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温暖的阳光从窗外跑进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一抬手臂却是一空,才发现身边的人,已不见芳踪。
我黯然闭上双眼,梦中的情景一一再现,细细的回忆,心灵随之又一次受到煎熬,心痛的感觉让我难以忍受,恨不得立刻停止,可当梦境终于告一段落,我又不由自主的再次陷入那恼人的梦境中,心灵又再次受到煎熬。
我喃喃自问,那藏在最深处的,是无法对抗命运的无尽苦涩吗?一阵无力感涌起,使我难以摆脱内心的失落和彷徨,命运终究还是不能抗拒呢……,我在抗挣的同时,不自觉的跌落到命运的泥潭里,被淤泥捉弄,愈挣扎愈深陷。
睡梦中,感觉脸一凉,湿湿润润又软软柔柔的好似有谁亲吻了我的脸颊。
我伸伸手臂,张开双眼。
一个好听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佛罗伦少爷,你醒啦,”薇安欣喜的问道,俏丽的脸上写满了欢喜。
我揉了揉眼睛,“喔,是薇安嘛,”我回应道。
薇安金色的长头微微的卷曲,一如碧波似的眼眸荡漾着温柔,天蓝色的碎花百褶淑女长裙,恰到好处的衬出她诱人的身材,嘴角若隐若现的笑意让人不自禁的浮想联翩。
和大多数亚特兰帝斯的贵族一样,美兰雅家也有从没落的贵族家庭里挑选的同龄女子作为女伴和美兰雅一起成长,这是亚特兰帝斯王国的一种风俗,通常是豪门显贵会选几个与自己女儿年龄相若的美貌淑女,陪伴女儿长大,这样一来,女儿有了玩伴不至于寂寞,二来,也可以有人照顾服侍,这是一种亦友亦仆的关系。
薇安和苏菲就是美兰雅的两个女伴,和薇安的淑女气质截然相反,苏菲是如阳光下的花朵般开朗明快的少女,清爽的笑容,大大咧咧的作风,要不是安静的时候,弯弯的柳眉下那亮晶晶的眸子里,溢出的妩媚,我甚至会下意识的她当成男人来对待。
而且与弱质纤纤的薇安相比,苏菲还具有一定的魔法天赋,通常一个天姿不错的魔法师需要学习几个月的魔法,苏菲她只需要几天时间就能大略掌握,并用于实践。
哦!父神保佑善良的人们不要在苏菲练习魔法时遇到她,当你看见可怜的维拉猫被苏菲的照明魔法火炬烧的毛发不存,以及当她在树林里练习流星火雨时不小心毁掉了不远处的磨坊时,你才打个寒颤,猛然发现原来天才魔法少女的光环伪装下,苏菲的内里竟然是天才少女魔法破坏狂。
“佛罗伦少爷,你的脸色不太好耶,是不是病了?”薇安关切的问道。她看着我略显苍白的脸,十分紧张,她伸出白嫩的小手,摸摸我的额头。
“还好,没有发烧,嗯,不过稍微有点烫,佛罗伦少爷,你昨晚大概是累着生病了,可要好好休息啊!”薇安体贴的说。
啊!昨晚这么点小运动,我就会累着,开玩笑,我可是魔啊,魔!不过好像身体软绵绵的,是有点不对劲。
“佛罗伦少爷,要不要请大夫来瞧瞧?”薇安一边帮我把枕头垫到背后,好让我靠在床上,一边忧心忡忡的问道。
我仔细打量苏菲,想从她眼睛里窥探她的心意。
苏菲心慌意乱的低下头,露出羞涩的神情,双手不安的抚弄裙角。
我轻佻的吹了吹口哨,拧了拧苏菲红润的俏脸,手指感受从她肌肤传来的嫩滑。
苏菲,“嗯,”的呢喃一声,身体象电流穿过般僵硬,随后又变软。
我调笑道,“不用了,只是小毛病,过一会就好了,啊,对了,苏菲,今天的裙子好漂亮,很衬你嘛!”
苏菲嘴里低语,一下子跑的远远的,“佛罗伦少爷,你真是坏死了哩。”
我望着苏菲跑出房间,细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中古大陆,侠义道,逃亡的公主,还有居心叵测的贵族,一个个念头在脑海中闪现,只觉一团乱麻,难以理清,”
我摇摇头,不再去想,也好都来吧,侠义道,让我们算算千万年来,累积的如渊深仇。我眉头一拧,幽深的眼睛里射出冰冷的电光,这电光仿佛实质,可以扫荡一切的阴霾。
苏菲跑到房间外,停了下来,倚在墙上,美丽的胸膛随着呼息,时起时伏,她摸摸发烫的脸,回忆在佛罗伦睡梦里,偶然被自己听到的言语,“这个男人,一定要在梦里才会露出自己的真心吗?这样子很辛苦呢……!”
苏菲红着脸整整褶皱的裙子,想起佛罗伦睡梦里,哀伤时,自己突然鼓起勇气,大胆的抱紧他,安慰他时,心里犹自怦怦乱跳,一时又自伤自怜,他多半不会记得,刚才的情形,咳,不会记得的,苏菲黯淡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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