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秋原领着玄鸿子回到河边营地的时候,烧烤摊子已经散出阵阵烤肉的浓香。
这邋遢道士也不客气,也不和忙碌中的三个人打招呼,直接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等待丰盛的午餐。
在河边忙碌的三个人见陆秋原出去逛了一圈,领了个邋遢道士回来,都感觉十分诧异。只是“生活秘书”冷艳玲是不会多嘴问他什么的,而保镖兼全方位跟班锤子本就十分木讷少言,更不是一个多嘴的人,也不会提出疑问。
只有胡小军这个陆秋原从小的伴当不会客气,甚至毫不避讳道士的存在,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小原,这是什么人呢?你在哪儿捡来的?”这货还以为道士是陆秋原捡来的讨饭的呢!
“这问道家真人道号玄鸿子,是个有本领的人,是我请来和我们一起共进午餐的!”陆秋原看了看着胡小军这个大咧咧的二货,生怕他得罪了老道,就跟进补充了一句:“道长是有境界修为的高人,要小心照应着,千万不要失礼了!”
陆秋原这么一说,不仅胡小军愣住了,连一旁的锤子和冷艳玲也具是一凛。和小原接触过的时间里,还没见他如此正而视之地对待一个人。
锤子不消说,跟随陆秋原时rì尚短;不过冷艳玲可是记得的,在鞋厂开业庆典那天,即便和县委常委副书记程本志的交流中,陆秋原也是嘻嘻哈哈地极具平常心的,从没见他这么正儿八经过。当然,庆典结束后,厂里也给包括程本志在内的每位到场的县领导,送了一双至尊版的谭皮匠皮鞋。就在送鞋子的当口,这无所顾忌的小原还在嘴上说着,“这鞋子你们的多多穿在脚上,那才是帮我们宣传呢,否则我们可是白送了哈!~”
看到陆秋原如此郑重地对待一个邋遢老道,众人心里画魂儿,这老道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
“敢问道长可有忌口不吃的东西么?”陆秋原试探地问询玄鸿子,,,但其内里的潜台词是问,“道长可曾受过道门五戒?”
道教是华夏土生土长的教派,两千多年流传下来,分支很多,所受戒律各有不同。比较传统的就是道家五戒,一般人们分辨道士派别可从受没受这道家五戒来判断。
所谓道家五戒:即老君五戒,就是托称太上老君演说之戒。第一戒杀,第二戒盗,第三戒yín,第四戒妄语,第五戒酒。道教规定,篆生弟子受三戒后,再受五戒,五戒与三戒为八戒。五戒在天为五纬,天道失戒则现灾异;在地为五岳,地道失戒则百谷不成;在数为五行,五数失戒则水火相薄,金木相伤;在治为五帝,五帝失戒则祚夭身亡;在人为五脏,五脏失戒则xìng狂。五戒失一则命不成。
陆秋原前世对道家学说亦是略有涉猎,想问他出身是哪个教派,好与道士做更为深入的交流,但直接问其出身显得有些莽撞,只要迂回一下借着饭口探问一下对方有没有受过道家大戒,这也是对其出身最便捷的衡量方式。
“贫道概不忌口!”玄鸿子的回答十分简洁。
道士也有出家和不出家的区别,不出家的又称“居士”。金、元以前,都是不出家的道士,没有必须出家的道士。金代全真教等创立后,才有了出家制度(即丘处机的传戒制度)。道士分全真和正一两大派。全真派道士为出家道士,不结婚,素食,住在道观里,男为道士,女为道姑,皆蓄长,拢于头顶挽成髻,可戴冠,男道士蓄胡须。
而正一派道士则可以结婚,吃荤,大部分为不出家的道士,也称火居道士,少部分为出家道士。不出家的正一道士,一部分在宫观里活动,也有一部分没有宫观,为散居道士;没有宫观的散居道士,一般情况是平时穿俗装,住在家中。正一道士多为男xìng,不蓄长和胡须,式与俗人相同,他们不穿道装时,看不出是道士。此外,正一派弟子须经过授箓才成为有资格的道士,而全真派弟子则须经过授戒。授箓、授戒均有严格规定,仪式非常隆重。
看着玄鸿子飘然飞舞的胡须,陆秋原则有些个纳罕了,不忌口的道士应该是正一教派的散居道士,可这个玄鸿子有了道号,留着胡须,还不忌口,就让陆秋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这到底是哪门子道士?陆秋原心里疑惑不已。
看邋遢道人大盘二坐地在那里等着上菜,前面得了陆秋原的交代,众人不敢大意将烤好的菜品一样样端将上来,还特意开了一瓶本地烧酒。
老道也不客气,抓起烤肉烤鸡胡吃海嚼起来,不时还端起酒杯喝上一口。陆秋原在一旁小心陪着,同时招呼胡小军,锤子,冷艳玲三人一同过来吃喝。尊敬客人,也不能怠慢了自己人不是。
酒过三巡,菜过无味,老道吃得不亦乐乎。
陆秋原在看到自己的兄弟们都吃饱之后,也打他们离开。锤子和胡小军知道陆秋原有话和老道要谈,纷纷站在不远处守卫,防止陌生人靠近。
在只剩下玄鸿子与陆秋原二人之后,陆秋原决定放开心胸好好和这道士谈上一谈。
“敢问玄鸿子道长,师从哪位高贤,拜入的是哪一道门宗派?”陆秋原感觉自己境界得到了升华,连说话都开始这么斯文,这么有文化了。
听到陆秋原的问话,玄鸿子蹭了蹭手上的油脂,看了看陆秋原,反问到:“道士就一定要有门派,有师傅么?”
玄鸿子的问话把陆秋原给造楞了,半天不能出声。
“道爷我没有师傅,也没有门派!”玄鸿子还是揭开了陆秋原的疑惑,甚至还带着点得意。接着又点不善,“你是觉得没有师傅门派的道士,就是假道士,会诈骗你的八百块钱么?”
“不敢,不敢!”陆秋原怕自己的问话引起道士过多的不满,连忙解释,我是深信道长道法高深的,刚才只是我在琢磨,“道长是在哪儿学到这多高深的道门本事呢?”
陆秋原盯盯看这玄鸿子,目光充满真诚!
“哦?是这样!~”
“我是诚心交道长这个朋友的,希望道长不要认为我年龄尚小,不懂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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