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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左慈翩然从云中而来,落在院中。曾祥辉羡慕得心痒难耐,忙迎接过去。左慈迎风而立,向亭中一座假山随手一挥,假山表面平如镜面,面上刻着一列字,分明写着“道教教祖太上老君尊位”。左慈向着那列字三叩首之后,端端正正地站在那列字的左下首,对曾祥辉说道:“这是我道教教祖尊位,汝须谨记在心!今汝即入我门,须谨遵我门训示。先向教祖老人家行尊师之礼,然后传授汝我教门规。行礼!”
曾祥辉暗自翻白眼嘀咕道:“每个门派都这么矫情,弄一大堆的繁琐礼仪。”嘀咕归嘀咕,为了学到神奇的法术,曾祥辉还是老老实实地行了三跪九叩之礼。礼罢之后,左慈伸出左手按住曾祥辉的头,正色说道:“现在传汝九真妙戒,汝须谨记在心,不可轻忽!一戒敬让,孝养父母;二戒克勤,忠于君王;三戒不杀,慈救众生;四戒不淫,正身处物;五戒不盗,推义损己;六戒不嗔,凶怒凌人;七戒不诈,谄贼害善;八戒不骄,傲忽至真;九戒不二,奉戒专一。若能受九真妙戒,佩受救苦长生宝策,生在之日,受之福报,寿龄绵远,运尽数终,不趋轮回,直上丹天。”
曾祥辉听的糊里糊涂,也懒得仔细想这老头儿到底说的什么意思,只管点头。左慈见曾祥辉只是应付,也不愿在戒律清规上跟他较真,说完清规之后,就收回手,说:“府衙之内,不利于修炼,随我去泰山之巅,才好修炼。此一去三月,汝俗事已交待妥善否?”
曾祥辉闻言大惊,忙站起身来拦住左慈道:“我以为在府衙内修炼呢,没有跟翠屏说要离开。你等我去告诉她了之后咱们再走,免得她们担心。”
左慈点点头,让他速去速回。曾祥辉忙飞也似的跑到卧房,把翠屏摇醒,把要去修炼三个月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让她照顾好自己;倘若有军国大事需要曾祥辉处理,让他们一切听从荀彧吩咐。翠屏还没反应过来,曾祥辉又急急忙忙地跑去找左慈去了。
曾祥辉刚跑到左慈身边,一边喘气,一边捂着腰道:“安排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话刚说完,曾祥辉只觉眼睛一花,已身在空中。曾祥辉回头一看,左慈站在他身后,左手托着他腰,两人正御风飞行。寒风烈烈,吹的曾祥辉浑身发抖,几不能支。忽然曾祥辉只觉一股热流从腰间传入体内,汇入奇经八脉,浑身立刻暖洋洋的,说不尽的舒畅。曾祥辉知道是左慈在帮助自己御寒,心里对左慈越发感激了,而对左慈的这些异能也更加艳羡,想到自己也将学会,激动的心都要跳出来。
飞了许久,曾祥辉看见前面影影约约有片黑影。左慈叫了声“小心,到了!”
曾祥辉纳闷道:到了就到了呗,有什么可小心的?还没想完呢,曾祥辉已经看清前面的黑影不是别的,原来是山的轮廓。他和左慈已经在泰山之巅,左慈轻盈盈地飘落在一片空地上。曾祥辉落在地上后,控制不住身体,仍向前俯冲了十来步,几乎撞在一个台子上。曾祥辉忙用双手撑住台子,才没撞上,气鼓鼓地说道:“这里一片都是平地,怎么偏偏就这多出了一个破台子?真是晦气!”
左慈抚须大笑道:“晦气?这就是历代君王参拜天地的封禅台!许多君王趋之若鹜,只有汝这无知之辈,才会放此厥词!”
曾祥辉脸上一红,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开口说话,生怕再闹出什么笑话。左慈盘腿坐在地上,狂风将他的宽衣长衫吹的如旗般飘展。曾祥辉真害怕左慈一个不注意,就会被这大风给吹走。这个平台外是看不到底的悬崖峭壁,若从这里摔下去,十条命也没有了。曾祥辉回头看见不远处影约有座庙堂,于是曾祥辉抱着胳膊建议道:“师傅,这里风大不安全,而且又冷,那边有个庙子,不如我们去那里吧。”
左慈闭上眼睛,厉声说道:“坐下!这里正是修炼精气的上佳所在。快些坐好,我传你练气口诀。”
曾祥辉见左慈发怒,只好坐下,瑟瑟发抖,双手抱胸,心中不断地嘀咕。
左慈让曾祥辉双腿盘膝,双手捏太极诀,舌顶上颚,全身放松。然后慢慢念道:“大道初修通九窍,九窍原在尾闾穴。先从涌泉脚底冲,涌泉冲过渐至膝。膝过徐徐至尾闾,泥丸顶上回旋急。秘语师传悟本初,来时无余去无踪。历年尘垢揩磨净,遍体灵明耀太虚。修真活记有何凭,心死群情今不生。精气充盈功行具,灵光照耀满神京。金锁关穿下鹊桥,重楼十二降宫室。”
念完这段,左慈略停一停,又念道:“炼己无限,修仙有程。炼己者即是从筑基到炼己,期限不定,而因人而异。修仙有程者,即是十二年,称为一纪飞升。修仙节次有九:一筑基,二得药,三结丹,四炼己,五还丹,六温养,七脱胎,八得玄珠,九赴瑶池。初三节炼精化气,可为人仙。中三节炼气化神,可为地仙。后三节炼神还虚,可为天仙。如筑基未能复成强健之体时,不能得药。不明三候,无结丹友,未以特定周天运数时,岂能结丹。炼己未熟,不能还丹。温养功行未满,不能脱胎,脱胎后须经七七四十九,三年乳哺,九年调婴。修丹每节功成,各有印证。结丹有成时:是人仙,是罗汉,金刚不坏体。无漏尽通,出现六候,毫光四射,外肾不举,阳关一闭生命长。还丹温养成圣胎时:已入大定,是地仙,是菩萨,具无四相,自行辟谷,胎息。手无六脉,发白重黑,齿落重生。脱胎得玄珠后:是天仙,身外有身,天人合一,具有六神全通的特异功能。”
曾祥辉听得几乎发疯,这些古文晦涩难懂,哪里命白是什么意思,忙打断问道:“师傅,你能不能说点实际的,这些我都听不懂,你就说我到底该怎么做吧?”
左慈气得几乎想站起来骂人,为了维护自己的身份,强压下怒火,低声说道:“升腰、挺项、收颌,头如顶物,眼皮下垂,目开一线之光,由上至下放松全身肌肉。先嘘一口气,排出体内浊气,随之闭口,以鼻细匀深长吸气至腹部,觉满时,勿做停留,随之口开一缝,将腹中之气从口中吐出体外,此一呼一吸为一息。如此三息后,待气吸满后不呼,闭气,稍带,如觉气少时,可展肋,再行补气,直至不能忍,以口呼出,此为一闭气,如此闭气三息后,再行三息调匀,如是反复,直至忘掉呼吸,进入中宫虚境。此中切须在意者,须意守丹田,不可妄思妄想。否则有性命之忧,切记!”
曾祥辉听得明白,知道就是做深呼吸和闭气嘛,只是不许胡思乱想而已。这还不简单?曾祥辉闭上眼睛,便依照左慈说的开始练习起来。开始曾祥辉还是冻的瑟瑟发抖,一会儿功夫,曾祥辉便已入定,忘记周围环境,不再发抖。
约莫有一盏茶功夫,只见曾祥辉面色泛红,头顶冒出白烟,全身不时打颤,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来。左慈忙一把推醒曾祥辉,喝道:“汝又思想到哪里去了?若不及时救醒汝,恐怕会震断心脉而死!”
曾祥辉闻言大惊,回想起方才冥想中之事,不禁感概人生确实恍如一梦,有如庄生梦蝶,是庄生化蝶还是蝶化庄生,谁又分的明白?纷纷扰扰,吵吵闹闹,何为真?何为幻?都如烟云般容易消散。想到这里,曾祥辉不禁忽然有一种想要出世的感觉,放下一切,任他东南西北风。曾祥辉越是这样想,越觉得生又何欢,死亦何苦。于是闭上眼睛,不再想念任何事情,如同死人,也不存心在意是否还在练习胎息,一切都随其自然。
左慈见曾祥辉面容渐渐凝定,呼吸也趋于平稳绵长,双手虎口处隐隐有光华闪现,左慈不禁点头暗暗赞叹:这小子真是个内丹奇才,这么快就能入定初有小成,只可惜就是感情太过脆弱,如果不能勘破这层,进境虽快,入魔也快。这就是所谓的成也萧何败萧何吧!左慈不愿多想,这些不是他能控制的,想也无用。于是左慈也闭上眼睛,静静修炼起来。
“起来吧,天已经大亮了,我们还有别的要练呢!”左慈推醒曾祥辉。
曾祥辉揉揉惺忪的睡眼,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山巅之上坐着睡着了。心想自己也真是够惨的,第一天就被左慈这样折磨,还不知道后面会有什么花花肠子呢。曾祥辉懒懒散散地站起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接下来又练什么啊?”
左慈大袖一挥,前面忽然出现一个山洞,左慈大步走进山洞去了。曾祥辉心想进山洞莫非是先补个觉?于是曾祥辉忙跟着进去。只见山洞内路径七弯八绕,走了好一会儿,山洞豁然开朗,出现一个足有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开阔地带,从对面又延伸三条路口,不知通向哪里。这个“足球场”石桌石椅俱全,在一侧靠石壁的地方,竟然还有一张宽两三米的石床。曾祥辉一看见床就开心了,跑过去躺在床上,虽然冰凉坚硬,硌得脊背生疼,但比之坐着睡了一晚,有个地方躺躺还是要惬意很多。
左慈找个石椅坐下,冷冷地说道:“谁让汝躺着了?起来练习臂力和指力。”
曾祥辉听要练习臂力和指力,就知道肯定是苦活,一骨碌爬起来,眼珠转了两转,叫道:“从昨天夜里到现在,都还没吃过一点东西,哪有力气练习啊?不如我们去山下买些吃的吧。”
曾祥辉心里盘算着,下山再上山,就算是你左慈会飞行之术,这样来回一趟,恐怕也得折腾小半天吧。我也就可以偷半天的闲,好好睡一觉了。左慈哼了一声,袖子一挥,在他面前的石桌上出现了一个蒸笼。蒸笼里摆了几十个馒头,馒头做成牛和虎的形状,十分逼真,看着都让人垂涎欲滴。就是那馒头非常小,一个就只有大拇指样大小。曾祥辉想这一笼馒头恐怕也就只够一个人吃的,本着尊师重道的心态,说:“师傅先请吧。您吃完了我再吃。”
左慈冷笑道:“不用假惺惺。老道辟谷已久,早已不食人间烟火。这馒头汝尽量吃,能吃多少吃多少,对汝身体非常有益。只此一次机会,他日纵然再遇上也没有用处了。”
曾祥辉有点生气左慈的态度,但考虑到毕竟是师傅,又连续两次请左慈一起吃,左慈都没理会他。曾祥辉气得也就不喊左慈吃了,自己拿起一个顺眼的老虎,一下塞进嘴里。那馒头刚进嘴里,还没尝到味道,就已经化了。接着曾祥辉就觉得全身筋脉血管发涨,如同要爆了似得,难受得曾祥辉大叫起来。
左慈哼哼笑了笑,道:“没有关系,不碍事,一会就好。继续吃就是了。”
果然不一会儿,那种涨感消失,反而全身说不出来的舒服。曾祥辉忙又拿了一个老虎馒头吃,这馒头还是入口即化,入口后化作一股气直接从咽喉进到肠胃里,然后全身又是一阵发涨。因为刚才已经经历过一次,心里有了准备,这次曾祥辉就没觉得那么难受了。于是曾祥辉一口气连续吃了八只老虎馒头,就已经吃的相当饱了。曾祥辉摇头叹道:“原来我这么不中用,这么小的馒头,竟然才吃八个就撑了。”
左慈冷笑道:“能吃八个已经不错了。如果还能吃下的话,再吃几个吧,真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曾祥辉听左慈这么说,勉强又吃了一个牛形馒头,结果撑的他直哼哼。左慈见他实在吃不下了,将袖子再一挥,蒸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左慈站起身来,对曾祥辉喝到:“别装难受了,现在开始练习力量。”
曾祥辉捂着肚子,反驳道:“才吃完饭,剧烈运动对肠胃不利,容易得肠胃炎。”
左慈大喝道:“少给我胡说八道!快倒立过来,将脚靠在山壁上。”
曾祥辉挠了挠头,惭愧地回答道:“我倒立不了。”
左慈断喝道:“少贫嘴,快些倒立!”
曾祥辉无奈,只好勉强试着倒立,没想到竟然很轻松就倒立起来,双臂丝毫不觉得为难。曾祥辉正在纳闷,左慈又说道:“现在把掌心向上收,用五根手指支撑身体。”
曾祥辉试着用手指撑地,没想到也轻易做到了,就是过了片刻之后,觉得手指疼痛异常,曾祥辉大叫道:“不行,手指撑不住,太疼了。”
还没说完,曾祥辉就将手掌压下去,准备用手撑地。曾祥辉手掌刚压下去一点,掌心如同被千根钢针扎穿一样,疼得曾祥辉心里冒冷气。曾祥辉昂头乡下仔细看,才发现自己周围全部布满刀刃,,只要自己摔倒或是放下身子,都得被这万刃穿身。曾祥辉气得大叫起来:“左慈,你这是要我的命吗?我已经撑不住了,手指都要断了!”
左慈转身笑道:“一个时辰以后放汝下来。现在老夫要去休息一下了,大人慢慢开心。”
说完左慈大袖一挥,人就消失不见了。曾祥辉的手指不停地发抖,心里狠狠地骂了左慈几句。一个时辰,自己能撑得住吗?
撑不住的话,岂不是要被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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