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在一边笑着鼓励:“行不行试了就知啦。你集中精神,想着把剑飞起来!”
只听剑当啷一响,竟在桌面上跳了一下。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全都看着这剑发楞起来。余日庆兴奋地叫起来:“动了,动了,这剑真的能动。我才一动念它就动了!我可以让它动了,起!”手捏剑诀,想把剑飞起来!
所有人都看着这剑,想看他是怎么把剑飞起来的。剑客刚才那一手飞剑太快了,众人是见光不见剑。可是,这一次竟然没有动静了。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所以,余日庆呆住了:“怎么,又不能动了?刚才明明能动的啊。”
剑客搔头无计:“我没有碰到过这种麻烦啊。我第一次都是一飞就正常了。”
大师摇头着急:“是啊,这里边儿有古怪,可能每个人有不同的功力吧。我们修道有日子了。念力强得多。所以,一挥就动了。四寨主可没有学过道法和念力的。所以……对了,你不要这么大喜大悲的。平静一点再试。这是修道的大忌呢。”
余日庆默然点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然后他再用剑诀指向剑一挥,“起来!”那吴钩剑果然轻轻地由柄那一头抬起来了。
众人看得眼睛放光,特别是寨里的喽罗们呼吸都屏起来了。剑客和大师相视从对方的目光中读出了成功的喜悦,没想到这样也行。再看余日庆的表情也是在打心里笑出来,手指再一抬。剑柄再升高一尺,果然整把剑都离开桌面了。这一下全寨的喽罗都松了一口气,接着发出了轻轻的欢呼声。
余日庆再指挥剑在空中划动,不料吴钩剑才飞出三丈就开始剧烈地晃倏,接着一个不稳就掉到地上去了。再看余日庆时,头上都是汗,比大打了一场架还要疲惫。见大家看着他,摆摆手道:“哦!这真是很累啊,等我喝两碗酒,缓缓劲再来。”
公孙凤这时见到余日庆的成功也兴奋得不得了。伸手抢过一张飞剑符,想也不想地抽出自己的短剑在左手的中指上一划,把冒着血的手指一把捺在符上。止了血后,她就着火把点着在自己的剑下熏来烤去。然后她把剑轻轻抛到桌上,看看大家。
见到大伙都静静地在注意着她,不由嫣然一笑。在火光的映耀之下,显得她貌美如花,大师和剑客都一呆,心里升起异样的感觉。公孙凤笑容过后,脸色紧了一紧,手指一领剑诀,向上一抬。只见桌上的短剑一飞冲天,象一道晶光直升到数十丈。
观看的众人的头也一下子随着这道晶光直向上仰起,事后骆擎山曾开玩笑地埋怨这次可能会让脖子落下毛病,刚才抬头太猛了,不知道颈骨会不会被挫伤了。
众人没想到公孙凤的剑竟然一下子飞了起来。个个惊讶得口都张得老大,只见公孙凤一脸的喜色:“啊!这飞剑原来象我手指一样。我有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啊。”
这种感觉大师和剑客也有过。只是经历久了就没这么惊喜的感觉了。但使用时飞剑是和人的精神连在一起的。如果飞剑受到重击,施用者的精神同样会受到振荡。
只见公孙凤兴奋地连挥几次剑诀,天上的晶光也在划着光线左右飞翔。这么灵活,简直如臂使指。为了试试威力,公孙凤向门口的那断过的栓马桩一挥剑诀,天上的晶光一划而下,从左至右地正中木桩。只听笃地一声,细长的短剑一插至柄,只见一尺半长的半截剑尖从木桩的另一头穿出。
这下全寨人都欢呼出声,这一下的威力有多大大家都明白。至少叫他们用公孙凤这把这么薄这么轻的短剑把这么一段大木桩刺穿,在场的人就没几个能做得到。
回过来看看公孙凤,这时眼神中有虽然透出了兴奋,却也透出浓浓的倦意。从来不经过念力的训练,要突然应用飞剑诀是件很吃力的事。
剑客和大师以前少说也练过数年的基本法术功底。但在没有吃过巫山潜道的灵芝茶前,两人御剑飞行的时间还是不能超过三个小时以上。现在二人的精神念力已经很强,如果仅用飞剑,两人也能用上一天也不累了。只要休息一下功力上限还会增长。
公孙凤见到剑客在对她伸出大拇指,心下很是高兴,挥起手要把剑拔出。只见剑身一阵颤动,却丝毫没有向后退出。公孙凤不信邪,再一次挥动剑诀,剑还是不动。她看看四周的众人,露出了一付莫可奈何地表情,众人都大笑起来。
骆擎山笑着走上去,握住剑把要拔出来。不想一拔也没拔出来。众人以为是他在搞怪,都轰笑起来,搞他也不好意思起来了,脸上一红。骆擎山的手上肌肉坟起,一发力,噌地把剑拔了出来。他细细看看了一下手中的剑,又短又薄重不到二斤,不禁吃惊地摇摇头才走回来把剑还到公孙凤手上。
余日庆奇道:“大妹子,还是你比我行。一飞就冲了天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公孙凤想了想眨眼笑着说:“四哥,我想这个应该不是谁不行的问题,可能是你的剑比我重了五六倍有余,你用起来当然没有我方便啦。”
余日庆恍然,“哦,我看来得换把剑了。也好,多了一把能回收的灵活暗器。”
这一点,大师和剑客都不以为然。剑重了就不难控制?那他们坐的剑遁够重吧。其实用起来和金绝剑一样,并不会有什么区别。区别主要在念力的专注程度和专注的持久程度上。余日庆不如公孙凤的地方主要在专注度上,论持久现在两人差之不多。
但是,听到余日庆认可了这个解释,满怀希望的骆擎山和牛金鹏就泄了气了。山寨头领中,兵器最轻的就数余日庆了。他还飞不动自家的剑,他们几个就没盼头了。
于是,一场饯别宴庆功酒下来,有人欢喜有人失望。而剑客和大师就心里就多了一个疑问,到底这符的有效期是多久呢?记得以前的金刚符加在枪上见水就失效,金刚符如果点血塞在耳中,血干掉就失了效。如果是点血烧熏给自己会怎么样呢?
夜里,两个人小声地讨论了许久。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达成共识的。当用乾坤一宝那只玉葫芦中的地龙血所画的符就不会消失,画在花花的身上的符就令它强大无比。剑客甚至笑着说要给大师全身画满金刚符,大师也心动过。不过因为还有诸多的不明之处不敢妄用,认为还是见过大天师后,问明他这么做好不好再做商议。
次日天刚朦朦亮,三个人都起来了。来到寨门口时,发现全寨的人都在校场上等着给送他们送别呢。余日庆、骆擎山和牛金鹏各端着两碗酒,大师三人接过酒,一半倒地,另一半碰碗之后一饮而尽,当是饯行酒了。
饮别酒,三人招呼了一声,剑客大叫一声:“花花,来喔,要走啦。”在山寨中众人发愣之中,只见花花就从山中窜出。这个名字让余日庆他们哭笑不得,这么大一只云豹竟然叫做花花!真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起名字的。
剑客和大师手指一抬,叫声:“起。”只见在对面山上飞起两把大大的木剑。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木剑飞到了面前,悬停在了面前一尺高。三人一豹就上剑就座完毕,剑客和大师向山寨众人拱拱手,道个别。飞剑就载着他们呼地平飞起来了,越升越高,最后消失在天际边的群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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