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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2 / 2)

赵玄摇了摇手,示意不用了,这套盔甲可算是赵玄的替身了,要是穿在身上,会被别人认出来的。

“那几个奸细还得利用一下。”南宫高节若有所思的道。他准备让潜伏在这里的奸细发挥一些小作用,向礼贤县那里传递一些错误情报,比如,说赵茹的手下单健豪与自己做了一笔秘密的交易。

“为什么不说赵茹与我们做了交易?这样,不是更可以打击她?”王猛不解的问道。南宫高节笑着解释了,因为刑静很聪明,他也知道赵茹与晋王仇怨不浅,如果说赵茹与晋王做了交易,刑静反而不会相信。再者,太过打击赵茹,反而容易让赵仁得权。

“我可跟我的堂姐没有仇怨,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在找我的麻烦。”只有十三岁的晋王委屈的叫了起来。

不理赵玄的诉苦,南宫高节开始去安排让奸细“偶然听”到情报的事情。被俘虏盗贼的问题现在也已经解决了,盗贼很好反正,没有人天生愿当盗贼。听了晋王本人不追究以往之事的承诺后,共有近一半的盗贼愿意加入南宫高节与宇文逸龙、吕安等人从中挑出了五十名盗贼,将可能三心二意的人排除在外了。然后,赵玄让房中令每人发三百文,打发他们走路,让房中令心疼的不得了,吵了半天房中令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取出钱。

南宫高节安排的最后一件事则是,让埋伏得最深,但是不久前已经被揭发出来的奸细蓝建阳护送赵玄北上。

田奉武听了后大吃一惊,“怎么能让他护送,这不是太危险了吗?”

“刑静已经知道蓝建阳被我们发现了。”南宫高节胸有成竹的道,当然这个发现,也是南宫高节有意让刑静知道的。“所以蓝建阳传回去的情报一定会被他认为是假消息,只要车队或者奉武那边装得像一些,就不会被看破。”然后他又补充了一点,蓝建阳是赵茹的人,有了此次被擒又放的事件,刑静对赵茹是不会太相信的,当然也就不会相信蓝建阳的话。

南宫高节之所以能知道蓝建阳就是细作,还是靠宇文逸龙在荣王府的内线,如若不然,恐怕也不能确定就是蓝建阳。

当蓝建阳出现在赵玄面前时,赵玄也穿上了软甲,拿起自己的矛与盾,向众人挥手告别。在月荷的泪眼与众人的告别声中,赵玄和宇文逸龙、蓝建阳以及其他四名侍卫,一起踏上了独自前往泉州的路。有遣散的盗贼的掩护,一行人并未留下太多值得注意的痕迹。

赵茹等四人走在半路上与狼狈的单健豪等人相遇,双方一合,也有十人。十个人仓惶回到了礼贤县,迎接他们的不是欢呼与笑语,而是冷言暗剑。

“月茹郡主,妳为何要擅自发动攻势?我记得在那之前我就已经明确告诉过妳,不要动手!”刑静皮笑肉不笑的道,他已经将楼群失败的事压了下来,除了他,没有别的人知道了。

“你们在后方,哪明白前线的事。”赵茹不屑的道:“如果不动手,这群盗贼早就三三两两对车队动手了,更不可能对他们形成伤害。昨天一场厮杀,我们至少造成了他们五十人以上的伤亡。”赵茹想当然的抛出了自己的估计。

“五十人?”赵仁脸上多了讥诮的笑容,“他们只有二十人的伤亡,失去战斗力的只有十人。关于这个我们就先不用多说,只说,你们几人为何被擒住又放了回来?”

如果说刑静的话只是笑里藏刀,赵仁的话就是直插赵茹以及单健豪等人的白刃了。赵茹俏脸气得煞白,嘴唇颤抖着。不过她旁边的单健豪先忍不住了,“你说的什么意思,是说我们是奸细吗?”也难怪他生气,在赵玄那百般不肯投降,回来却反而受自己人怀疑。

“我们有这样说过吗?”赵仁冷冷的道。乌特也脸色不好的道:“我们从溃散者的嘴中得到的情报是,有人故意将他们引入到陷阱中。”

赵茹与单健豪大怒。赵茹双目直射乌特,“你是说,我们是奸细了?看看我们身上的伤痕,那是作假得来的吗?那些所谓的溃散者不过是一群连战场都不敢上的胆小鬼,为了推卸自己的责任,故意贬低别人。”

这么一说,赵仁倒是没有话了。刑静挥了挥手,“大家不要争了。虽然月茹郡主此次失败了,但不过是中了别人的奸计。这样吧,月茹郡主此次受伤不轻,还是先养养伤,余下的事就由赵候爷与我负责。”

赵茹一怔,接着眼里闪过了恍然的神色,说了半天,原来就是为了夺自己手头的那些权力。“原来如此,我说你们怎么那么积极。”赵茹用剑一般的眼光看着赵仁与刑静,让两人不自在的挪动着身体。“你们想夺我的权力?别做梦了。”赵茹一声冷笑,再不与他们纠缠,转身就走出了大厅。

众人的目光都留在了单健豪的身上。赵仁冷冷的道:“赵茹是月茹郡主,赵玄不敢杀他。你单健豪是什么来历,赵玄会轻易的将你给放了?而且装备送回,还赠送了两贯钱?”

单健豪目光缓缓流转四周,见到的都是不信任与敌视,心中不由得一凉,一股悲怆油然而生。“原来你们都不相信我。好,好,好。好极了,既然这样,我走路就是。”单健豪怒极而道,转身就走。

“呛啷”几声,袁攸、荀绍、乌特三人分成一个方向将其拦住,手中的刀剑出鞘,在灯光下闪着寒芒。

“单健豪,你以为这是哪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既然与赵玄勾结,还请你暂时留下来。”乌特冷冷的道。

单健豪胸中的怒腾的一下升了起来,虎目中迸发一道电芒。只是他身上并无兵器,赤手空拳根本不可能是三人的对手,只能气得满面赤红,额上青筋直跳。

站在刑静身边的王之相皱起了长眉,单健豪是他说服加入荣王府的,不久前也得到荣王的同意了。出了这种事,他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候爷,单健豪是力战之后受擒的,本身并无过错。至于说被擒后又放也是常有的事,赵玄不是将所有的盗贼都给放了吗?还请候爷暂时赦免他的罪,准许他戴罪立功。”

王之相的话让赵仁犹豫了起来,说的确实是有理,而且王之相在荣王府里也自有势力,不能轻易得罪。他望了望刑静,刑静点了点头。

赵仁喘着粗气,拿眼睥睨着单健豪,“好吧,看在王大人的面子上就饶了你这一次。只是下次再有这种事,休怪我军法处置。”

拦住单健豪的三人收起了手里的长剑,单健豪勉强的说了一声“多谢”后,头也不回的出了大厅。

回海星1981:

之所以这样安排,一方面是将赵茹当作未来的一着棋子,另一方面好像确实是与本人性格有关。当然,本文中的安排是这样的,赵玄若杀赵茹会引起朝野震动,会让赵玄陷入大不利的局面,若有人以道德的名义发难,虽皇上保护也无法逃避惩罚,所以相比之下,还是以不杀赵茹为妙。本章也有一些解释。

对于卫道野人的皇帝问题与李平之的兼并问题,我一并做个回答,因为这二者是息息相关的。

皇帝的角色与封建领主的角色是完全不同的,皇帝需要为整个天下负责,而领主只需要为一地负责即可。如若赵玄成为皇帝,他就不得不为整个天下负责,同时在朝堂之上受百官牵制,任何改革都不会有成效的。王安石的失败即是如此,他想走从上至下的道路,可是,所有来自中央的命令到达下端时全部变样,他的方田法几十年没有效果,他的青苗法实际上类似于今天的金融,但这种金融在城市里无法开展,反而需要到农村去,最后实际成为变相的税费。关键就在于底层不改变,所有来自上头的改革都不会有效果,也就是说,没有一个改革的基础。

所以,赵玄不能成为皇上,他如若成为皇上,首先操心的就是如何防备北方游牧民族南下,如何防治黄河、长江的水灾,如何治理各地的旱涝,这全部都是关系国计民生的大问题,光这些事,赵玄一人就忙不过来了。

因此,赵玄只能走地方的路线,从改革局部地区入手。这个经理来自于*,中共之所以能将土地革命推行下去,是因为有蒋介石领导高层,处理列强入强、水灾、旱涝之事,这些事如若都让中共来做,是不现实的。这个逻辑上推理很简单,如若中共能做高层的事,那么蒋介石也能做低层的事,如若蒋介石推行一种彻底的土地改革,那么今天的情形就大不一样了。

所以,赵玄走地方的路线是确定无疑的。当然,我说的是开头,如果改革真的能顺利下去,几十年后他做皇帝也并无不可,不过,他如果做皇帝,后果大概不会太好。其实不做也差不多,改革者的下场通常都不怎么好。

赵玄如果走地方路线,李平之的问题就可以解决,最简单的一条就是,台湾那时还没有开发,有大量的土地,住上几百万人不成问题,关键是钱,那就必须靠海上贸易了。

商业是改革的催化剂,泉州本来就有这种基础,所以从我个人估计,只要赵玄能从中央脱离,获得封建领主的权力,泉州改革必将在短期内就有效果。

李平之的观点是完全按照传统中国政治来的,如果按照传统中国来看,当然是毫无希望,所以我前面说过,改革的第一步,是让赵玄获得封建领主的权力,这才是改革的权力基础,没有这个基础,失败就是不可避免的。

李平之认为失业几百万人,那是按照全国来算的,但是,全国统统进行改革,可能吗?中共之改革是在长达几十年的时间里一省一省的慢慢推进,最后仍不免有建国的土地改革与*,78年的改革开放也仍然是以沿海为重,至今内地改革的程度与沿海相比差距仍未缩短。

以天下失业之几百万,放置福建,乃至泉州,又会有多少?我仅改革泉州一地,能引起多少失业?

关于共产主义,那是我偶然想到。因为一次与别人讨论的时候,有人提到共产主义的社会生产无效率,后来我突然发现,共产主义可以比现代社会还要有效率,前提是道德水平极大提高,经济利益不复成为人生重点。所以我说,如果实现共产主义,可能还要走中国的道路。但是这个社会理念与现在截然不同,我只能猜测一下,根本就无法说明任何事情。大家不赞同也是正常的,就不用在这里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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