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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看上去很美
一
发了财的人总会有些想法的,有想干大的,有想作大的。这是一个下半身主宰大脑的时代,更是一个闹剧不断、杂芜丛生的世界。
恩爱的一对小夫妻,男人出轨了。其实也不能全怪男人,也并不是说全怪女人,事情的起因还要从他们的那个女儿说起。
代生叔的一句话“这孩子不能留”不知是否一语成谶,孩子并没等大人来决定她的去留,在留下一串古怪的笑后自己选择了回路。
男人在店里发现了一坛子金元宝,强压着仿佛要跳出来的心脏,从坑里挪出来藏在柜子里盖了三层棉被又加了三把锁后仍不放心,怕人不在家的时候进来贼给偷了去,又换到了床底下。躺在床上身下是那一坛子金元宝心又不安了,仍觉的不安全,于是又挪到了坑里小心地又填好土,只是这么一折腾,那棵小树苗早已和烂泥混在了一起。
重又回到医院他觉得他已不是刚才走的时候的自己了,刚才自己还是个穷小子,还是个靠技术想让一家人过上好日子爱做梦的穷小子,只这一个来回一切就全变了。人还是那个人,心却已不是那颗心了。虽不能确切的知道那些东西的价值,但用脚丫子也能想明白自己真的发了。
在病房里望着妻子,想着她可以不再跟自己受苦会穿上城里女人穿的衣服用上她们用的化妆品,心情那是一个激动。一时的兴奋忽略了女儿的去向,等到狂跳的心平复,发现妻旁边空着。一开始以为丈母娘抱着出去了,可当一问妻子孩子呢,妻说死了妈去扔了,他以为妻开玩笑,可妻的样子绝不是开玩笑。他傻了、他蒙了。妻大大的眼睛茫然地望着屋顶,眼神里看不出忧、没有痛。他感到震惊,他感到害怕。一个孩子刚刚来到世上,自己的亲骨肉怎么就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就死了,尤其妻子的表情让他害怕。一副与己无关的冷漠与解脱,这一个瞬间他仿佛不认识她,是这么的、那么的陌生。陌生到不是一个死了孩子的母亲,陌生到感到她现在所表现出的一切不像是一个女人所应该表现的更应该说是不是一个人所应表现出来的。
意外得到一坛子金元宝的喜悦瞬间在巨大的伤痛面前化为乌有,最起码这一会儿脑子里不再有元宝了。脑子里闪现的是女儿的样子,细小如小树苗般的手、脚摆动着那让他心碎的一刻,始终在心里挥之不去。
高兴也好,悲伤也好,人只要活着一切就得继续下去。
失了女儿的痛,慢慢的被压到了心底,日子快速的好了起来。在外打工时的经历帮了他,那坛子金元宝被他一个一个的拿到北京天津的古董市场去卖了,卖的贵与贱他并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收获了想要的一切。
门市开大了,生意兴隆了,日子富裕了,脸上的笑容多了,唯一的一块心病是他后悔没能见上女儿最后一面。
当时他也想去看一看,丈母娘回来的时候他哭着问孩子放去了哪里。丈母娘说:“你别问了这孩子是来讨债的,真的,老辈儿就这么传下来的。人上辈子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来是闹人就投胎成你的孩子一生下来马上再死去让你尝一尝这人间最大的痛苦,要不然你听那孩子为什么从一出生就不哭。不但不哭还一个劲儿的笑,就是死的时候都是笑着的”。丈母娘又说:“你们上辈子的债还完了,这辈子就好好干吧,别再做对不起人的事,免得下辈子再遭报应”。
老人的话说不上有理也说不上哪没理,他只是想见孩子一眼。只见过那么一会儿,脑子里印象还不是很深。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孩子,什么这辈子那辈子的他全不管。丈母娘不告诉他,他就喝酒,一喝就醉,醉了就哭,哭了再喝。最后丈母娘实在看他不像个样子了,就把埋小孩的地方告诉了他。他去了,一会儿又回来了,是哭着生着气回来的。他对丈母娘说不该糊弄他,他到了那儿什么也没有。丈母娘说不可能,问了问他去的地方和自己说的是同一个地方的时候,老太太也糊涂了,明明埋在那了呀。
老太太又领他去了一回,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什么也没有。老太太傻了,男人气愤了,男人想到了那个被狗吃了的人。愤怒的男人冲丈母娘喊着:“你们干的好事,孩子一准是让狗给吃了”说完就晕了过去。
二
那个孩子我见过,我见到那个孩子的时候,孩子也是个死孩子了。当时我也以为那个孩子死了,但我没想到之后会围绕那个孩子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不过那些事已是20年之后的事了。
孩子死了,大人的日子仍得过,因为还活着。活着就要吃饭,就要穿衣,就要有欲望。
以后的日子里,男人发现自己的欲望没了,没得那么干净。
欲望有很多种,心理上的、生理上的,既相辅相成又单独存在。心理上的欲望包含了生理上的欲望,生理上的欲望消失了,心理上的欲望就缺了一个口子。再多的物质,心里总觉得少了一块。
心里觉得少了一块的还有女人。
没了孩子,出了院,又养了些日子,身体恢复了,日子照常了。生意不但没受心里伤痛的影响,反而更好了,女人更相信代生叔说的准了,只是她男人不行了。20多岁不到30岁的年纪,正是对某些欲望需求强烈的时候,有了需要得不到满足,就要去找寻一个突破口。
男人不行了,满足不了的是女人,在女人还未找到合适的突破口的时候,男人出轨了。
“你这不挺厉害的嘛”。
“谁说我不行”?
“那只能说明你这人不行,你太坏了,你在用这种方式惩罚她”。
“我这不对你挺好吗”。
“谁敢保证你哪天会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
酒店的房间里呈现出一片暧昧的春色。
那对小夫妻中的男人望着怀中的女人,身上还有释放激情后的汗渍,说话的声调还未从原始的运动中获得的满足里平复过来。
女人不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这会儿正在离他们1000多里家里忙着店里的生意。
他们的店已经很大了,请了员工,日子在她心里,眼里是美满幸福了。
美满幸福的时候也是大脑最容易被放松的时候,男人的变化,有些放在心上,有些就当做菜里的调料了。
男的出轨在女人那里并没被发觉,也可能女人发觉了觉得如今的日子很好了,犹如一件精美的瓷器虽装了些其他的东西,但仍不想打破它。
有时人追求的只是外表看上去很美。
说实话我在心里挺羡慕那个男人,他的一切在女人那里是幸福的,日子依然美满。而我所做的一切就有些把自己往另一条路上推了。在迈上这条路之前,这条路看上去是那么的美,前面的美景在诱惑着我那本已安于现状的心。
心--不安于现状了,所有拥有的一切就已不再重要,或者说原本是很重要的,只是因为追求的高了,而忽视了本来重要的人生内容。
真等到迈上去的时候,短暂的欢愉过后是一片茫茫的望不到头的虚无,这里面挣扎得身心俱疲以后想回身,身后也是离了很远的岸。往前,依然是痛苦是无数个深渊。
在人生的局里,人一生这几十年只有到这时你才会发现,折腾了一阵子,你连个学徒都算不上,更别提熬成大厨了。
真的很可笑,有时真的很可悲,明明是自己创造的,又自己亲手去毁了它。当坐在看守所的土炕上想着未知的监狱生活,想着失去的一切,手里拿着15年的判决书,心如刀割,心如针扎,还有什么后悔莫及,这一切文字所表达的意思其实又都是岸上的人,渴望在水中挣扎的人似的,一种主观臆断,真实的感受他们是感受不出来的。
“你这意思,难道是让那些人或所有人都来尝一尝其中的滋味。”
“不是,说句高尚点的话,我希望没人来尝这滋味。人生在世已很难了,成功距每个人都不近,就别再折腾这世上的人了。”
女监的接见室里,面前的排骨已不再冒着热气,盘里的饺子孤单单地挤在一起如这世间的人,明明离着很近,彼此却隔着心,难以挨上,真正能挨上的时候,只有煮破了的时候。
此时我觉得我和女同学就如同两个煮破了的饺子,皮破的地方和她紧挨在一起,幻想实现的时候真的很美过,很享受那段过程,以为这就是人生,这就是最好的人生了。
人生如戏。谁说的?
一场戏开始了,主角一个是我,一个是我那女同学。演的时候我们全情投入,落幕的时候,当时的我们以为这出戏不会落幕,一幕幕高潮会始终伴随我们,可真到了落幕的一刻我们同时发现,我俩只是配角。
身后有主角,身后是导演,我们只是投入了自己的一切演了一场别人设计好的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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