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风说道:“难道你的心里没有人吗?我说的是心上人或者梦中人?”
酒临风的下巴似乎可以和胸膛亲密接触了,“我今年才十八岁。”
谈笑风说道:“爱情和年龄没有关系的,就像杀人和手段,好好追求吧!芙蓉仙子莫愁是一个难得一遇,可遇而不可求的好女孩儿,如果错过了,可是追悔不及,遗憾终生的啊!”
酒临风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哥哥,你认识莫愁?”
谈笑风轻轻的笑了笑,说道:“我没有离开逍遥的时候,和她的师傅九天玄女楼子燕同是逍遥弟子。”他的小手指摸了摸眉心,脸上似乎有一些痛苦的颜色。
酒临风近似于叹息的说道:“但愿吧!”
夕阳终于不见了,几颗扑朔迷离,如隐如现的残星,似缺月的泪。
谈笑风把酒临风,笑了笑,说道:“也许,离别也是一种相聚。”
酒临风说道:“也许,痛苦也是一种幸福。”
谈笑风说道:“只要离别的人不觉的痛苦,那么离别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酒临风说道:“只要相聚的人不觉得幸福,那么相聚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
谈笑风说道:“临风,好好照顾自己。”
酒临风说道:“哥哥,你也一样。”
谈笑风举起了杯,说道:“但愿我们下一次相聚的时候,牵着你的手的是莫愁。”
酒临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说道:“哥哥也一样,但愿我们下一次相聚的时候,和你一起的是梅花仙子。”
*满城风雨*
陵山山麓的小城——满城,是一座古音古律,古香古色的小城。
小城虽然小的可怜,但是格外的繁华,燕赵街上,红男绿女,来往穿梭,眼花缭乱,地处小城心脏地带的明月楼,更是人满为患,胆颤心寒,纵然希望多多益善,盛友如云的明月楼主人也不禁唉声叹气,愁眉苦脸,最可怜的还是明月楼的伙计,累的眼冒金星,七窍生烟,“如果知道明月楼如此的折磨人的精神,煎熬人的体力,刀压脖项,剑抵胸膛也不来的。”
挨着窗子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无精打采,失魂落魄的人,他的左手托着腮,右手漫不经心,百无聊赖的磕着瓜子。
他的不远处,坐着一个头戴青色的书生巾,身穿青色的逍遥衫,足凳青色的步云履的人,让人觉得可笑的是,如今已经是霜雪季节,而他似乎讨厌霜雪季节似的,拿着一把扇子我扇来扇去,就像赶苍蝇蚊子似的,似乎企图将讨厌的呼走,将喜欢的唤来似的。
瓜子看了看扇子,笑了笑,不知道是因为奇怪,还是因为好笑。
扇子似乎没有注意瓜子的眼睛,依旧我行我素,无拘无束的扇着扇子
托着盘子的伙计就像小孩儿的鞭子下的陀螺似的,跑的鞋子都没有了底。
忽然,他愣住了,就像被人点了穴道似的,一动不动,更奇怪的是,他的眼睛似乎妄想鲤鱼跳龙头门似的,紧跟着,他的腿也跳起了琵琶舞,终于,手中的栗子鸡“哗啦”一声从手中掉了下来。
扇子见栗子鸡离开了盘子的手,淡淡的笑了笑,一招“玉人和月摘梅花”一阵风似的掠了过去,托住了盘子里掉下来的栗子鸡,又一阵风似的掠了回来。喜形于色,眉开眼笑的说道:“如此美味佳肴,糟蹋了岂不可惜。幸亏我手疾眼快,身手不凡,不然……”他的嘴巴没有将剩下的声音振动下去,因为,他的嘴巴已经将栗子鸡的腿咬住了。
忽然,他的眼睛里掠过了一缕的怀疑,嘴巴也停止了本性运动。
一个披麻带孝手拿哭丧棒的人走了进来,他的眼睛,嘴巴小的出奇,就像耗子,鼻子,耳朵大的过分,就像狮子,难怪扇子张目结舌,目瞪口呆呢?
瓜子见盘子和扇子那滑稽可笑的的模样,不由自主的朝楼梯的地方望了望,也情不自禁的笑了笑,又磕起了瓜子。
哭丧棒似乎没有在乎盘子和扇子的表情,旁若无人,毫不客气的走到了扇子的桌子前,搬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
扇子偷偷的咬了咬牙,终于没有张开嘴巴。
盘子终于离开了梦幻,颤颤嗑嗑的来到了哭丧棒的桌子前,哆哆嗦嗦的鞠了一个躬,然而,他的嘴巴还没有张开,哭丧棒的眼睛里就已经飞出了一把刀子,盘子受宠如惊,束手无措,顿时晕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瓜子见盘子那近似于戏剧的表演,脸上禁不住掠过了一缕的笑,不知道是因为鼻子的可笑,还是可怜。
扇子咬了咬唇,不自在的笑了笑,说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离兄,我们又相逢了。”
哭丧棒一脸的霜雪,声音也似乎也被连累了,“不错,我们又相逢了,没道理,你是不是觉得意外啊!”
扇子努力的笑了笑,说道:“没有觉得意外啊,日月教耳目众多,手眼通天,纵然我钻到了耗子洞里,也逃不出你们的手掌心的。”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逃呢?”哭丧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扇子一愣,皱了皱眉毛,摇头晃脑的说道:“是啊!我既然知道,为什么还逃呢?”忽然,他抓着栗子鸡的手一甩,一招“寻花问柳”手中的栗子鸡像一条出洞的蛇一样,向哭丧棒扑了过去,与此同时,他的身子也离开了椅子,一招“静影沉壁”像一只燕子似的朝窗子掠了过去,“离无影,后会有期。”
哭丧棒哈哈一笑,说道:“没道理,咋们久别重逢,何不痛饮一杯呢?”谈笑间,手中的哭丧棒一招“吴姬压酒”打在了扇子甩出的栗子鸡上,栗子鸡似乎不堪哭丧棒的欺负,化作了支离破碎的肉,然而,不可思议的是,这些支离破碎的肉竟然像妙手生花的刀勺先生分离过的似的,脑袋,身子,翅膀,腿,井井有条,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脑袋,身子,翅膀,腿就像有了生命似的,朝着扇子的脑袋,身子,翅膀,腿打去,似乎企图鸡人合一似的。
可惜扇子的身子还没有掠过窗子,栗子鸡已经追上了他,扇子的身子一阵的疼痛,从空中折了下来,就像一只折了翅膀的燕子,更要命的是,扇子竟然摔在了瓜子的桌子上。一阵的唏哩哗啦声以后,瓜子的桌子已经体无完肤,粉身碎骨了。
瓜子似乎没有介意,依旧不紧不慢的磕着瓜子。
椅子上的哭丧棒一脸的叹息,“没道理,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人家好心好意的给你栗子鸡,而你竟然不识好歹,难怪从空中摔下来呢?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啊!”他说着,不慌不忙的来到了扇子的身边,像小鸡似的拎起了他。
哭丧棒手里的扇子手无缚鸡之力,呆呆的一动不动。就像猎人手里的兔子似的。
哭丧棒拎着扇子,朝着楼梯走去,“没道理,你既然知道逃不了,又何必逃呢,难怪你有那么多的烦恼,痛苦。”
终于,瓜子不磕瓜子了,他笑了笑,说道:“朋友,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
哭丧棒停住了脚步,怀疑的看了看瓜子,说道:“什么事情?”
“江湖中的恩怨如何了断?”瓜子没有回的哭丧棒的问题。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小孩子都知道,难道你不知道吗?”哭丧棒不屑的说道。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辞而别呢?是不是有失风度,有失礼貌?”酒临风一脸的嘲笑。
“我讨厌别人婆婆妈妈的。”哭丧棒瞥了瓜子一眼,说道。
“你打碎了我的桌子。”瓜子淡淡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陪你桌子?”哭丧棒哑然失笑。
“难道你不应该陪我的桌子吗?”瓜子不紧不慢,不卑不亢的说道。说完,他又磕起了瓜子。
“我有金子,也有银子,但是我不陪你桌子。”哭丧棒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为什么?”瓜子眨了眨眼睛,一脸的不理解。
哭丧棒手里的扇子如果不是身遭不测,一定捂着脑袋钻到了无底洞里。
幸亏盘子已经不能欣赏了。
“因为我喜欢,可以吗?”哭丧棒的声音轻的像一阵风,淡的像一杯水。
“你一定后悔的。”瓜子摸了摸鼻子。
“如果我真的后悔,我一定报酬你的。你知道的,好奇的人没有道理拒绝好奇的事情的。”哭丧棒的嗓子里就像插着一根鱼刺似的。
“你没有后悔过?”瓜子似乎有一些不相信。
“没有。”
“那是因为你没有遇到我。”瓜子笑了笑。
“如果我遇到了你呢?”哭丧棒的眼睛就像刀子。
“如果你遇到了我,我相信,你今天不可能在这里自命不凡,耀武扬威了。”瓜子缕了缕鬓角的发系。
“一定有许多的女孩儿喜欢你的。”哭丧棒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为什么?”瓜子看了一眼哭丧棒。
“因为你太幽默了,太滑稽了,太讨女孩子喜欢了。”哭丧棒也看了一眼瓜子。
“是吗?”瓜子又摸了摸鼻子,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道:“过一会儿你一定不这么以为了。”
“为什么?”
“因为过一会儿你一定没有感觉了,思想了。”瓜子说道。
“是吗?”哭丧棒笑里藏刀的笑了笑,说道:“我只是不知道,过一会儿没有感觉的,思想的是谁?”
“那你为什么不试一试呢?”瓜子讽刺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试一试呢?”哭丧棒说完,一把将扇子甩到了旮旯里。
“上天有浩生之德,我本来不愿意和你一般见识,谁知道你希望见阎王,君子成人之美,我只有成全你了。”瓜子的眼睛笑了。
“谢谢你的成全。”瓜子笑了笑,站起了身子,“我一定涌泉相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把软玉萧,他看着手里的软玉萧,一阵的叹息,“世界上三教九流,五花八门,什么样的人都有,为什么偏偏有一些望想知道死亡的滋味的人呢?”
他的声音还没有停止,手中的哭丧棒已经风驰电掣般的朝瓜子扫了过来,“我虽然佩服你的胆量,但是我更佩服你的嘴巴,”
哭丧棒挂着风声,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瓜子扫来,顿时,明月楼里响起了鬼哭狼嚎的声音,桌子,椅子随着鬼哭狼嚎的声音,撞到了墙上,飞出了窗子。
瓜子身子一转,一招“美人敛眉”,像一条鱼似的滑了出去,躲开了扫过来的哭丧棒,哪知道,他的鼻子还没有来得及呼吸,哭丧棒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了下来,瓜子一阵的嬉笑,“既然你妄想知道我佛如来的真面目,我不妨送你吧!”嘴里说着,脚下倒踩七星步,像变魔术似的滑到了哭丧棒的身后,抡起了软玉萧,一朝“孤鹜独飞”,打在了哭丧棒的脑袋上。
哭丧棒的嘴巴还没有来的及呻吟,脑袋已经是万朵桃花开。
瓜子看都没有看哭丧棒,收起了软玉萧。来到了扇子的身边,笑了笑,说道:“朋友,你的扇子呢?”
扇子见哭丧棒已经身归那世去了,又变的神气起来了,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给瓜子鞠了一个躬,笑着说道:“谢谢小兄弟的提醒。”说完,钻到了桌子底下找扇子去了,忽然,他像一只被人踩住了脖子的鸡似的叫了一声,滚了出来,身子哆哆嗦嗦的像秋天的叶子。那样子,就像突然被蝎子蛰了一下似的。
瓜子一阵的奇怪,来到了桌子前,撩开了桌子的帘拢,不由得一阵的好笑,原来,桌子底下躲着好几个骨酥肉麻的人。
忽然,从桌子底下钻出了一个人,白色的书生巾,白色的逍遥衫,白色的登云履,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逍遥伞,一脸的面红耳赤,不好意思,扇子见了,眼睛瞪的像看见了草但是又吃不到草的牛,“真弟,你怎么跑到桌子底下去了。”
逍遥伞结结巴巴的说道:“你走了以后,我不知道干什么好,所以出来溜达,没想到看见了你,所以一直跟着你来到了明月楼,见你不是哭丧棒的对手,所以钻到了桌子底下,打算当他走到桌子旁的时候,给他一个突然袭击,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吗?谁知道,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我的计划还没有来得及拿出救你,哭丧棒已经令投名主去了。”
瓜子咬了咬唇,眼睛里掠过了一缕的笑,他缕了缕心情,幽默的说道:“哭丧棒说佩服在下的嘴巴,如果他遇到了阁下,一定埋怨自己孤陋寡闻,少见多怪的。”
逍遥伞搌了搌身上的土,努力的笑了笑,说道:“不敢,不敢。在下真好笑,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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