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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雁门之行(1 / 2)

早饭过后,街上的人也陆续多了起来。我叮嘱高顺同店掌柜的到镇上去买辆好点的马车。临行前,又对高顺耳语了几句,高顺点点头去了。

我与关羽四人回到客房。项甜儿又为关羽把了把脉,欣喜地说道:“关大哥的病好的这么快,我看不出十天,就可以痊愈了。只是身体还很虚弱,需要细心调养。”

我和典韦听了,也都为关羽感到高兴。向关羽表示祝贺。关羽也很开心,呵呵笑着道:“这都是甜儿姑娘妙手回春,医治有方啊!”项甜儿听到关羽的夸奖,脸上也略带点自豪笑容。

典韦摸摸关羽的额头,张大嘴巴一脸关切地问道:“云长,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病烧坏了?”

看到典韦诚挚的眼神,担心的神情,关羽也很感动。摇头苦涩的笑了笑道:“子满放心,我这张红脸与疾病无关,是练功练的。”

典韦瞪大了两只眼睛,惊奇地问道:“是什么功夫?这么怪异,竟然把脸练得这么红?”随即又嘿嘿笑道:“不过你的脸红的很有个性,俺很喜欢。与俺这张黑脸十分般配,俺俩站在一起,一红一黑,倒也相映成趣!”说完自己就哈哈大笑。关羽也领略到了典韦的天真质朴,风趣可爱。也被典韦逗得和我们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笑声过后,关羽沉声道:“说来话长,我很小的时候遇到恩师。从七岁开始,恩师便传授我一套‘赤焰神功’。据恩师所说,这套功夫与昔年楚霸王项羽的‘烈日神功’一样,出自同一人之手,可惜‘烈日神功’已随霸王的败亡而失传了。我练的这套‘赤焰神功’共有十重。前六七重练后与常人无异,练到第八重,我的脸就成了这个样子。当时把我吓坏了,可恩师却夸我是练武奇才,说这套武功传到他这儿,从来人没能练到第八重。恩师又把师门历代相传的《冷艳诀》和镇派之宝‘冷艳锯’(……后来才改成青龙偃月刀……)传给了我。这把刀平时擦拭时,我都是用搬的、扛的。可是自从我将‘赤焰神功’练到第八重以后,拿在手中一点也不觉得沉重,用起来很顺手。原来这套武功练到第七重时,达到了一个瓶颈。突破了这个瓶颈以后,功力与以前相比,简直有云壤之别。美中不足的是有这样一个后遗症。开始时我很不习惯,怕人笑话,不敢出门。可是日子久了,我也就适应了这张脸。”说到最后,关羽还摇头苦笑,表示对这张脸自己也无可奈何。

项甜儿俏声问道:“关大哥,你的武功这么厉害,怎么会落得这般境况?”

项甜儿的问话又勾起了关羽的尘封已久思绪。他沉默了半晌,长叹了一口气,才神色凝重的缓缓的细说了原委。原来关羽的家乡有一对父女在街上卖艺,姑娘长的颇有姿色。被乡里的一个恶霸看中,遭到了恶霸的调戏,那姑娘受辱后含恨自尽。姑娘的父亲也被打至重伤,后到官府告状,怎奈那恶霸家中有钱有势,姑娘的父亲状告无门,反而被人生生将双腿打断。姑娘的母亲也因此疯了。好好的一家人,就被那恶霸害得家破人亡。关羽得知此事后,十分气愤。半夜闯入恶霸家中,将其拦腰斩断。从此就过上了流亡江湖的生涯,到现在已经漂泊五年多了。这些年为了逃避追捕,关羽干过苦力,当过护院,还当过几个月的兵。后来发现那些官兵明抢暗夺,个个都像强盗一样,不屑与他们为伍。一天夜里,关羽又偷偷杀了一个在日间抢劫百姓钱物的伍长,悄悄的埋了他,又开始了亡命生涯。

后来关羽又做起了生意。可是这世道太乱,他不谙打理,又长接济一些困苦人家。所以赔钱的时候多,赚钱的时候少。日子过得也仅能勉强糊口而已。年前我来到这个小镇,不想竟在此一病不起,口袋里的钱用尽了,身上的物件也变卖光了。这才在昨晚遇到我们。关羽将话说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落寞的神情也轻松了很多。仿佛已将这些年来所有的抑郁、磨难,都在这一口气中吐掉了。

关羽的行侠仗义受到我们大家的共同尊重。典韦项甜儿两人更被关羽的故事深深的吸引,随着关羽话音的轻重缓急,两人脸上的表情也不断变化。项甜儿为那个姑娘的悲惨遭遇而伤心,美目中包含不住晶莹的泪珠,悄悄的划落在脸上。典韦听到关羽斩恶霸、杀伍长,兴奋得紧握双拳,在地上走来走去。两人眼中又都流露出崇敬的神情。我也不由得暗自感叹:人生虽然短暂,但总是曲折、跌宕。不平凡的人,总会有不平凡的遭遇。谁又能想到一代武圣竟然也有如此坎坷的经历。

“好!云长,主公说得没错,你果然是个好汉子!俺就愿意交你这样的兄弟。”听关羽说完,典韦激动得抓住关羽的双手,圆瞪着双眼大声赞道。

关羽很客气的又对典韦低声道:“昨夜劳烦子满、公符二位兄弟了。守在我身旁,几乎一夜都没有合眼。其实夜里我早就醒了,看到两位兄弟关切的样子,想想主公的慷慨仁义,我心中十分感动。可这感激的话到了口中,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怕话还没说完,眼泪会先流出来,让两位兄弟笑话。”

典韦沉声道:“都是自家兄弟,还客气啥。不过流泪就流泪,那又有什么。主公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qing动处。该哭就哭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俺和公符前天就流过泪,不照样也是好汉吗?”

“哦,你也会流泪吗?”关羽疑惑地看着典韦,不知道什么事情能让这铁打似的汉子流泪。

项甜儿接着道:“那一晚有两千多人流泪呢,各个都激动得象个小孩一样。”

项甜儿这么一说,关羽更迷惑了。典韦呵呵地笑着说:“前天晚上,主公教俺们唱了一首歌。哎,你听过两千多个男人一起唱歌吗?那歌声真是洪亮、粗旷,让人气血翻涌,热血沸腾。俺们唱着唱着,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下来了。当俺发觉自己哭了的时候,还真觉得不好意思。可是后来发现唱歌的人都是泪流满面,根本就没人在乎,俺也就不觉得什么了。”

关羽听了十分吃惊。问道:“居然有会让唱歌的人泪流满面,而且还都是男人。什么歌曲这么厉害?”

项甜儿娇媚地看着我,好无得意地向他炫耀道:“都是杨哥哥作的,杨哥哥说歌名叫《精忠报国》,等你好了让杨哥哥教你吧,可好听了。对了,典大哥和高大哥也会唱,有时间让他们唱给你听也可以。”项甜儿这小丫头,已经把这首歌曲当作是我的荣耀,而后又把我的荣耀,雕刻在了她的脸上。

这首歌哪是我作的,可这事又没法解释,虽有侵权嫌疑,看到关羽震惊地望着我,也只能点点头苦笑一下默认算了。

这时,高顺也回到客房,沉声道:“主公,车马已经备好,我们可以起程了。”又转头将手中包袱递给关羽,笑道:“云长兄,你身材高大,这小镇上只有这件衣服适合你的身材。只是颜色不太好,青绿色的,你将就一下吧。”

关羽身上的那件灰衣,已经有月余的时间没有换洗。昨晚还在地上滚了一下,现在是又脏又破。关羽神情十分激动,哽咽着道了声“谢谢”,接过了包袱。

“云长兄,不要谢我,这都是主公吩咐的,我不过跑跑腿罢了。”拍了拍关羽的手,高顺说道。

关羽又看看我,他的双眼有些湿润。我俩对视了一眼我微微一笑,点点头转身出去了。不想从此以后,关羽就对青绿色的衣杉情有独钟。他穿的衣服几乎都是青绿色的。后来有人问他:“为什么你的衣服都是青绿色的?”关羽总是神情肃穆,毫不掩饰的说:“我认识主公的第一天,主公就送给我一件青绿色的衣服。穿上它,就会让我想起和主公初遇的日子。”

典韦驾车载着关羽,我们三人骑马,一行五人起程奔向雁门。别看典韦外表粗鲁,照顾起人来却极为精细。知关羽病体虚弱,受不得颠簸,将马车驾得又快又稳。遇到不好走的道路,还下车亲子牵着马走,看到关羽感激的眼神,典韦嘿嘿笑道:“这坐车还挺累的,俺下去活动一下腿脚。”一个人在孤独的时候,才会发现朋友的关怀是最可贵的。这句话又让关羽感动不已。

由于马车的速度较慢,天近黄昏,我们才赶到高顺家。这是一个雁门关附近的小山村里,在树木的掩映下,零零散散的居住着大约有四、五十户人家。每家院里都晾挂着动物的皮毛,一看便知道这里的人多已打猎为生。可能是地处偏僻的缘故吧,与一路上经过的一些村镇相比,这里的居民虽然生活上不富裕,但脸上的神态却比外面的人安宁了很多。

高顺遥指着一所小院,兴奋地道:“主公,那儿就是我家。”源着高顺手指的方向,只见不远处有三间土房。房子的四周用木桩做成栅栏,围成一个整齐的小院。

我们紧走几步,来到小院门前。还没进院子,高顺就兴奋得大声喊叫:“大哥!娘!我回来了!”

屋里传出一个带着欣喜的洪亮的声音:“二弟!真的是你回来了吗?一去七八天,也没个音信回来,快把娘她老人家担心坏了。”话音刚落,屋门一开,从屋内走出一个青年。这人身高八尺开外,浓眉毛,一对虎目,精光四射。四方脸膛,棱角分明,嘴角微微上翘,古铜色的皮肤。一身淡兰色的衣衫,已经洗得发白,但很干净整洁。身上散发着一丝儒雅的书卷气息。

显得他超凡脱俗,卓而不凡。只是心事重重,即使为高顺的归来感到欣喜,也未能冲散脸上的忧郁。

高顺跑上前去抱住他,激动地道:“大哥,看!我把医生请到家里来了。这下娘的病有得治了!”

张辽听了十分惊喜,先前的忧郁一扫而光,脸上立刻挂满了欣喜的笑容。抬眼看到我们几人,身躯一震,脸上露出震惊之色,但须臾就恢复了平静。急忙把我们几人让到屋里。

张辽家果然清贫,房间内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以外,只有一张简易的木桌和两个板凳,再无其它摆设。走进里间,只见炕上躺着一位老夫人。大约有五十多岁,因病患的折磨,看上去很憔悴。脸色因不断的咳嗽,而被顿得涨红,呼吸也很急促。听见有人进屋,边咳边道:“是顺儿回来了吗?”因呼吸不足,说话的声音听上去也很虚弱。

高顺来到老夫人身前,哽咽着道:“娘,是我回来了。我给您请回了医生,您的病马上就会好了。”

老夫人看看我们,然后抚mo着高顺的头,慈爱的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些天可把娘担心死了。”由于语气激动,牵动得老夫人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项甜儿走到老夫人身边,看了看老夫人的气色,又静静的给老夫人把起了脉。这时,屋子里除了老夫人的咳嗽声,再也没有其它声音。张辽、高顺二人更是屏住呼吸,满脸期盼、神色紧张的盯着项甜儿。生怕项甜儿说出他们不愿意听到话来。

过了一会儿,项甜儿轻轻一笑,朱唇微启道:“没什么大碍,伯母只是因操劳过度,积劳成疾所至。我先开几付药,再慢慢调养。我看有半月左右,伯母就会痊愈了。”

张辽、高顺听到项甜儿此言,高兴得抱在一起,嘴里激动的说着:“太好了!太好了!”二人的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刷”的一下流了出来。

“谢谢姑娘了。”老夫人喘息着说。

“伯母您不用客气。”项甜儿道

张辽这才醒悟有些失礼。胡乱的擦擦眼泪,道:“多谢小姐,我刚才听到小姐的话,高兴得得意忘形,有些失礼了。还请小姐和各位朋友不要见怪。”

我微微一笑道:“文远兄爱母心切,真情流露,不愧是位孝子。我们与公符都是兄弟,没有人会介意的。说实话,看到贤母子母慈子孝的样子,还真叫我们几人羡慕啊!”这里的人,只有张辽还有母亲。剩下的我们几个人,父母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刚刚看到他们的样子,还真叫我们几个又是羡慕、又是感动。

“公符?”张辽愣了一下,疑惑地自言自语。他不知道公符是谁,听我的口气,好象和他还很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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