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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北仑显得非常繁华,一切的喧嚣隐藏在黑夜里。明亦萧条的背影走在拥挤的人流中。对这个地方,他熟悉到麻木,就算是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也可以三下五除二的走到。
走了几步,犹豫了会,拦下一辆出租远去。
胜地江景酒店,北仑名流趋之若鹜的社交胜地。任何官方性质的宴会通常会在这里举行,这也成为了北仑一道属于富豪们的风景线。
明亦到达酒店门口,已经是晚上八点,刚走进大堂,就有几名正装男子走上前迎接。
“明先生,大驾光临。”
明亦点头,在来人的带领下走进电梯。刚走进包间,几名油光满面的中年男子起身迎接。
“明先生,这是终于能见到本尊了!”
明亦看见曹教授。
“老师。”
曹教授深谙他的脾性,旁人也不见怪,算是给老教授面子。
“来,明亦,我给你介绍。”曹教授扶着明亦后背,一一给他指认。
酒过三巡,明亦坐在席间,表情淡漠。
“早就从坊间听闻明先生的大名,听说明先生生性冷淡,而且不为五斗米折腰,天生是文人墨客的奇才,今天见到本尊,的确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明亦自然不为所动,抬眼看见对方,是个女人。
江如笙。
“奇才谈不上,只是个写东西的。”
“来,明亦,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们这里最年轻的青年才俊,江如笙。年纪轻轻就成为向阳媒体头号人物,一直稳坐北仑主流报刊第一把交椅。人长的美,而且我想和你应该有很多志趣相投的地方。”
曹教授帮忙打着圆场,说出的话其含义如同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曹教授,我和明先生之前就认识了。”江如笙望着明亦,饶有意味的说。
众人皆忍俊不禁,望向明亦。
“是的,今天在飞机上,有幸见到江小姐。”明亦见招拆招,防的滴水不漏。
“明先生可是下飞机就把我给晾在一边,任我在身后喊了几声都没有回头,最后可是把我扔在路边自己走掉了。”
“因为事急择重,就算不是江小姐,换成任何一个人我也会这么做。”
场面有些尴尬,曹教授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两人的过招,半响,不急不忙的打着圆场。
“这不还有个舞会吗?明亦,你得邀请江小姐跳一支舞,当做赔罪。”
明亦闻言,没有作声。众人举杯对饮,豪谈阔语。
舞会。
明亦很少参加诸如此类的社交舞会,但是从容的姿态依旧可以应付自如。江如笙盯着眼前的男人,在飞机上知道他的名字之后她就一眼认出了他。
明亦,他身上的气味,让她着迷。
“我觉着你一直都有心事。”江如笙半抚在明亦的耳边,轻声说道。
“江小姐,不是每个人都会把自己的事情分享给别人当做睡前故事的。”明亦淡淡的说完话,在舞池里和每一位男士一样挽着女伴的腰肢跳着相同的舞步。
“你让我很好奇。”
“可是好奇会害死人。”
“那就让我死掉好了。”
明亦蹙眉。
“江小姐,我不明白你的话,今晚我累了,到此为止。”
松开手,明亦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却怔在原地。
她。
那个折磨了他六年的梦魇,那个让明亦冷静的性格无法平静,那个无数次深夜逼得他只能依靠酒精麻痹神经的女人,诗末梓,此时此刻距离他不足十米。
江如笙追上来,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明亦紧紧盯着诗末梓,仿佛下一秒她就会原地蒸发。他试图从身体里挤出一些力气让他可以支撑着走到她的面前,却发现根本无法挪动脚步。
诗末梓和往常一样来这家酒店弹琴,一身黑色的素装,像一只黑天鹅。在明亦的眼中,是那么恶毒,那么不可一世。
不要自欺欺人了,明亦,你根本无法恨她。
2006年。
诗末梓收到了一封情书,匿名的。好奇心太重的她拆开,却被明亦撞个正着。
如同老鼠撞见猫一样,末梓慌不择路把情书扔在了地上。
明亦捡起情书,读完脸色就变得铁青。
看向她,她双手捂着脸不敢看他。
良久,她从指缝里偷看,他已经不在了。
因为这件事,诗末梓哭了很久,主动找明亦认错,都是被他臭脸对待。
直到元旦晚会,明亦没有节目,被学生会文艺部部长某某整了,在舞台上当着全校的面先斩后奏,给他报了一个流行独唱。
当时学校的观念很封建,不允许学生唱流行歌曲,而明亦的性格从来是不怕任何条例。
末梓坐在距离明亦不远的地方,那天她穿着一件黑色毛衣。在听到某某处心积虑的挑衅时,焦急的盯着明亦。
明亦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单手拿着一把吉他,大步走上舞台,随意的坐在舞台一角,望着她。
陈文带头替明亦造势,一时间掌声,呐喊声,奚落声,口哨声不绝于耳。
明亦一直静静望着诗末梓,惹的很多人都回头望她。
良久,奚落声盖过了掌声,明亦不急不缓,从容的抱起吉他,自弹自唱,《黑色毛衣》。
一件黑色毛衣
两个人的回忆
雨过之后更难忘记
忘记我还爱你
你不用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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