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12月1日下午13:10
地点:学校医务室
人物:钟箫、叶田
(没有阳光的日子,医务室里静悄悄的,门开了半扇,从门口看进去。左侧躺椅上躺着一位脸色苍白的少女。她正挂着点滴。上方挂着两个瓶子,小的那个瓶子空了,大的那个瓶子还是满的,瓶里的液体正在慢慢滴下来。躺椅旁坐着一位少年,神情焦急,不断低头轻声问着什么。)
“好过一点了吗?还像刚才那样痛吗?”
“好多了。谢谢你,叶田。要不你吃饭去吧,我没事。”有气无力的声音。
“你老跟我过分客气,做为同学,不是应该的吗?再说,医生吃饭去了,他让我照看着的。”
“恩。”少女的声音很疲倦,她似乎无力再说什么了。
(室内静了半天。少年注视着少女,目光专注。)
“你刚才吓死我了。都痛成那样,蜷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声音里是深深的担心。
“你以后别再不吃饭了,好吗?”如果有人认识这位少年,一定会很吃惊,因为他居然会用这样柔和的商量的口吻。
“恩。我以前,饿两顿也没事。没想到,会有胃病的。”
“你妈妈不管你吗?由你这样虐待自己?”少年的声音有点微怒。
“妈妈?这个,是我自己不好,我总是不太注意这些。”
“别的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也可以不在乎吗?你也真是的。”少年埋怨。
少女没搭腔,而是笑了笑。
“笑什么?”
“没,我只是觉得,没想到,你这人,还挺婆婆妈妈的。”
“胡扯。”
“我是真的担心。”过了一会儿,少年补充道。
(少年做沉思状,换场景)
时间:12月1日中午12:30
地点:学校医务室
人物:钟箫、叶田
(教室里空无一人,群众演员们都忙着吃饭去了,给男女主角腾地儿。从窗外可以清楚地看到教室里的情景。男主角正在埋头苦苦演算着什么。女主角突然皱了皱眉。然后,趴倒在了桌上,一手捂着肚子。过了一会儿,女主角从椅子上滑下,蜷缩着,右手狠狠按住肚子。男主角抬头,吃惊貌。)
“钟箫!你怎么了?”
“恩。”痛得不行,回答不了。
“你还能站起来吗?”少年在旁急得不了,想伸手扶,又不敢。
鸦雀无声。
少年皱了皱眉毛,扶下身去,一把将少女抱起。少女的身体很单薄。
“你忍着,我们去医务室。”
(少年匆忙的背影,回到开头的场景,少年仍在沉思中。)
“叶田,谢谢你,我真好多了,一点也不痛了,快要上课了,你先去吃饭吧。”声音仍然是柔弱的,但和刚才比,透着点精神了。
“哦,对了,你想吃什么?”少年问。
“我?不用吃了。”
“小时候生病,我妈妈常做菜泡饭给我吃,你呢?”
“我?妈妈?哦,很小的时候,有一次感冒,也是打点滴,妈妈做了一碗馄饨,那真是,鲜极了。”少女出神了。
“哦,你等等,我出去一会。”
“哦,上课去吗?”少女的声音带着点不舍。
(少年没回答,只留下一个匆匆的背影。半小时后,少年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上书“永和”字样,匆匆进来。)
“馄饨。”少年从塑料袋里拿出一只一次性碗。
少女接过,用双手捧着,看了少年半饷。
“叶田。”
“恩,怎么了?怎么不吃,不喜欢吗?”
“没什么,叫你一声。”少女埋头吃起来。少年高兴地看着少女吃。
“以后,别饿肚子了!”
“恩!”少女用力地点点头。
原来,馄饨的滋味,正像好久远以前模糊记忆中的那么鲜美,纯正的不带一点点杂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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