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中,护卫使团的校尉尹光连忙过来请安,看他的表情双眼通红脸色疲惫,明显是整夜未眠,但神情已然放松显是见华飞扬无恙归来不由得松了口气。华飞扬心生愧疚,不等尹光发问抢先说道:“我昨夜本想出去散散心,不想迷了路,在林中转了整晚,到天亮才找到路径,连累大家操心了,真是抱歉。”尹光连忙道:“大皇子言重了,是属下们护卫不周,还请大皇子责罚。”话虽如此说,可细看尹光的脸色似乎不信华飞扬所言,这也怪不得尹光,只是昨夜之事太令人难以置信,连自已也无法说个清楚明白,说出来只有令尹光更加怀疑,索性不解释由得他去怀疑。当下华飞扬说道:“众位昨夜辛苦了,今日就多驻扎一天,大家好好休息休息。”尹光道:“多谢大皇子体恤,那末将告退了。”华飞扬点了点头,尹光行礼退出帐外,华飞扬也准备躺下休息一会,可发觉竟然不困,体内好象充满了力量和活力,华飞扬大惑不解,平常虽说彻夜不眠也无大碍,可却不似今日这般精神。于是华飞扬走到大帐前的兵器架前取下了一张铁胎牛角硬弓,轻轻一拉,竞然将硬弓拉折了,华飞扬大吃一惊,自已平时用力也就拉个满弓,今日没用什么力竟然将弓拉折了。华飞扬又取下自已惯用的重约80斤的浑铁钢枪,不想平时称手的钢枪今日就如烧火棍般轻微,难道昨夜那老者给自已吃下的药丸竟蕴有神力,华飞扬不禁又惊又喜,他试着用尽全力握紧右拳朝地下轰去,只听“呯”的一声,顿时尘土弥漫,等烟尘散尽,华飞扬惊得目瞪口呆,原来他身前的黄土地面已被他轰出了一个十米大、三米深的大洞,而原本牛皮做成的大帐被劲力所迫已经四分五裂碎成细条了。整个营帐被响声所惊,顿时象炸开了锅,士兵们以为遭到敌袭纷纷手持刀枪从帐篷中钻出来,神色慌乱,四下环顾搜寻敌踪,尹光也手持宝剑从自已的帐中钻出直奔华飞扬的大帐而来。待他看清情况后,不由得目瞪口呆,呆立当场。而其他士兵渐渐围拢过来,不过也无一例处的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儿,尹光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问道:“大皇子,究竟出了何事,为何您的营帐竞成这般模样?”华飞扬苦笑着看着尹光和一大群围在他周围的士兵,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也想不到这拳竟有这么大的威力,把整营人都惊动了,憋了半晌方道:“没事,没事,是天上打了个雷,刚好击中这里。”“打雷?”大伙抬头看了看天,天气晴朗得很,一点也没有风雷的徵兆,于是众人齐刷刷地又把目光投向华飞扬。华飞扬俊脸通红,嚅嗫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措词。尹光看到华飞扬窘态,连忙道:“大伙歇息去吧,打雷就是打雷,没什么好看的。”催促了半天士兵们方才各自归营,边走边窃窃私语。尹光对华飞扬道:“大皇子,你的营帐已毁,末将立即令人重建,现在是不是请大皇子先去末将帐中歇息?”华飞扬点了点头,两人一起来到尹光的营帐,尹光挥退了四周的亲兵后向华飞扬道:“末将斗胆,取问大皇子昨晚究竟发生何事?看大皇子模样似乎有些际遇发生。”华飞扬心中暗想果然瞒不了此人,只是该不该将实情告诉他。尹光又道:“大皇子不必疑虑,家父乃尹志光,原是故董振风元帅帐下亲兵校尉,得董元帅提拨积功至下将军,后随董元帅平定南疆殁于王事。现今董元帅为奸臣所逼尽忠皇上,大皇子也被逼出使大月国,末将私下揣测,此行恐有意外。末将虽名为护卫,其实有随大皇子同被流放之嫌,因此末将暗下决心愿与大皇子一同进退,只不知大皇子意下如何?”华飞扬道:“原来你是尹志光将军之子,董老在世之时也常向我称赞尹志光将军骁勇善战,我仰慕已久只是无缘结识,今幸遇将军,当以赤诚相交。”当下华飞扬将昨晚之事详细告诉了尹光,尹光听后沉吟半晌道:“当年家父南征之时,曾在接近十字山脉的中心处遇见过一件奇事,当时家父担任前锋将,外出搜索时听见两声巨响,家父带人循声前往,发现在一处人迹罕到山崖上新现出两个大洞,此洞规模比大皇子今日之洞有过之而无不及,且是在坚硬的山石上。家父和众人正迷惑不解之时,家父耳尖突然听到在崖旁密林间传出一声轻轻的嘻笑声,但当家父带人搜索密林时却沓无人踪,事后家父回营和董元帅谈起此事,一致认定此事定是人为所至,只是此人是敌是友、又如何做成此事实无从得知,鉴于此事太过惊世骇俗,于是董元帅下令军中见过此事之人一律不得议论,末将也是有一次家父偶然提及时方知此事,记得当时家父还说天下之大、奇人异士之多实不是我辈俗人所能知道的,莫不成大皇子昨夜所遇之事与此等人有关。”华飞扬道:“我也是首次听闻此事,那老者说我是有缘之人,只不知我与他有何缘份?他又有何图谋?”两人在帐中商议半天仍得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华飞扬道:“多想无益,反正我也不觉有何不适,凭空添了这般力气也是好事,以后若遇那老者提出什么非份要求,大不了让他收回这多出的力气就是了。”尹光点点头道:“大皇子说得是,大皇子添了这项本领,我们此去大月国就多了一份保障。”
第二天,华飞扬传令拨营,一行人越过潘多山口抵达大月国,在出示外交文件给大月国边关守将后,该守城派快马急赴京城通报并派兵护送使节团。又行了数十日,华飞扬一行终于到达大月国京都望月城。大月国派外务大臣高斯迎接华飞扬,高斯将华飞扬迎入专门接待各国使节的贵宾馆后说道:“大殿下请先在此处歇息,待我禀告国主后再安排殿下觐见我国国主。“华飞扬道:“有劳高大人了,还请高大人尽快安排。”高斯道:“大殿下请安心歇息,我这就去安排。”说罢,高斯即告辞而去。尹光上前道:“大皇子,看那高斯神情似乎对我们来访并不看重,言词颇为漫不经心,不知大月国有何打算?”华飞扬道:“我也有此感,或许此举是外交手段,故示轻漫以方便日后议和之时争取最大利益,暂且不必担忧,静观其变。”尹光道:“大皇子说的是。”当下各自回房歇息。次日华飞扬一早即起身洗漱整理完毕后等待高斯消息准备拜见大月国国主,然而等了整日却不见高斯踪影,第二日、第三日仍无任何消息。华飞扬心中甚是奇怪,按惯例使节团到达后,主国应在三日内安排使节拜见国君,然而现在三日已过却丝毫不见动静,找贵宾馆中的人询问,但馆中之人却推说不知,再要求与高斯相见却支支吾吾不肯通报。华飞扬心中不安,急忙找尹光商议,商议半天却得不出什么结论,华飞扬甚是烦燥却又无何奈何。就这样又过了四日,到第八天高斯一大早就来到贵宾馆通知华飞扬道:“大殿下请做准备,我国国主定于今日早朝接见大殿下。”华飞扬道:“有劳高大人了。”华飞扬准备妥当,随高斯前往拜见大月国国主。
大月国国主可儿斯汗现年三十二岁,十年前继承王位后,革新吏治、任用贤能、鼓励农耕、发展工商,经过十年的励精图治、整军经武大月国国力大增,局面之盛为大月国历史少见,可儿斯汗踌躇满志意欲开疆拓土,目下更是趁华龙国国力衰落举兵东侵,先后灭了几个游离于大月国和华龙国之间的小国,现在更灭了华龙国的近属附庸国英日国,更可喜的是华龙国对此事竟然不敢做出忍让退缩之举,更遣使前来议和,想到这可儿斯汗不禁得意非凡。正想的出神,忽听值殿官道:“启禀国主,华龙国使者大皇子华飞扬殿外候见。”可儿斯汗回过神道:“传”,片刻后高斯领着华飞扬走上殿来,行过礼后,可儿斯汗道:“不知大殿下此来所为何事?”,华飞扬道:“奉我父皇之命特前来与贵国议和。”说着递上了国书,“哦,我国与贵国似乎并无纷争,不知这议和从何提起?”华飞扬心中暗怒,可儿斯汗如此说就是不承认英日国乃华龙国之属国,不承认华龙国之宗主国权利,可惜父皇不肯用我之言,否则何必受此羞辱。再想到临出发前华可为那张阴沉的脸和何秋那句“皇上在京城期盼大皇子议和成功归来”的话,华飞扬只得强压怒气道:“英日国被贵国擅自加兵,致使李映国王身亡,飞铃公主出奔我国,我国特来调停。”“调停?哈哈,此乃我国与英日国之间的事情,与贵国似乎并无关系。”华飞扬道:“我国体谅天下苍生不忍见到生灵涂炭,如今贵国屯兵我国边境,我国希望能与贵国和平相处,世代友好。”“哈哈,这个不劳大殿下操心了,我国定能与贵国和平相处,只不过要委屈大殿下在我国多住一些时日了。”接着可儿斯汗转头对高斯道:“高爱卿,你替本汗好好款待华大殿下,退朝。”说完,可儿斯汗不再理会华飞扬,径直转入后宫中。华飞扬大怒猛地转身对高斯道:“贵国大汗此是何意,行事为何如此仓促?”高斯淡淡地笑道:“大皇子稍安勿燥,且回馆歇息,不必担忧我国与贵国议和之事,本官担保此事定能成功,若本官猜测无误的话,目前贵国皇上恐怕已经签署了两国议和国书。”华飞扬大吃一惊急道:“什么议和国书,本使今日方与贵国大汗相见,尚未商议任何内容,何来议和国书?”高斯道:“贵国已有人先于大殿下来我国议和了,并与我国国主达成一致意见就等贵国皇上签署了。”华飞扬的脸唰地一下就变得苍白,无力地道:“先来的使者是谁?”高斯瞥了华飞扬一眼轻轻地道:“贵国御林军骁骑将军何勇平。”华飞扬只觉得脑袋轰地一声巨响,眼前天旋地转,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高斯急忙上前扶住华飞扬道:“大殿下,你还好吧。”华飞扬定了定心立住脚步还待追问详细,高斯却不愿多言,催送华飞扬回贵宾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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