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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序幕(1 / 2)

七十年之後┅┅

北关山区

「你知道吗?曾经有人跟我说过你这一生注定要历经情劫,孤苦一世,辗转尘世间,尝尽万般苦。你相信吗?哼!我不相信!这种荒谬的占卜,鬼才会去相信它?我一笑置之,顺便赏给了他一个拳头。我风飞雪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无中生有,动不动就臆测别人命运的人!仿佛自己就是个上帝,是个可以掌握著别人命运的神一样?其实每个人的命运都应该由自己主宰,就算神也管不著!何况一个渺小的凡人?」

这是一座海拔约六千七百平方米的雄伟山峰,终年白雪皑皑,山峰冰魄凝聚,滑不溜手,是块极冰极寒的阴冷地带。生命很难在这里留根,更极少会有生命的迹象在这里出现。

然而,就在这座名为生人难近的「玉露冰峰」的最高山巅上,一个面色苍白的青衣男子却全然不管地面冰魄的阴冷,兀自盘膝席地而坐,手持著莹润的翠绿色酒壶,昂首痛饮。

「阿弥陀佛!」回应他的是一个佛法的唱喏声,「居士既然不信命运,又为什麽肯屈尊去寻人看相呢?相了之後却又不信,岂非无意义哉?」

在这块面积处处陡峭处处溜滑难攀的颠峰上,陪伴青衣男子的还有一个身著月白色僧袍宝相庄严的和尚,和尚的年纪看来并不大,如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般脸庞细腻白皙,洋溢著青春的色彩,但庄严的神情,浑身不时散发出圣洁的白色佛光显示出他已是位修行极高的得道高僧。

此时和尚口中说的话虽带著调侃的语气,脸上却依旧充满著一丝不苟的庄严和肃穆。

反观那青衣男子,一头飘扬不羁的卷曲长发随意用根布条扎在脑後,五官刀刻斧凿般菱角分明,目光深邃难测,隐射智慧光芒。嘴上却布满凌乱的不加修饰的胡渣子,虽然只是那麽随意的盘膝而坐,却依然可以看出其身材十分的高大,那一袭单薄却宽敞的青衣也裹不住那如猛虎般有力的雄躯一般,被绷得紧紧的如欲爆裂。

听到对面和尚的言语,青衣男子微「哼」了一声,却也不加以反驳,兀自举起手中的酒瓶,昂首又是一阵狂饮之後才胡乱地用他那宽大厚实的手掌随意在嘴边一抹,淡然笑道:「风的性格向来就是随性而为,想到什麽就做什麽,懒得理他娘的有意义没意义,况且┅┅」说到这里,青衣男子眯起深邃幽亮的双眼看著眼前的和尚,嘻嘻笑道:「在这种见鬼的天气,不,是这种鸟不拉屎,连鬼都不来的地方,大师却陪我在这玉露山巅闲聊受寒,岂非也是无意义之举?哈哈┅┅」

「阿弥陀佛!」和尚再次口宣佛号,青衣男子的嬉皮笑脸并没有丝毫影响他法相的庄严:「居士游戏人间三百多年,仙踪遍迹红尘各处,笑撒人间,肉眼凡胎的俗世之人皆只知那天下三贤之一的勇者穆那严,却不知修道界中那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逍遥风,然贫僧又岂会不知?」

青衣男子哈哈一笑:「没想到风竟能当面受大师赞许,实感无比殊荣。但有一事风委实不解,可否请大师也率性一点,以解风心中之困惑?」

和尚庄严的脸上微微一笑,不时在身上朦朦绽放的圣洁佛光也跟著一亮:「居士是否想问贫僧为何会寻踪而来,在这生命难近的地方看居士畅饮?」

青衣男子淡淡一笑,也不答话,举起手中的酒壶昂首又是一阵豪饮。奇怪的是那小小的翠绿色的莹润酒壶估计最多也仅能装一斤左右的酒,却能禁受得起他如此反复地豪饮,实不知酒从何来?

和尚道:「和尚的来意,居士定会知晓,只是贫僧更不解红尘界中还有谁有那本事令居士前去寻他看相?而且┅┅」和尚同样淡淡一笑,「居士口中虽说不信相士的演算,但贫僧还是感觉得到居士其实已受困扰。」

风微「哼」了一声。

「凡尘中谁能够仅凭了了几句话就令居士如此耿耿于怀的呢?」和尚沉思了一会,庄严的表情蓦地一动:「尘界中的奇人异士虽然所在繁多,但其智慧和修行能够勘破红尘毗邻仙道的人却所在无几。而其中翘楚者又以相士身份游戏人间的┅┅莫非是号称法眼看天下的秋道波?」

青衣男子终于放下手中的酒壶,仿佛抵受不了极冷的阴寒一般,大手用力摩擦著那张布满胡渣子粗豪的脸几下,才皱起眉头冷哼著道:「法眼?哼大师认为当今尘世之上的凡人能拥有只有「仙级」以上的人才能获悉可洞彻生命奥秘的法眼吗?」

和尚庄严的表情微微一滞,沉思了半晌,方口宣佛号:「居士说得没错,凡众生所见形色具足的为肉眼,此即凡人之血肉之躯所具的眼楮,是矣只能看形却无从观相。」

「凡能见大千世界慧性普照,既为天眼,能见肉眼所不能见的东西,也就是尘界中一些深具异相,天生通灵的巫师术士所称之为的灵眼或阴阳眼。」

「然能观己,而後观人,凡见自性般若,返观内照智烛常明者为慧眼,是有通达诸法无我空性,可触类旁通,一通百通,然此项本能并非易修,倒是尘界中人深具此能的人大有所在,尘界中的人也叫天才。」

「而凡见诸皆空,了诸法空,洞彻世界万物的既为法眼,为我佛菩萨所具有。能见如幻缘起的无量法相,能通达一切众生的因果,我佛常以种种法度化众生,所以也称之为法眼,然佛既我,我既佛,众生皆可成佛,众生皆可法眼,重在如何是佛?如何修佛?如何成佛?」

「凡大放光明,破诸幽暗,真性常昭;上自诸天,下至九幽,毫无障碍者既为佛眼,亦既神的最终法相,亦称神眼。」

风懒懒地哈了口气:「敢情大师向风讲道来啦。」

和尚微微一笑:「居士乃不凡之人,智慧之人,当知和尚的意思,一切众生皆为平等,万物皆可为佛,或许血肉之躯的凡人达不到我辈塑达金身的境界,但并非定要像我等靠後天的努力修持才能了悟的境界,先天具有的技能并非没有,居士何苦和这些人较一气长短呢?」

风没有答话,拍了拍膝上的冰雪,缓缓地站了起来,望著西方白雪皑皑的山峰,睿智深邃的眼楮逐渐迷茫了起来:「大师是佛道高僧,已能见诸皆空,了诸法空,洞彻世界万物,可为当今佛家中拥有法眼的第一高僧,然大师可知七十年前的敖苍?重佛?」

和尚神情微微一动,圣洁的白色佛光朦朦一亮,人已缓缓站了起来,深深地凝望著青衣男子雄峻的背影,宝相无比庄严地道:「此即为和尚前来相寻的原因。」

青衣男子豁然转身,醉眼迷朦的眼楮豁然一亮。

「重佛大师虽与和尚不同宗系,但在和尚心中却始终都是和尚最为尊崇与爱戴的师长!」和尚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在我佛教之中,重佛大师可以说是我佛门一代最杰出的弟子,修行之精湛,道行之高深,历来就无人可以比拟。可惜在七十年前,本应能脱离凡胎肉骨、塑金刚不坏身、修行进入仙道境界的重佛大师数百年道行却一朝尽丧!」

和尚遥望皑皑雪峰,吐气如雾:「当时没有谁知道究竟是什麽原因使他竟忍心舍弃其数百年精湛的佛家道行,完全不顾我佛教诸多宗派长老的苦心劝阻,依旧执意要背弃佛教,转投道教。」再沉叹了口气,和尚苦笑道:「当时和尚虽然只是禅宗一小小的比丘弟子,但对当时身为净土宗济世使者的重佛大师却十分崇拜,并一直视为和尚努力勤修佛学的目标和典范,却没想到一直深受我佛门中人尊敬、崇拜的重佛大师最後竟成了我佛教中人人唾弃的叛徒!」

青衣男子沉默著,慢慢地走到和尚的身边,遥望著飘扬的皑皑风雪。

「当时和尚虽然很失望,很难过,却也在当时为自己下了个誓言,今生无论如何也要奋力达到重佛大师曾达到的境界,并代替他成为不再让佛教众徒以及天下众生失望的新的济世使者。」和尚语气充满无比的坚定与自信!缓缓地道:「现在,这一切和尚都已经做到了,但也才体会到重佛大师真的十分的不容易。」

「哦?」青衣男子淡淡地道。

「此时和尚的修为已不下于当时的重佛。」和尚转身深深地看著青衣男子:「因为只有亲身达到这个境界才能体会到一些别人所领会不到的事情!」

「哦?」

「和尚不远万里来找居士,就是因为和尚已经十分清楚七十年前重佛大师执意要背离佛门,甘愿数百年的道行一朝尽毁一定是有其万不得以的苦衷,所以和尚一定要找出真相,还重佛大师一个清白!」

青衣男子昂头一阵狂饮,淡笑道:「原来和尚来找风某人就是为了这件事?」

「居士个性洒脱不羁,游戏风尘,笑傲人间,虽已跳出三界外,却又不更上层楼,参研仙道,而宁愿在红尘俗世中徘徊┅┅」说到这里,和尚话头停顿了下来。

「那只因风是个平凡之人,既胸无大志,也受不得那枯燥无味的修炼生涯而已,大师觉得有问题吗?」青衣男子哈哈大笑道。

「和尚自然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只是居士而已。」和尚淡然一笑:「世间万物,如草如芥,却皆无不有灵性,因有灵,故生情!人是万物之灵,所以有七情和六欲,也是情感最为复杂,最为难以去除情之枷锁的生物。居士留恋红尘,只是因居士不想放下,不能放下,也是时候未到而已。」

青衣男子懒懒地打了个呵欠,重新坐了下来,却不答话。

「居士心中有责任,所以才有了羁绊,心灵得不到解放,就算想放弃一切,也是难以办到的。」

和尚深深地注视著青衣男子那满不在乎似的表情,肃穆地道:「和尚前来相寻居士,既是想帮居士解决心灵的羁绊,也是为和尚自己解决心灵的困扰。」

沉默了好久,青衣男子终于苦笑道:「大师法眼早已洞悉一切,就算风想继续隐瞒下去,也是没有必要的了。」

霍地站了起来,青衣男子昂头叹了口气道:「大师说得没错,其实风早在七十年前就可以舍弃尘世间的一切羁绊,就连┅┅」说到这里,青衣男子迟疑了一下。

「就连勇者穆那严这个身份,居士也早已经找到了替代之人,是吧?」和尚微微一笑。

「没错。」既已被和尚说破,青衣男子也洒脱了起来,豪迈一笑:「可是正当风想遁世入山专心参研仙道的时候,却在华严峰那里感应到强力的结界力量,当时还以为是又有其他僻处世界边缘的其它种族利用结界术的力量突破空间屏障入侵我人类领土,谁知遇上的却是风一直神仪的佛道济世使者的高僧重佛大师。更不敢相信的是风亲眼目睹了也亲身参与了一件骇人听闻的神秘事件。」

和尚悚然动容。

「大师可否记得七十年前,与风同时名列天下三贤之一的仁者敖苍?」

和尚沉重地宣了个佛号:「七十年前的惨剧,天下人又有谁不知晓?谁不悲痛?」

「但是大师一定没想到在惨剧发生後的当天重佛大师就已经赶赴了现场,并插手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件。」青衣男子沉叹了口气道:「当风在华严峰看到重佛大师以强大的佛门六

道力量封印一个刚出生的襁褓婴儿灵智的时候,风当时也十分的震惊,也万分不解重佛大师为何要向一个平凡的婴儿施行如此残酷的佛门禁术?重佛大师虽然一直是风神仪已久的高僧,但见他对一个襁褓施行如此残酷的佛门禁术,也不由大是愤慨。」

「哦。」听到青衣男子说到重佛竟向一个襁褓婴儿施行佛门禁术「锁魂封灵咒」时,和尚也不由大是惊诧,因为「锁魂封灵咒」是佛门不传的禁术——封印人的灵智,限制人的成长,属逆天行为,也是最不道德和最残忍的一道秘术,佛门讲究的是善与仁德,除了广传救苦救难的佛门力量之外,却也一直珍藏著这一道不人道的秘术,当然这道「秘术」也是被列为绝对禁止施行的「禁术」。但听青衣男子如此说,显然重佛完全违背了佛门的禁令。那婴儿究竟是什麽来历?为什麽重佛竟然要对其施以如此残酷的不人道的佛家禁术「锁魂封灵大咒」呢?想到这里,和尚深思了起来。

「看著一道道封锁的佛家力量毫不留情地打进深深笼罩在佛家祥和力量里头沉睡著的婴儿脑部的时候,风真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任凭这不人道的行为继续下去。但是当风抑制不住愤怒的火焰,聚集强力的真元气息打算插手阻止的时候,那个在祥和的佛门力量笼罩下一直昏睡著的婴儿却骤然惊醒,令风意想不到的是随著婴儿的醒转,竟由其稚弱的身躯释放出一股强大得似乎将毁灭一切的力量!」

「啊?先天真气?」听到这里,和尚也不由大为吃惊,虽然和尚的心里也已经估计到婴儿一定是个不平凡的人物,却也想不到刚出生的婴儿身上带有先天真气。

摇了摇头,青衣男子叹道:「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风聚集的真元力量也忘记出手了,那婴儿一醒之後,不止向四周释放出强大的力量,口中更振动著无比凌厉的尖啸声,风实在想不到一个襁褓的婴儿竟然会有这麽大的力量!」

「眼看重佛大师的地界力量就快被冲破,婴儿身上不断释放出的凶厉力量反过来将要吞噬一切,封印的力量被一寸寸的削弱,如此危急而又诡异的情景已不容风有丝毫的犹豫,风原本已经聚集起来打算阻止这不人道的术法继续施行下去的真元力量反过来毫不犹豫的融入了重佛大师祥和的佛门力量之中,和他一同协力地封印著婴儿身上那释放而出的邪恶力量。」

「有居士的加入,可以说是当世两大最强的修道者携手合作,和尚相信世上再无任何力量可以与之比拟抗衡的了。」和尚宣了个佛号,欣然道。

青衣男子豪迈一笑:「可是要让风和重佛大师耗尽最强力量才能勉强压制住的力量,大师认为当世之上有这种力量吗?」

「难道是┅┅?」和尚庄严的脸骤然一变。

青衣男子沉重地点了点头:「当风利用转元术使自己的力量融进重佛大师的佛门力量之中协助他一起完成那不人道的佛门禁术——锁魂封灵大法之後,听完重佛大师的叙述,才明白与风一起同列三贤者之一的仁者敖苍所发生的惨剧并不是偶然,原本应该是大喜之日却变成惨绝人寰的天刑降临并非苍天不公的偶然事件,竟然是由天降煞星所引发的。」

「天降煞星?」和尚惊讶道。

「原来那天天下人在为仁者敖苍庆祝七十岁方得麟儿的大喜之日时,天刑的突然降临令十数万千里迢迢赶来为敖氏家族贺喜的宾客无一生还的名丧凤凰山,事後天下人皆以为天刑之下,无有完卵。敖氏家族绝後,十数万生灵无一生还!但却不知道其实在天刑之下,在已经命绝冰冷了的敖容氏的尸体之中,一个小生命却破腹而生!」青衣男子面对著皑皑雪峰,沉叹道:「此子一出生,全身即凝聚著白煞之气┅┅」

和尚耸容道:「白煞之气?」

「不错。」风点了点头,沉重地道:「原来婴儿竟是白煞星魂逆天寄生转世,天刑会降临在这以行善积德的一代仁者身上正是由这连天地都难容的白煞星魂引起的。」

和尚身躯猛然颤抖了一下,几乎难以相信地问道:「真的是佛史上记载的那为万物凶灵所不断自我吞噬和重生而自我生成的阴魔之魂,那股不受万物引导,不受神魔管辖,无生之体,不灭之魂的白煞星魂吗?」

风沉默地点了点头。

「难怪┅┅难怪┅┅阿弥陀佛┅┅」和尚口宣佛号:「既是给十数万生灵带来灭顶之灾,连敖氏家族毕生积德而获得可福萌六代子孙的运数都可以改变的白煞星魂降生,就难怪重佛大师会如此做了,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重佛大师舍身成仁,纵然为同门师尊和弟子误解、唾弃亦在所不悔,真不愧为我佛家先贤,佛祖慈悲!」

「但是重佛大师为此所付出的代价却未免太大了些。」风沉痛地道:「一代高僧本著救苦救难的精神,迫不得已地用佛门禁术封印未来可能替人类带来无数灾难的白煞星魂,却反而要厉经劫难,重堕轮回,才能免除天刑加身的厄运!你说如果佛祖和苍天真的有灵有眼的话为什麽反要让做了善行的好人遭受劫难呢?」

和尚沉默无语,好久才缓缓地道:「诸冥的力量行事自然有其一定的规则,了解到事实之後,和尚虽然也很替重佛大师难过和惋惜,但是居士定然不知施行佛门禁术锁魂封灵大咒这种逆天秘术,本身就是要和诸冥力量结订契约,借其六道力量来达到封印目标的灵和智,限制目标的成长,重佛既然已经实施了这道禁术,自然要接受诸冥力量的考验,唉,但是诸冥力量的考验实在太残酷了,无情的天刑临身不但自己要付出用生命的代价,可能还要连累到其他众生。」

深深地凝视著青衣男子,和尚道:「真的很感激居士为和尚解决了多年心中的困扰。现在和尚也才知道为什麽当年重佛要执意离开佛教,宁愿舍弃数百年精湛的佛法修为而无怨无悔的原因了。」

沉沉叹了口气,和尚黯然道:「非如此,重佛无法面对自己擅自施行佛门禁术,破坏佛门戒律的内心谴责,非如此,重佛无法逃脱天刑即将加身的劫数!而这一切的因与果,和尚现在总算都明白了。」

风淡淡地道:「大师既然什麽都明白了,风还有事┅┅」

「居士,」截住青衣男子的话头,和尚再次庄严地宣了个佛号:「既然和尚已经明白了这一切的因果,居士认为和尚还能够置身度外吗?」

「那大师还想知道些什麽呢?」风微皱眉头,有点懒洋洋地道。

「那孩子呢?」

「孩子?」风目光迷离地望向白茫茫的山脚,喃喃地道:「已经七十年了呀,孩子?」

同一时间,在天气炎热的西关大漠。

距离大漠最为繁华的都市「蒙那罗」八十公里的「西出大道」中,这个故事正式地拉开了序幕┅┅

「瞧一瞧来,看一看啦!各位看官听好喽!快板张生给各位说一段咧┅┅我说前因,我道後果,惊心动魄的故事可真是多,当里个啷┅┅啷里个当┅┅当啷啷当可都是响叮当┅┅」在距离「蒙那罗」都市八十公里远的「西出大道」驿站边的一个供给「旅行者」歇脚遮阳的茶棚之中,一个枯瘦干瘪的说书先生摇动著手中的快板,嘴里麻利地流窜出一段段快板,正当说书先生流利地拍打著快板固有的节奏和语言时┅┅

「当当当,我当你妈的头啦,要说快点说,别影响老子们喝茶!说书就说书,你这老家伙怎麽老是当啷个没玩啊?」

「这位客官莫著急,可莫急噪,容我慢慢地来道前因,这个道後果,我快板张三的故事可真是多,当里个啷┅┅啷┅┅」

「砰!」

「哎呦!」

「他妈个老家伙,你可真敢考验你家老子的耐性。」赤著上身,裸露出一排排结实胸肌的彪形大汉一脚踢翻说书先生,「呸」了一声往地下吐了口口水。

说书先生痛得龇牙咧嘴地揉著被踢得似乎要断掉的腰骨:「这位大爷莫急噪,先莫著急┅┅我┅┅」

说书先生想赔笑劝忍,但可能快板说习惯了,话一出嘴却又是连串的快板,「肌肉男」却更不爽了:「真他妈的还真敢来啊?」冲著说书人的脑门就是一脚飞起,挨了第一脚的痛楚还没消失,说书先生跟著又被踢得横地飞起,原本干瘪的的脸顿时像吹了气的气球似的肿胀了起来。

「快给老子好好说,如果一点也不精彩,看老子一会还怎麽收拾你!」「肌肉男」目露凶光,狰狞地看著躺倒在自己脚下不远处的说书人:「告诉你!千万不要再考验老子的耐性,呸!」

胸前的肌肉阵阵抖动,「肌肉男」大摇大摆地回到座位坐下,草棚中窃窃私语声跟著不断响起。

「快板说书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嘛,那家伙急什麽急啊?」

「那肌肉男是谁啊?那麽凶恶?」

「哎呀,你还不知道啊,光看他那天下无双的急噪性子你也该想起来是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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