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波箭矢发出了,接着是第三波、第四波……在战场上,生命竟是如此的廉价,潮水般涌上来的奥斯人在密集的箭雨中,丝毫没有停顿,尽管无数的同伴倒在地上,但是后面上来的却毫不犹豫将受了伤的同伴踏在脚下,直至肉泥……
终于,奥斯人冲到了城墙下面,云梯竖了起来,无数奥斯士兵爬上了云梯。“嗖!”一支箭飞射而出,正中当先一个奥斯士兵的面门,那个奥斯士兵应声向后栽倒在地,接着又有更多的冲了上来……
“倒沥青!”顷刻间,一锅锅黑色的液体从城头倒下,战场上顿时弥漫出皮肉焦烂的恶臭,在痛苦的嚎叫声和沥青烧灼人肉的嗤嗤声中,无数的身影在地上翻滚着,双手在空中乱舞,似乎想除去附着在身上的恶魔,但是一切都是徒劳。
“点火”城头丢下了无数的火把,大地开始燃烧,惨叫声更加凄惨了,一个个人型火球在城墙下哀号翻滚,混杂着不断落下带火的尸体,我感到了身在地狱。我的身边,那些新兵很多已经面色苍白,有的甚至开始呕吐……
即使是这样,还是没有挡住奥斯人的步伐,在没有被沥青倾倒的地方,奥斯步兵爬了上来,转杆上的流星锤随即开始高速的旋转起来,“啪、啪、啪”带着死亡的声音,流星锤将奥斯人伸出的头颅向西瓜一样打碎,白色的脑浆红色的血在空中飘洒……,但最终奥斯人还是登上了城楼,白刃战开始了……
战局是呈现一面倒的形势,尽管我方在城楼的人数众多,但是却大多是没有受过什么训练的新兵,而且在刚刚地狱般的情形下很多人还惊魂未定。奥斯战士却是受过系统训练的老兵,战力十足。因此登上城楼的奥斯人犹如猛虎一般在那些新兵的身上制造着鲜血和死亡,缺口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形势很不妙,新兵们在奥斯战士近乎疯狂的进攻中终于露出了怯意,纷纷的向后退缩,几个缺口已经合倒了一起。
我们这里是主要沥青倾倒区,压力不大,我的那个小队也基本上完好。但是我看到那边的情形不妙心急如焚,如果没有人阻止住他们,兵败如山倒,城墙就很可能会失守。
“跟我来”我对着身后我的那个小队说道,转身向着最大的缺口处冲去……
“快杀啊!不要让奥斯人登上城楼!”我一边穿过一批批溃兵一边大声的喊着:“跟我来啊!”
挥舞着长剑,我先砍翻了一个奥斯剑士,然后一侧身,躲过了一把刺来的长矛,反手一刀砍下了那个长枪兵的头颅,鲜血急喷而出,在我面前形成了一道血雾,我顺势穿过血雾,把长剑插入另一个奥斯剑士的胸膛,一股鲜血直喷到我的脸上,我的眼睛顿时一片血红,还来不及抹一下,另一名奥斯剑士已经挥剑向我砍来。
来不及闪躲,这时一支箭从我的身边射出,直接没入了那个剑士的胸膛。我回过头,一个怯生生的年轻士兵正拿着一把弓,呆呆的站在那里,眼睛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年龄应该和我差不多大,看他的服饰应该是一个剑士,弓应该是随手拣来的,可是他的手上已经只有弓箭了,盾牌和长剑已经不知去向。
“不错啊!”我一边说道,一边用盾牌挡住了一把砍来的长剑。在逼退敌人后,我跑到他的身旁,从地上拾起了一把长剑说道:“这个给你!别发楞了,敌人很多啊!”
“不,谢谢!”那个士兵说到:“我就用这个!”
“哦!别开玩笑!”我惊讶的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只好说道“好吧!你跟着我!”把手中的那把长剑掷入了一个奥斯枪兵的胸膛,又向着敌人最多的地方冲去。
战斗还在继续,在我的反击带动下,许多的士兵已经开始停止溃败开始反攻。令人惊奇的却是那个小剑士的箭法奇准无比,我在前面奋力的抵挡敌人,他在我的身后连珠箭出,只要我的对手露出空挡,几乎全是一箭毙命。
在惊奇中,我们的两人队伍又加入了两个长枪兵,而我原来的小队却不见了踪影。不过我们现在的组合却更像一个杀人机器,我在第一排用盾牌挡住奥斯人的兵刃,两边的长枪兵随即长矛刺出拨开两边的敌人,中间的那个小剑士的连珠箭如死神一般不断的了结敌人性命。
经过了惨烈的战斗,我们终于把奥斯人赶下了城墙,我们的阵形四周也已经躺下了不下30具敌人的尸体,不过令我感到泄气的是几乎又多半是被那个小剑士的弓箭干掉的……
奥斯人的第一波攻击在丢下了一千多具尸体后被我们打退,时间已经接近傍晚,奥斯人并没有立即发动第二轮攻击,而是开始埋锅造饭,进行休整。
明斯克城上城下到处是尸体,鲜血汇成了一道小溪沿着城墙边缓缓的流动着,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暗黑色。一队队士兵正在忙碌的打扫战场,把我方士兵的尸体抬走,而奥斯人的就干脆丢到了城下……
尽管奥斯人损失一千多人,但是我们也是损失惨重,城头上到处充斥着哀号之声,由于前面开始时一触即溃,我方大概有近1500人战死,近2000人负伤。防守方的损失居然大于进攻方,这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可是这也是情理之中。毕竟我方基本上是没受过多少训练的新兵,不像那些奥斯战士是百战之师!
食物已经送了上来,我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和被沥青烧灼的人肉的焦臭努力的勉强自己吃了一点东西,才吃了几口就觉得胃里有了一种翻江倒海的感觉。我擦了下脸上的污垢,放弃了进食的打算,四下扫视,却发现很多人比我还不如已经开始狂呕不止。
不过最令我不可思义的是那个小剑士,这时他正坐在一块石头上慢慢的擦拭着长弓,略现稚嫩的脸上流露出了一种肃穆的神情。
“喂!我叫尼尔!尼尔·哈顿!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好奇的问道:“就你这一手怎么会被分到剑士部队啊!”看了他神乎其技的剑法,我不禁觉得把他分到剑士部队的那个军官是个天下第一猪。“吃点吗?”我递过去了一块干肉。
“你也想让我吐吗?!”小剑士把我递过来的干肉挡在一边,笑了笑说道:“我叫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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