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漫谈。不急不忙地……用浅近的语言去说深邃的道理,可以更见功力,其实是反对板着面孔说教。做学生的,喜欢一二三四甲乙丙丁的老师呢,还是喜欢娓娓道来谈笑风生的老师,恐怕不用我多说吧?老老实实地说,照着书本写黑板的老师其实是功夫不够,至少是语言组织能力和表达能力欠缺——听他们的课不如自己看书,所以那时侯只要有这样的老师的课,我就溜到文学院去偷听,一些文学理论的基础知识就是那时侯溜来的。
文章还是随意的好。被别人逼出来的东西总不如自己涌出来的好,所以我不很喜欢对联:那是上联逼的,而且总有些分个高下的意思,往往给人以炫耀自己的感觉,实在是献丑不如藏拙。内人也同意我的看法,她可以写诗,但是总说自己不会对联,听的人也不觉得幽默,我倒是经常会心一笑。我偶而也哼哼诗什么的,但是对联往往是调侃的多,一位小姐网名叫慕容,和她打趣的上联是“南慕容请君入瓮,”用的是金庸先生《天龙八部》里的典故,我觉得比较好的下联是“北乔峰扫地出门”随随便便、潇潇洒洒的,韵味在于不经意间。一位朋友的网名叫踏雪无痕,当时拿个下联笑话他:一路梅花压竹叶,谁云踏网无痕?他对不好我也对不好,某天他突然告诉我有上联了:满山青杏藏酸梅,缘来梦熊有兆;我连连恭喜,彼此大笑起来。
我们在某处经常看到的所谓对联,其实是对偶句,与对联的区别很大。老师教我们的时候举过这样的例子:对联者对帘也,最早叫做门对,宋朝南迁,天气暖和,开始用门帘,于是又叫“帘对子”:门两边一边一个,上下又各一个——很多人也许会诧为奇闻或看作天方夜谈吧?我是几年前在福建莆田、泉州的大姓故屋才实地看到,后来中央电视台又播过许多林陈两氏故居,都是如此:两边是联,上面是横批,门槛上是一个喜字或一排喜字,无意中“采到喜”才算。后来又有楹联,就是只有上一句和下一句(对联,即使是大观楼联,也只能算两句)、没有横批更没有接应的联句,这是因为楹者柱子也,比较高,看横批时远了看不清楚,近了仰望起来呢老先生们容易摔跤,所以取消了,我想。对联对联,又要对又要联,对是平仄的对仗,你平我仄,仄起平收,读起来才有味道;联是上下意思相联、完整,有韵味,“宜从曲径穿来,一带雨添杨柳色;好把疏帘卷起,半池风送藕花香。”这就是一个标准的楹联,即使挂到西湖的“曲苑风荷”也未尝不可。其声为:平平仄仄平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平,读起来很美,意境也还不错。
对偶句对什么平仄一般没有很严的要求,但是对意境要求很严,音韵优美,辞藻典雅。古人的赋、近人(不是今人)的书信、寿序、缘起等小品里面很多,其实就是所谓的古文,对偶句也叫骈句,骈者并列也。平仄好自然更佳,比如五律、七律里面的第二、三联(恕不说首尾颌颈了)和排律里面的对偶句。有人说律诗里的对偶句不是对联,也有人说要对“律联”,那么诗里的对偶句究竟算不算对联呢?笑笑,仄韵的诗不该算对联,平韵的当然算——上句仄收的就算。其次,都是对偶句,因为对偶句对于平仄要求不严。昨天和朋友在聊天室闹着玩,我对她笑,她挖我一句:巧笑倩兮?大约是认为我丑吧,还她一句,眇目盼兮,由眇目引出一句:比目鱼半身不遂;独眼龙一目了然。——这不是对联,然而是标准的对偶句,辞藻典雅哦。
现在看来,对偶句里的毛病很不少,有些人天天对联,据他们自己表彰,一天平均对五十个,两年下来,少说也有三万六千五百个了,这是少说,多说是多少我没敢问,因为我网龄(聊天龄)很短,“临屏”对联……好象也就是最近的事,数以万计的对联……想起了乾隆,该皇帝一生发表了四万一千八百首诗,他活了几乎八十年,算他十岁开始作诗,一天也不过一点六首,居然还被推为“作诗最多的人”,那些历史学家文学家没到我们这里来看看么?当然,以前只能是极少数的天才能做到这一点,连七步成诗的曹植和八叉出词的温庭筠也没有留下多少临屏的作品,其余的“两句三年得”,居然还要“一吟双泪流”,差劲。
但是认认真真地说一句,如果要“比较好的”(请注意,绝不是好的)诗句,“临屏”之大作中往往是极为罕见的。何以呢?诗句,包括联句,都是凝练的富有音乐美的语言的精华,不仅需要语言的积累、知识的积累,尤其需要生活的积累。我们这些二三十岁的人见过什么、懂得什么!就以风花雪月为例,算我早熟,十五岁就懂得谈恋爱谈到二十五岁光荣成家,三年谈一次也不过谈四次(隆重宣布,三年以下的属于恋爱游戏的范畴,不在敝大作讨论范围之内)加上马不停蹄的婚外恋最多也不过六次,而且都是青少年组的,没听说过“三十以后才明白”吗?而我居然竟然恬然以“恋爱专家”自居,岂不“笑煞人也么哥”?
匆匆忙忙地“临屏”对句然后立即发表,一开始觉得反正是“过家家办喜事——闹着玩”,不必费神,这倒也正常,后来就不对头了,开始争强好胜、炫耀自己了,最后搞得象抢答题一样,某天和内人闹着玩出了一联:“三尺剑、五车书,万户侯何足道哉;”正在说上联口气太大,下联怎么转才合适呢,人家七八个下联已经过来了,使我感到狼狈——不堪。和坦率相比,谦逊不算我的主要优点,我的水平呢算中等,大约相当于十流作家吧,在这里依依和蓝海比我强一点,小农女比我弱一点,大家相差有限,就象路边上下棋的老头,也就是一步半步之差,你赢我赢都正常,假如依依或蓝海非要说她们是国手,一不小心就把什么萝卜儿文学奖拿回来了,那,你们把我噎死吧,反正我死也不相信:有那么大本事干嘛蹲在地摊上,不知道把韩国的李昌镐头“一刀两段”了?所以有些人以什么大宗师自居,开口青莲闭口子美,偶尔甜腻腻地来一声易安……总使我佩服得立即命令寒毛们立正敬礼,忙半天才能静得下来。
我们年轻人到这个地步就没有意思了,毕竟知识有限,需要努力的地方还多,自己先把自己摆在李白杜甫的地位,非要人家万众景仰,别说你没什么本事,就是有点本事也被你抖光了,不记得孔圣人的教诲了?子曰:“包子有肉不在摺上。”人们常说浅薄狂妄,因为浅薄所以狂妄。“三尺剑、五车书,万户侯何足道哉;半襟风、数点雨,携手人不亦乐乎”我是四天后才想出来,又改了十几次,现在还不满意。那天和别人说话,随口说了一句她的对联用周亚夫细柳营的典,不该引到绝粒上去(例如出一联“过五关斩六将千里走麦城”你不觉得别扭?)本来是就联论联的随便说说,不料那联不是这位女士出的,于是无意中得罪了联主,吓得我道歉连连,然而还是没有用,先说“凭他是什么人,除了老钱我谁也不在乎”——老钱者,钱钟书先生也,这位想必也是老钱一辈的老前辈了。然后开始批评我举的例子:“粉署共宣猷,旧雨常怀杜工部;词人堪作吏,晓风争唱柳屯田。”认为“晓风”不好,但没有说什么地方不好也没有说应该改成什么,是不是晚风?“晓风争唱柳屯田”者,因为“杨柳岸、晓风残月”是柳永著名的词句,所以“争唱”,与“常怀”杜甫的“旧雨”应该算没有什么错误,这就成了老虎屁股摸不得,而且钱钟书先生也故去了,学着钱先生口吻说两句,又被斥为“刻薄”,我只好远远躲开。
吾师孔老先生哼哼教导我云:“毋友不如己者”,大哉斯言也。这不是说孔老先生就不能“友”我了,而是各人有各人的长处,子曰:“各庄的地道都有很多高招”,比如“董老善五律,剑英长七律”(剑英者,叶剑英元帅也,并非我狂妄浅薄,语见毛爷爷《致陈毅同志谈诗的一封信》)两个人“取长补短”,岂不可以写“六律”了么?交友之道,在于互诫,我还没有到和俗同光的境界,对那些确确实实德低望轻浅薄无行之辈,一如子曰“啄木鸟翻跟头——卖弄花屁股”者,借果戈里的半句话:我幸亏没有这样的朋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但这样的人不是我的朋友,他的朋友也不会是我的朋友!我刻薄小气心胸狭隘,但我的朋友倒都还不错,所以可以说我没有容人之量,但不能说我没有原则——因此我也很少与当代青莲子美易安~~~~~~论什么诗文。
我的一个教训就是不要自以为了不起,即使有人觉得你的诗文比较好看,也往往是因为“王八看绿豆——对了眼”;即使你比我强,比左依依强甚至比蓝妹妹都强——那又怎么样,就一定比青莲子美易安~~~~~~还强?就算你比青莲子美易安~~~~~~还强,你比你旁边那位还强?你是李白他还是屈原呢,在浪漫主义诗人里辈份比你高吧?所以与其不知道颜厚有忸怩地瞎狂一气,不如踏踏实实地学一点实在的东西,看看人家说的是不是有道理,有的时候也需要翻一翻书,然后自己好好地想一想,看看小李、小杜、维维、坡坡(呵呵,西施效颦了)……他们是怎么样想的,有时候也不妨看看别的不起眼的小人物,是不是偶然也有说得对的时候。文人相轻是很恶劣的习性,如果自己还算不上文人,只是沾了一点文气,居然也相轻起来,那就不止是恶劣,简直就是恶心了。
我略看过几本书,总结了一点经验,提出来讨论一下。第一、看书一定要看到相当数量才算看书,宋代丞相赵普“半部论语治天下”,历史上毕竟只有他一个人,而且连年号都搞错过一次,吴下阿蒙就吃不开;第二、看书要看原文,不要吃什么文化快餐也不要去看什么“演绎”“解密”之类的东东,最多看看注释。为什么呢?我上过这个当。读唐人张继的《枫桥夜泊》(为了表示我学问庞大,特别打出来显示如下)“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看了,觉得写得好,古代的朦胧诗吧,和现代朦胧诗不一样,现代朦胧诗朦胧得紧,“晚晨锄了我脚丫,于是,脚丫昨天开了花”,懵了。古诗写朦胧的景色写得很清晰,明白如话,写愁绪吧,淡淡的愁,乡愁?离愁?情愁?宦愁?无端之愁……似乎都可以,似乎都不是。话外的余韵无穷,各人可以有各人的理解,“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后来“做鞋”去苏州,那时我“做鞋”底,“老Q,同去同去!”于是同去,去玩,名义上是交流,苏州做鞋的就谈了对这首诗的理解,提到“乌啼”“江枫”“愁眠”都是山名云云,当时惊了一诧,这么好的一首诗竟然成了嵌名游戏?再后来问问民间诗人,更不得了,还有一座月落山云云。记得那年的《诗刊》就颇多倡导这种说法的,于是去查《吴郡风物志》、《吴县县志》,那时年少气盛,从解放日报一直闹到人民文学,终于有人给我当头一棒:“相亲相屁股,各有各的看法”,除非你问张继本人,否则谁说得清?——是呀,别人看我们这些,也算是“看书”(有没有点大盐不咸?呵呵)假如不分清红皂白地吞下去并且拿去卖弄,那就很惨——因为我们自己也没有搞清楚。
友人告诉我,在网上吟诗作对的,大抵是想引得MM或GG注目的,这话伤人了,伤自尊了!我就不是,别说我不是,即使我是也不会承认!一则确实有以文会友(主要是女友)的意思,二则也不无找个地方自我陶醉一番之嫌,三来还有英雄救美之心,那么聪明的MM给那些丝毫不懂的人一顿乱教训,说得MM们秀眉频皱臻首连点,我见犹怜,委实是“婶可忍叔不可忍”,止不住“路见MM一声吼哇,该伸手时就伸手哇”——当然,前提是自己家里开了醋厂,否则经济上负担不起这笔额外开支。而众所周知的一个事实是我府上只有萝卜窖而绝无醋厂,因此看见MM们受苦受难,也只好用衣袖抹掉几行老泪,吟出一副联句来:君意胡适?此情何堪!
这一联“临屏”出去后,遭到了几位MM的严肃批判,批判的火力集中在两点上:用何堪能对胡适?何堪是什么人?他会“接联”?会“临屏”还是会“对诗”?——他不会,我会噤若寒蝉。但是中毒已深的MM们依旧不依不饶,甚至还有打抱不平兼一展雄姿的GG或DD也参加了讨伐队伍,逼得我寒蝉凄切地打出一排字来:“他会写诗。诗曰:偶有几茎白发,心情微近老年。作了过河卒子,只有拼命向前。”于是嘻嘻哈哈一片腾笑:“这个也能叫诗?”我只好很恳切地告诉他们,这是他们无限景仰无限崇拜的胡适先生写的诗,胡适先生因此得到一个外号叫“过河卒子”——你们对胡适先生连这点了解都没有,崇拜他什么呢?MM们的一大优点是勇于认错,至少勇于保持沉默,“哼,不理你了!”GG们的一大优点是勇于混淆逻辑关系,死缠到底,于是:“那你了解胡适什么呢?”呵呵,岂不笑话?我只是用了胡适的名字,并没有拿胡适和别人作比较,也没有说自己崇拜胡适,更没有把“适之”当作自己的老友呀,我干嘛非要了解他什么?于是我沉默。沉默无效,我只好说:我了解“适之”非常怕老婆,怕他那个家里包办的乡下小脚老婆,因此他虽然学识渊博,也不会见到任何一个MM(包括恐龙MM)立即垂涎四尺地猛追大泡……
“三平”!有人忿忿不平地曰道。呵呵,别说三瓶,五瓶我也不在乎。这次去青岛,回来护送某要人逛济南大名湖,看见一副对联最后几个字是“一泉唱起荷花香”,心里也有些疑惑,赶紧请教陪同的一位老先生,老泰斗鄙夷不屑地瞪我一眼:“书都读到屁股里去了?这一联放在这里给天下人看过,那么多人就你懂三平?”首长忙为我辩护:“他当兵的没头脑,不懂就乱问,谅他也不敢瞎卖弄!”也有人为我抱不平:“真是。书上写的么……”吓得我乱摇手,“别提书,现在那些个写书的最高也不过是师爷爷的孙子辈……”也是,“能攻心即反侧自消,自古知兵非好战;不审势则宽严俱误,从今治蜀要当心”,“平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平平仄仄;仄仄仄平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难道这联也错?于是乎何谓孤平了、何谓三平尾了……甚至非要平仄相间了都出来了(“水水山山处处明明秀秀;风风雨雨时时好好奇奇”和“风风雨雨,暖暖寒寒,处处寻寻觅觅;莺莺燕燕,花花叶叶,卿卿暮暮朝朝”算不算对联?)其实一句话就说清楚了:“天下无语不成对,上句仄来下句平”。
“出律”!经常有人这样权威而不屑地说我,甚至包括某一位后来要递门生帖子向我“学律”的才女MM。萝卜种歪了出畦我知道,也听先生说过“出韵”,比如应该用“十三块”这个韵部,结果你还用了“十五贯”甚至“十八摸”,就叫出韵——出了规定的韵部。律么不外乎平仄,非平既仄,如何“出”得去?失律或失粘倒听说过,应异而同叫失律——错失、失误,应同而异叫失粘,但似乎对联上并无此项规定,比如“独角兽”对“比目鱼”,失的是五律还是七律?“色难;容易”呢?律在哪里?——就是平仄相对而已,否则就叫“不对”,我们现在经常说“你说得不对”的“不对”,基本义就是如此,错误的回答,例如秦始皇问李斯。李斯“不对”,“王不说”,李斯的回答令秦始皇不满意,所以秦始皇同志不高兴而已。(不是李斯胆敢“不回答”哦,那样何止“王不说”?)
“古音是平声(或仄声)!”这里面学问大了,不仅仅是什么“快刀切”“钝刀切”“砧板切”以及后人注的什么“读如靠、平声”、“读如猫、仄声”“读如粘,天知道什么声”那么简单,真是“切吾切以反人之切”,搞得人一个头有两个那么大。因为我在老师面前显得比别人殷勤,老师比较“器重”我,所以叫我把他的“狂草”书稿打出来,有时候连我都认不得老师的字了,战战兢兢地去请教,老师把眼睛一瞪:“早不问!现在谁还记得?你自己悟去!”看看,权威著作!师兄兴高采烈地拿我开涮(他不会打字!):老师说了,“不”字他注错了,不是“白哭切”,应该是“难熬切,仄声,读如漏!”稀里糊涂地上了当,出到第三版还是“难熬切”——也好,与国际接轨。
汉语究竟有多少区域音谁也搞不清楚,如果变一种发音规则就算一种,大约没有十万也有八万,现代汉语尚且如此,其奈“古音”何?以现代国家的人力资源、经济实力、科技实力,五十年也只抓到一点音韵的边,就以台湾而论,那么多本地学者、那么多钱、那么多资料,四十多年只搞一个闽南话里面的漳、泉话,不过才六千多种嘛,也觉得困难重重,古人业余搞十来年就成了经典?搞音韵的都知道“音韵不断代”,中国古代一个朝代的首都在哪里,哪里的方言就是标准音,“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就应该大致读作“县旮唱唱,败漏喂刷。嗽围噎让,劫遂噎慌……县旮菜菜,败漏喂塞。嗽围噎让,劫遂这仄。”——这还要陕西人来用方言读。朱元璋家后来搬到北京了,读起古诗和现在差不多,在南京时读法就不一样,“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就会读成“轻入上阳上阳去,阳轻去去去阳上。上阳阴去上上阴,阳上阳阳阴轻上”而不是“仄仄平平平仄平,平仄仄仄仄平平。平平平仄平平仄,平仄平平仄仄平。”
哈哈哈,李白也“出律”,怎么没有人讲?七绝哦?——真正懂点音韵的人应该能读出这首诗来:“仄仄平仄平仄平,平平仄平仄仄平。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读起来是:日罩杭漏僧渍腌,幺堪扑不刮茄川。灰楼梓哈三牵嗤(去声),彝兕迎合捞酒天。”嘿嘿,他既不是北京话也不是西安话。——幸亏他老人家故乡的语音变化不如外面的“汉大”,不然专家们还考不出来。所以“古音”“古韵”也者,让学者们头痛去吧,不知道还有几代学者们的头要痛。“古韵”是黄河流域的方言,“近韵”是大都方言但和现在区别很大,“今韵”又是浙江方言,我们就是拿来唬人也不知道该拿哪个,何况成文的韵说直到元代才出型,元以前的骚人墨客都是追认的,我们跟着起什么劲?一个美国老外和一个澳大利亚老外不说E语,反而说什么拉壮丁语,“古音?”
“请联”也罢“对诗”也罢,还是老老实实地自己下工夫的好,我们不过是一伙门外汉在“淘治”自己,句子要通顺、声音要好听、意思要新鲜,有点气势意境更佳,没有也不着急,只要老老实实地去学、去悟,我这个种萝卜的汉子尚且有信心,何况列位才子佳人……这个,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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