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庄思瑶蹙眉扭头,之间小喜儿错愕的看向门口,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站在屋门口,目光直直的看向她。
他的眼神矍铄,有着这个年龄老者历经沧桑后的睿智沉淀,他用如此的眼光审视自己,就一定有他的用意,或者说,自己有对他所在的价值。
庄思瑶稳住心神,尽量做得面色平静无波,“请问您有事儿么?”
他可以避开了无数暗卫地站在这里,本就是一个意外,而且还这么悄无声息地,功力显然不浅。
之前也读过水域国的资料,大概能猜到老者是什么身份了,虽然还不能和具体的人完全重合。
“娘娘。”古默还算尊敬地对庄思瑶额首,那轻微的一点头,已经表示了他极大的态度。
庄思瑶也不生气,她从来不认为她在这里做到了女人的顶峰就一定会让所有人对她俯首称臣,毕竟,单凭她自己的实力,还没有人看到,既然没看到,就算是对她下跪恭敬也不一定是打心眼儿里的真心,她何苦强求?
再说,人活在世上又不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她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方式。
悠闲安逸、和平宁静,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儿,还体会了为人妻为人母的幸福,这才是生活。
“嗯。”庄思瑶同样点头应,示意对方有话可以直接说。
“自皇后娘娘进宫以来,宫里未曾添过秀女,就连后宫已有封号的娘娘们那儿,皇上也不常去了”古默负手而立,白眉须发,姿态刻板正经,连说话都义正言辞地好像非这样不可。
庄思瑶微笑,拿出了国母的端庄仪态,与他的眼睛对视,神色温婉,很认真地听他说。
“自古后宫都是雨露均沾,还望娘娘放宽些心,让所有人都有机会”
然后呢?进来几个妖魔鬼怪,她开发飞机伺候好老公的同时还要以防儿子成为哪个毒妇争权往上爬的牺牲品?她累不累?
她也曾跟轩辕凌寒隐晦地提过让他去别的女人哪儿,为他的子嗣着想,可那是一年前。
她不确定对他是什么心思,经历了那样的事,也不想再有什么私心杂念,所以不想耽误轩辕凌寒一辈子
可现在不是了,轩辕凌寒现在是他的正牌老公,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新思想现代人,让她大度地跟圣母一样把老公分一点儿给别人对方就不怕她别有用心么?
庄思瑶已深知这场教育时间不会太短,于是找了把椅子坐下,甚至还倒了杯茶,然后才好整以暇地看向老人,唠家常似的询问了句,“您喝么?要不我给您倒一杯吧?”
她承认因为轩辕凌寒的关系,她对水域国的所有人都多了些耐心,如果是在烈焰国,有这么个老头敢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她绝对会施压皇甫焱,让对方知道到了年纪就该老老实实地颐养天年。
见她半天也没说什么话,即使说了也是这种打岔转移话题的,古默有些着急,也更加正了颜色,“我说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再征求你的同意”他的语气很强硬。
庄思瑶抬抬手,示意他停下。
古默几乎在瞬间打破了之前严肃但还算温和淡定的表情,眉毛倒竖,训斥的姿态已经做足,“你不要以为主上宠着你你就可以”
“我同意。”
“嗯?”古默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没用上,生生被庄思瑶这干脆的三个字打得措手不及,直接愣在了原地。
庄思瑶的表情很丰富,几乎可以用“满腹故事”来形容,她语重心长地叹口气,声音和动作都是贤妻良母的做派,“我没意见。事实上我也经常鼓励他,但他不听,如果你能说动他,我很乐意配合你。”
历朝女人,只要进了后宫这个不断斗争的漩涡,哪里还有把皇上往外推的?
古默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女人被皇上宠的都宠傻了吧,所以才会如此的不珍惜皇上对她的好,对把皇上和其它女人平分的事情也看得如此淡然。
紧接着第二个不太好的想法就呼之欲出:莫非她还留有后手?现在只是说给他听的?那这个女人的心机还真是了得!
古默拉长着脸,古板的样子可以直接进棺材封存了,“娘娘莫要戏弄我,再在背后搞些手段,我古老头虽然不涉于宫闱,但后宫女子那些伎俩,老头我活了这么多年,就算没用过也见了不少。”
庄思瑶的表情立马又“真诚”了一个度,“您误会我了,我是真心实意的,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当着您的面跟皇上再说一次。”
古默孤疑地看了她一会儿,确定她说的不是假话,才松了口气,整个人也变得温和些了,语气都软化谦逊了许多,“那就有劳娘娘了。”
庄思瑶微笑。
呵呵哒。
“您客气了。”
她这事儿顶多是不反对,但热情支持就别想了,她还没那么二傻,给别人做嫁妆头还把自己给坑了。
洽谈成功,古默放心的着手去办。
庄思瑶漫不经心地摇晃手中的茶杯,盯着沿杯沿晃动茶水,一瞬不瞬,心思飞快流转。
最后还是皇甫焱抱着轩辕小宝进的会场。
一大一小两人身上脸上都挂着些墨迹,看着好不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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