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从我的身後发出,有什么东西向我飞射过来。
从其声音可以判断,来源是一根正往我背心刺来的长矛,一根非常锐利的长矛。
从其速度可以获悉,使用者是一个高手,一个高手中的高手。
从其力度可以知道,攻击是一种带著愤怒力量的招式,一种绝对没有丝毫留手的招式。
攻敌之不备,快狠绝,我根本就没可能避过这一次攻击。
血溅出,受伤,剧痛,这次却并不是幻象。
若不是早前在身上施加的一个加速魔法,绝无幸免。
然而,现在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一个想杀死你的高手中的高手就站在你面前时,而你又是已经挂了彩,情况怎么会好?
我受伤了,不是致命伤,却也是伤得不轻。
其实,受不受伤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我很怕痛,那怕只是小小的痛。
而现在我却是剧痛。右手臂上一条长长的伤口,带来的那种痛,使我连正常地思考都做不到。
想像力是施展魔法所不能或缺,连集中精神去平静思考都不能够的我,自然等於是废了一身的武功。
如果我面前没有什么高手中的高手,我或许可以慢慢施放治疗魔法把自己治愈。
不过,这却是一个妄想。
“逃走!”慌乱而又忍受著剧痛的我突然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我那被加速魔法倍增了的速度,便是高手中的高手,也绝对可以让其在我背後吃尘。
想到这里,我便准备转身逃跑。当然,我还是要作点什么才可以转身。谁也知道,在敌人面前胡乱转身实在是找死。
我并不想死,因此,在我转身之前,我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做了一个动作。
那魔族高手看到了我的那个动作後,果然缓慢了一拍,我则趁机转身撤头就跑。
其实我只是做了一个投掷动作罢了,那魔族高手先是防守了一下,发现什么东西也没有飞射过来时又呆了一呆。便是这样,我已拉开了两者间的距离。那个魔族高手当然是愤怒地从後追了上来。
一逃一追,两者的距离越拉越远。可是,我并没有高兴得太久。因为,我发现了三件事。
第一,我的伤口还在流血。
第二,我只是在树林中兜兜转转。
第三,追赶我的人是个魔族。
第一件事,说明了我的体力在不断流失,我的逃跑坚持不了多久。而流落在地上的点滴血迹,使我的行踪无所遁形。
第二件事,说明了我虽然不断在跑,但是我和追在後面的魔族事实上没有拉开了多少距离。换句话说,我离脱离险境的路还有很远的距离。
第三件事..那个魔族接下来的举动,说明了他和我同时发现了第三件事。
“Iamrunningwiththewind.(我和风一起奔驰。)”纯正的英语从魔族的口中说出。他,在施展加速法术在自己身上!我竟然忘记了所有的魔族都懂得魔法的这一件事。
因受伤而剧痛著的我没有能力施展任何魔法。完全想不到自己应该怎么做的我,唯有继续逃跑。
我和魔族高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难道我最终还是难逃被杀死的命运?想起魔族那些残忍的杀人手段..
不,我是不可以死的!彩雅还在等著我回去!如果我死在这里,彩雅会很伤心的。因此,我不可以死在这里!绝对不可以!绝不!
想起了彩雅的我,随即从慌张中冷静下来,而且是绝对的冷静。知感触觉又再向四周延伸,更是无限的延伸。在瞬想的状态中,我把阵阵痛楚之间那一瞬不痛的时间同时延伸。在现实中的下一刻,我已经把握住三十平方米内的一切情报,并将其分析透彻。整个过程在半秒内完成。尽管我现在还是因剧痛而不能施展任何法术,但我已有了一个极有把握的计划。
我把我的脚步停了下来。
追赶著我的魔族也把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二十九米外的河流、魔族的弱点、早前被十多个攻击魔法轰出的凹地,还有我身边的剑虹,就是我的计划。
首先是把剑虹由剑鞘抽出,刹时便感到自己的气势一时无两。
如我所料,面前的魔族即刻感到极其疑惑。
原因无他,如果你在追赶一个驽惶失措的人时,那个人突然出现如同我这样的巨大转变,你同样会感到疑惑。
这一种突发qing况,自然会让人联想到陷阱。就像是早前的一切举动,都是有目的地把人引到这里。
陷阱?如果这真的是陷阱,那多好。可惜却却不是陷阱。
不是陷阱?难道是要拼命?
我可是有自知之明,故此,我把剑虹抽出的目的并不是要和面前的魔族拼命。
我不懂剑术,而且剑虹也不是武器,只是一件装饰品,更是一件没有任何实际用途只能发出一点点气势骗骗人的装饰品,这样就去和魔族拼命,我便是有多十条性命也是不够。
我真正的目的,其实就是要引起他的疑惑。
一个疑惑的人,做决定的时候就会犹豫。做决定的时候犹豫,就会发挥不出真正的实力。发挥不出真正的实力,事情的发展就会倾向予我有利的方向。要让人上当,使其变得疑惑,可是最常用而且有效的手法之一。
从他的表情,可以明显看到,我已达到了我的目的。既然已达到了目的,我便开始进行我计划的第二步。
我手握剑虹,并向我面前的虚空处挥动。剑虹透过我的身体而发出的气势,显得更是高涨。而我则向前踏出了一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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