
黄鹏鲲说其实天渊图是被自己无意中在海天大酒楼找到,于同一天撞上他的妹妹兰雪氤,并把它还给了她。于是乎把往后的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说了一遍,三个人是听得云里雾里。黄鹏鲲说道:“虽然自己和三个朋友侥幸逃脱,然而山羊胡子却惨遭‘黑色幽灵’的袭击,恐怕也是有死无生。”
高平安狐疑道:“怎么‘黑色幽灵’消息如此灵通?而且那个封劲松到底何方神圣?他背后操作的那只黑手到底是谁?”
黄鹏鲲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说道:“这个问题,我一直都在考虑,不过至今没有任何线索。”
孙书文感觉到黄鹏鲲的苦闷及无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鹏鲲呐,你看,自从从加里曼丹岛回来,恐怕整天提心吊胆,好久没有踏踏实实地睡一觉了吧?这样吧,今天晚上,我们也不打扰了,也不会有人打扰你,就踏踏实实地睡上一觉,什么也别想了。”
方若雪也应和道:“是啊!什么也别想了,再说,一身轻松才好上战场嘛。”
黄鹏鲲也觉得他们说得对,也觉得好久没有如此踏实过了。当三人离开后,黄鹏鲲洗漱完毕,就躺在了床了。这一夜,其实他睡得也不怎么踏实,因为心里一直想着生死未卜的兰雪氤和石扁头、韩江翎,也不知道他们此时好还是不好。
黄鹏鲲似乎感觉有点醉了,他第一次认识兰雪氤的时候,几乎是搭着她的肩膀走了一路,不知她现在是死是活?但愿,兰雪氤还活着,或许某一天,还会再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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