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他们笑了笑没说话，说什么？说挺住？我是真挺不住呀。
来到大厅里，并没给我带手铐也没带脚镣，而是把我带到了所长的值班室。这间屋子这几天我每天都来，来换药来输液。无论犯什么罪伤是要治的，即便是死罪他们也不能让我死在这里那得去刑场。
进了屋子里面坐着5个人，两个穿制服的我认识是这里的干警，另外三个人我有两个不认识其中那个胖一些的是在我的饭店里请过代生叔之后又去过几次的那个人。
一个干警给我拿了个椅子让我坐下，坐下后我还没开口那3个穿便服的人里一个瘦瘦的戴眼镜的人就说话了。他说他是律师，是来为我辩护的。他问我同意不同意，如果同意就签字，说完他递过来几张打印的纸。我还没看上面写的是什么的时候，那个去我那吃过饭的人说话了，他一说话我就知道我可能死不了了。
二
我确实没死，我那女同学也没死。我们都没死，只是进了监狱。进了监狱也是活人，是活人就有希望、就有未来，而那个男人却在那个下午死了。死了也就没有了希望，没有了未来，有的只是死亡前的恐惧。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之前等待死亡的那段时间”这句话说的人多，体会到其中滋味的却少。我有过临死之前的恐惧，但只几天的时间就消失了，从那3个人来了后我就不害怕了。那个男人的恐惧时间比我短，也正因为短，他真死了。
在法庭上见到女同学，她已又恢复了小女生的柔弱。她瘦了，细细的胳膊微黑的皮肤衬着手铐愈发的白，白的让人瘆得慌。
这是我们出事后第二次见面，第一次是提审的时候。在看守所我们的监室在东西两头，中间是出入的门，我们提审的时候隔着窗户能看见。中年有那么几天我们的房间是紧挨着的，放风的时间我们还会说上几句话，她还让我为她唱歌。我唱的其实很难听，可她说好听。有时她会和我要烟抽，伸出铁栏杆的手隔着那堵一砖厚的墙我们会握一下，但却见不着面。
听到判决的时候她笑了，她判了缓二，听到我判了15年的时候她笑的更像笑了，一笑就看见了那颗小龅牙。此刻的我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下午她会变成那样，犹如一个恶魔使尽了一切方法又如猫戏老鼠般把猎物折腾得精疲力竭直至死去。
那个下午她真的就是一个恶魔，我所看过的任何一部恐怖片都没到这种程度，我想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那个下午她真是疯了。
抽出被男人咬得见到骨头的手指放到嘴边吹了吹，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痛显露出来的是一种冷，仿佛伤不在自己身上。
吹了几下后把手放在男人的脸上来回的划了几下，几道血印在男人的脸上。她笑着，男人则在她的笑声里身体抖动着，眼睛里充斥着要漾出的恐惧。
“干嘛使这么大劲呀，你不是说挺喜欢这味道吗。以前你每次不都把手指向伸进去然后又用舌头去舔你的手指吗，说好吃，比什么美味都好吃，现在怎么了”？
同学说到这突然把嗓门拔高了同时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换上的是狰狞，男人抖动着身体张开嘴刚想说话，女同学已不给他说话的时间，用流血的手在男人的脸上猛抽起来。“说呀，你怎么不吃了？现在我让你吃你怎么不吃了”？啪啪啪……
他每抽一下我的心就猛缩一下，我感到了害怕，比死亡还可怕。怕得我想逃，但我终究忍住了想逃的欲望，把她一个人扔这我不放心，我怕万一那男人挣开胶带那么死的可就是女同学了。
女同学像完全忽视了我的存在，自顾自地演着她当主角的这场戏。
同学的左手已离开了男人那高高的挺起的东西，那东西无助的瘫软在那里。
停止了抽打，她的双手又在男人的脸上抚摸着，男人紧闭着双眼，嘴角不只有血流出还在剧烈地抽搐着。同学的脸上则又恢复了温柔，语气更是温柔：“宝贝，打疼你了吧。我说过我不会让你疼的，因为你对我那么好。这几年你对我是真好，如果不是第一次你强奸了我我就真想嫁给你了。作为我们普通人你足够优秀，又知道疼人，是我不好，我不该用这种方法报复你。让你失去了妻子后再失去生命，但你要恨就只能恨你自己，是你先害了我”。
她说到这收回了在男人脸上的双手，对着那男人笑了笑：“宝贝，我们该开始了。开始了也就是结束了，十几年的一切今天就了结了。不过我临时有了些变化，我没想到你到这时候还能硬起来，既然你能硬起来，我就最后再满足你一次也算报答你这几年对我的好。至于你对我的伤害，你也要用命来还的。放心你死了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会被警察抓住，然后我就会为你偿命的。不过我真不想被抓住，我还年轻，身体虽残破，但活着也有活着的乐趣，这一点你应该有体会了。你想想你的生意越做越好，你还有父母，妻子离了以你的条件再找个黄花闺女也不是难事，只可惜你马上就死了，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哦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还没有孩子，你们家的香火就在你这断了，你说你后不后悔”。
我知道她这是在折磨那个人，让一个人痛苦并不一定非要打他。此时的男人就非常的痛苦，我看到他的眼里流泪了。泪水把脸上，女同学留在她脸上的血冲开一条条通道落向地板。
“别后悔，后悔多数时候是没用的；也别哭了，你哭我也不会放了你，就像10年前的那一天。我哭了，泪流的比你还多，但你照样没放过我。我哭着说叔叔放了我吧，叔叔求求你了，但你仍用你那东西狠狠的捅进了我的身体里。哭有用吗？你妻子不也哭着求你别离婚吗，管用了吗？所以我求求你别哭了，你一哭我会伤心的宝贝”。
当时我真想冲过去拿刀子把那男人捅死，我想那样对他而言会是一种解脱。但我没有并不是我仁慈想救他，而是我没敢，我还没有杀一个人的胆，如果我有这个胆那我就不是15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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