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的晚间时候,秦辰醒了。
脑袋里一片洪暝,犹如浆糊般迷迷糊糊的,什么都记不清了。他从毛毯上坐立起来,呆滞的目光在眼瞳内持续了半刻钟后,方才消失。
双眼缓缓的恢复清明,一抹银色的光芒猛子从他眼中迸溅而出,最终又消失不见,像是从未发生过的一般。
“呼…”
轻轻的吐出一口浊气,秦辰旋即内视身体的变化,他这刚一苏醒,就觉察到体内的元力比起以往更盛一筹,这般一看,果不其然,突破了!
在与姬陵的交战最为紧要地关头之中他突破了,似乎突破的不仅仅是境界上的一小段,而且身体上也发生某种的变异。
这种变异他不清楚,但真切的发生了。
惊喜之色稍稍地在脸颊上徘徊了一圈,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沉之色。
望着这陌生的环境,秦辰可不会认为他杀了姬陵的事会那么简单地解决掉,他明白能有那样子修为的少年绝对不是普普通通地世家弟子。
不过不管姬陵是天帝之子,还是王母的爱儿,敢犯他秦辰,定当十倍还之。
思绪一动,秦辰旋即便躺了下来,双眼一闭,暗中沟通起黑石中的星武,期望从他的口中得到他这些天昏迷后的始末。
还没等秦辰率先喊星武,星武就察觉到了秦辰的苏醒,当即眼眉一沉,低声的说道:“小子,你总算是醒了啊!”
“啊!”
秦辰先是一愣,旋即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应该睡了很久,点点头,秦辰问道:“师尊,我睡了多久了?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
“五天,这里是天怒山的主峰峰顶,你是被人带到这里来的。”秦辰听完暗暗腹诽,这不是废话不是人带来的还是猪带来的啊!
不过此时他显然没有太多的心情开这个玩笑,当即他眸光微沉,眼里透着一抹沉重之色,问道:“那师尊我既然杀了那小子,想必这上面必然有做出评判吧?”
“有,而且很大,不过这些不用我告诉你了,他们人来了”
说着,只听见帐篷外面传来一阵紊乱的脚步声,从步伐不一的声音中,秦辰感觉到来人不止一位。
帐篷被掀开了一角,皎洁的月光如薄纱般的射入进来,印在秦辰的脸庞上。
秦辰认得最先走了进来的人,是刑武长老。刑武长老对着他微微一笑,旋即轻声地唤道:“醒了就好,感觉如何?”声音很轻柔,就像自家的长辈和蔼地对这孙子说话,充满着慈爱。
刑武长老对他和蔼可亲,并不代表着秦辰要失了礼数。
秦辰微微一笑,旋即从毛毯上坐立起来,对着刑武长老躬了躬声,道:“谢刑武长老关心,秦辰感觉身体好多了。”
“嗯,这就好!不过…”刑武长老话锋一转,一张老脸上也浮出沉重之色,随后说道:“不过你杀了荡天关的弟子姬陵,这事要如何处罚?”
“你难道不知道我等曾下了严重禁令,不能生死搏斗的吗?”
枯槁的手指轻轻的在地面茶几之上,敲了敲,刑武长老严肃地盯看着秦辰,浑身的气势若有若无的逸散出一丝,朝着秦辰身体压迫而去。
刑武长老一身修为已经臻至化境,恐怖地达到灵台境七重。他逸散出的一丝气息,都如吕梁大钟般沉重。
不过秦辰生来性子就犟,他又岂会屈服在气势之下,目光中精芒暴动,秦辰全身骨头犹如炒豆子般嘣嘣炸响,直接在刑武长老气势下,缓缓地抬起头颅。
目光不为躲避,锋锐如寒刃刀光,声音铿锵,不卑不亢,朗声的道:“秦辰知道禁令,但人若犯我,就要退缩吗?人若杀我,也要放下抵抗吗?我不是佛,没有慈悲之心,欲平地狱之恶。”
“我也不是大儒,没有割肉喂鹰之心,感教众人之念。我只是武者,什么是武者,恣意恩仇,既然那姬陵欲要杀我,那我必然十倍还之!”
“十倍还之?你的命能换我孙儿的吗?”
帐篷外,一老者闻听这话,顿时毛发倒竖,眼目霹雳,他脚步用力一踏,砰的一声,老者身上骤然散发出一股狂暴的气势,至冷至阴,如同天降寒冰,帐篷内外数米方圆内,顿时如同置身寒冰之中,温度骤降。
强大的气势犹如寒枪一般,锁定着秦辰,最后直接震裂了帐门。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的命比不过我的金贵!”
身体这强大的气势锁定,秦辰顿感一阵冷寒,但其神情不变,相反却是充满着无比的锋芒,身体一动,朝着帐篷外的老者,连踏三步,挺拔如山,丝毫不为退后。
“好!好!好好!!”老者气急,反而敛去浑身强大的气息,冷目如毒蛇一般狰狞的盯视着秦辰,露出噬人的精光。
“你很好!今日之事,我姬家记下了,但你小子不要认为这事会这么简单的过去,林南一域****你小子若是出现,我荡天关姬家会举族之力将你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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