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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小鱼子(1 / 2)



“我想这许多年过去,那伪君子可能也已不在人世了,老天让他这等死法也算对他不薄了。”

宋青书此时的眉头才算真的松开了许多,被这位魔教“少主”的豪气所打动,心内不知怎的,竟对这中年人更添了几分敬佩。

“那……您叫我来,又是干什么啊?”那边上的小太监插口道。

中年人听后大笑,道:“小友,我倒是把你给忘了。来,坐过来,我告诉你。”

小太监便挪动椅子,坐倒中年人身边。

中年人握着小太监的手道:“我看你心地善良淳朴,根骨还算不错,又从没练过别派武功,正好适合本教之中一门特殊的武功。”

小太监挠头不解道:“灶王爷,您别取笑小的了,我从小就被人说体质差,不宜练武的,我自己也这么认为。”

中年人正色道:“男儿志在四方,怎可妄自菲薄!”

小太监窘道:“我、我、我还算什么男儿啊……”

中年人哼道:“没出息!你可知,本教中有一门武艺是需要具有阴阳两种功力之人方可练成的。但一般人又有谁能够阴阳二功兼得呢?除非是本身既有阳气又有阴气之人。”

中年人见小太监仍是不明所以,便道:“算了,你以后就会明白了。”众人也都跟着笑了,此时的气氛方才得到缓解。

这时,忽听得外面有人敲墙,声音三长两短。

姨母便走去将那扇通向外面的“门墙”打开,添香便走了近来,她显然已经重新梳洗装扮了一番。

姨母关好“门墙”,让添香坐下,问道:“外面的事情办得怎样了?”

添香低头道:“谨遵大姐指令,今晚上的事情不会有任何外人记得了。”

中年人皱眉道:“怎么?你把刚才外面那些客人们都杀了?”

添香颤道:“没,没有,我……”

姨母帮忙解释:“少主,她现在哪里还能一下子解决那么多人啊?她只是让那些客人们都忘了今晚发生的事,并不是灭口。”

中年人不解:“她有何能耐,可以使那么多人都一下子忘记?”

姨母笑道:“哈,她当然有。少主您可知道‘风流公子’陆廷?”

中年人想了想,道:“哦,就是那个自命风流的翩翩公子哥啊?知道。这小子武功不见得有何高明,但轻功和逃跑的本事倒是不可小觑了。”

姨母又是一笑,说道:“那您可知道他还有一样本事也很了得呢。”

中年人迟疑了一下,答道:“这……我就不知了。”

姨母仍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您知不知道他是哪位高人的弟子?”

中年人有些不耐烦了,急道:“哎哟!东方淑,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姨母笑道:“这‘风流公子’便是药圣的关门弟子。”

中年人惊讶道:“药圣?就是那时候经常来咱们凤凰岭做客的药圣?”

姨母点点头,乐道:“世上还能有几个药圣啊。”

“那……这与我问你的问题有何关联?”中年人奇道。

姨母无奈笑笑,答道:“这‘风流公子’既然是药圣的弟子,当然也懂医术。而且,他自命风流,就不可能不来风月场所。所以……”说着,便以眼角微瞟了添香一眼。

“哦,原来是这样!”中年人会意,恍然大悟道:“那小子也来过这里,也与她睡过,但又没有别的什么值得炫耀的武功,便只好将自家医药之术传给她。”这话中的“她”当然是指添香。

添香很是无奈地低着头。

中年人又问道:“那……这到底是何药物,有如此神效?”

添香很小声答道:“醉心草。”

“醉心草,醉心……”中年人沉思了会儿,嘴边露出一丝微笑,嘀咕道:“使人醉心初醒,怎样也不能记起梦中。哈哈哈哈……妙,妙啊!”

在座众人也都笑了。

中年人看看添香,道:“添香,我念你办事得体,传你两样防身物品。”

添香干忙跪身谢道:“多谢主人。”

中年人挥手道:“不用,咱们没那么多客套。来,这个给你。”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只似盒非盒似罐非罐的东西。

添香接过,不明所以。

中年人道:“这是我江湖上的一位旧友赠的一件防身暗器,内中有牛毛针千只,射速很快,扣动机簧一次可吐针四十,分打人身各要穴。你失去功力,以后将之随带身上,可自保。”

添香接过,目中有些湿润。

中年人又拿出一面铜牌,道:“此牌是本教召集人手时所用令牌,今后无论你在何处遇到麻烦,只要在腰间挂此铜牌,便会有人来助你。另外,再加上你自身留有的各家武功招式,凭你之机智,不难自保。只是今后行走江湖要以仁义为先,不可妄造杀孽!”

添香点点头,又向中年人道了声谢,随后对姨母说道:“大姐,刚才外面来了几个江湖人物,看样子似乎是两个成名帮派在解决什么事情。”

姨母问道:“哦?什么帮派?”

“丐帮和盐帮。”

中年人奇道:“奇怪,这京城中很少会有丐帮子弟,而盐帮就更少在京城出没了,怎么突然两帮同时出现了?何况,两帮很少来往,从来井水不犯河水,会有什么梁子呢?”

姨母也很是好奇,道:“少主,咱们出去看看吧。”

中年人道:“好吧。”转首对添香说道,“你先去吧。”

添香应了一声,便当先出门,下楼去了。

几人来到回廊上,拣了个视角好的地方,向下看去。

果真,来了很多人,足占了大厅的八成地方。

一面是破衣颇裤,打狗棒加麻袋乞丐;另一面,则是或短褂或坎肩,手持盐秤的粗壮汉子。

一群人都是站着,怒目相对,坐着的只有两人。两个人,一张桌,面对面坐着。

其中一人是个年约五旬的老者,身批八只麻袋,手握一根黄竹杖,银眉银须,不怒自威;另一人一身锦衣华服,右手拇指带一枚白玉扳指,手中还转弄着两只铁胆,年龄在四十许。

显然,两人的身份都非同一般。

在两人身后,又各自放置了两俱尸体,都是死于重手法。

现在,正在说话的是那华服男子:“祁长老,咱们也别说那么多废话了,你我都是明白人,一句话,这事如何了?”

对面那“祁长老”怒道:“哼!你问我怎么了,我他妈还要问你呢!你在河南的人杀我帮分舵主顾长远是什么意思?你我两帮素无瓜葛,为何无原挑事?”

那华服男子听后也有些发怒,道:“你说我的手下在河南杀了你的分舵主,那为什么不当场将那人抓住?你丐帮人多势重,难道连个凶手都抓不住吗?再说,你那分舵主在舵中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让我的手下杀了?这分明是诬陷!”

那“祁长老”听后更怒,嚷道:“赵剑刃!你身为一帮之主,怎能说出这种推卸责任的话来!况且,在河南道上,除了你盐帮还有哪个敢来我丐帮寻衅?”

那赵剑刃也火了,道:“世上竟有你这样的不讲道理之人,找不到凶手又不敢承认自己无能,便随便诬陷我帮。你诬陷也就罢了,怎么还杀死我的得力手下?还口口声声说出‘不论凶手是谁,一命还一命’的话来,我看你是老得不要脸了!”

“放屁!我帮侠义之帮,何时做过这事,何时说过此话!依我看,你那人分明是凶手,你怕事情败露,便杀之以灭口!”那祁长老大吼道。

赵剑刃也跟着吼道:“祁人烟!你才放屁!你还不认,这分明是有人亲眼见到你帮弟子用手中棍棒打死我手下,之后又留下这句话的。”

祁人烟再吼:“谁,是谁?你叫那人出来,我跟他对质!”

“好!”赵剑刃向身后的一个手下人打了个手势,那人便转身走出。

没过得一会儿,那人又走了回来,身后还跟了三人——两人抬着一人。

赵剑刃道:“好了,放这吧,轻些。”

那祁人烟不明所以,问道:“赵剑刃,你弄什么玄虚?”

赵剑刃哼道:“你不是要证人吗?好,你问吧!”说完用手指着身后那刚刚被抬着进来的人。

祁人烟看看那人,浑身上下似乎没有一点伤痕,但看得出,所有的关节都被人以重手法弄碎,人也不知是死是活,似乎与之前赵剑刃身后那具死尸没甚两样。

半晌,祁人烟没好气道:“赵剑刃,你搞什么?抬个半死不活的人来干什么?”

赵剑刃哼道:“半死不活?哼,好!”转身又对那人道:“老四,你告诉他,你是死是活?”

那人喘息了一会儿,很慢很弱地说道:“大……哥,我也不知道我……我到底,到底是死是活。只是……只是,浑身没有一个……地方能……动,不是被人点了……点了穴道吧?”

赵剑刃目中似乎有泪,低声道:“不错,兄弟。你确是被恶人用重手法点了穴,哥哥武功低微,不能帮你解穴,待我抓到那人来给你解……恨。”这最后一个“恨”字说得很是小声。

那“老四”道:“让大哥费……费心了。”

祁人烟又仔细看看那人,怔了怔,忽然叫道:“你、你是雷云鳌!”

赵剑刃道:“不错,就是我雷四弟!四弟,你告诉他,是谁伤……点了你的穴的?”

躺在地上的雷云鳌苦笑了一下,道:“大哥,你也不用瞒我了,我……我知道我这不……是被人,被人点了……穴,而是,而是被人废了!”话语中的最后几个字,叫人听起来就似乎是在悲鸣。

赵剑刃将头别过到一边,不忍再看他的兄弟。

雷云鳌继续道:“祁长老,你……不是想知道是谁、是谁伤我的么?好,我……告诉你!”语气忽加重了一些,说道:“那人、那人我虽然没……没见到脸面,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他先用棍子害……死我弟雷天,当我赶到时,又欲害我。他武功实在高……得可怕,只出手三招便……将我打伤在……在地,之后似乎又打……了,打了我几下,那时我已经……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赵剑刃接道:“我手下赶去时,那贼人正用棍头戳我四弟的关节,那时我四弟已然不省人世,他,他居然……这简直是虐杀!”说道这里,眼中已布满了血丝。

盐帮众人都低下了头,特别是抬雷云鳌进来的两人,浑身还在不住抖动,显然还心有余悸。

赵剑刃伸手将盖在雷云鳌胸前的被单扯开,祁人烟看后不禁一惊。

只见雷云鳌前胸被人用利器刻下了一句话,正是那“不论凶手是谁,一命还一命”。

祁人烟语气有些软了,问道:“雷兄弟,伤你那人是何样子?”

雷云鳌喘道:“我……说了,没见到,他当时……蒙着面,但一身破衣,显然是……乞丐,而且,而且败我的三招,便是……丐帮的……打狗棍法!”这最后四字竟是拼尽全力吼出的,说完便慢慢闭上了眼睛。

赵剑刃慌了,叫道:“四弟,四弟!”忙上前为雷云鳌推宫活血,但无论怎样都已是无济于事了,雷云鳌已经死了。

众盐帮弟子也都跪下身去,向着雷云鳌深深地磕了三个响头。

赵剑刃用被单将雷云鳌盖好,转身站起,两眼怒瞪祁人烟,似能喷出火来,吼道:“祁人烟!你可都听见了,你可都看见了?一命还一命?就算你帮舵主的死与我帮有关,那这也是两命还一命啊!更何况,我们本来就什么也没做!算了,事已如此,不管我们做没做,你我两帮今天的梁子是架定了!你出手吧!”

此时,祁人烟竟也有些慌了,但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并没有听到赵剑刃的话。他想的是,那虐杀雷云鳌与雷天之人若不是丐帮中人,又怎么会打狗棍法。然而若是丐帮中人,地位显然不低。因为丐帮中除帮主会整套棍法外,每个九袋弟子也都会一招或两招。他祁人烟是八袋,那人的地位岂不在他之上!

赵剑刃见祁人烟没有反应,以为他是小瞧自己,便怒道:“你找死!”说罢,猛然就是一掌拍向祁人烟天灵。

祁人烟此时方才省觉,但闪躲已然不及,便只得运足功力推掌硬架。

但听“嘭”的一声,赵剑刃倒着退了一步,祁人烟却是被震飞了出去,之后又撞在了身后一个弟子身上,那弟子全无防备骤然受到撞击立时喷血倒地。

祁人烟勉强将身子支撑住,缓缓站将起来,但身形尚未拿稳便又软倒了下去,之后便咳血不止。

丐帮众弟子见长老被人所伤,不禁摆架势、掏家伙,各个如猛兽待扑。其中,还有一名六袋弟子叫道:“赵剑刃,我们祁长老见你是一帮之主,不愿与你动手,你却是欺人太甚!你以为我们便真的怕了你么?来,让小爷接你几招看看。”

“混账!”盐帮中也有一名弟子骂道:“你是什么东西?就凭你那几下庄稼把势,还不配与咱们帮主提鞋,你想死让我送你一程!”

丐帮弟子听了,又有人骂道:“你又是什么狗屁东西?站出来,让你祖宗我瞧瞧!”

一时骂声四起,眼看两帮派就要火并,不可收场。

这时,忽然从另一边的角落中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哈,无聊啊,无聊。”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却能让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

众人都停了口、停了手,寻着声音转头向那边看去。

只见一少年公子,着一身雪白长衫,料子质地很是不错,上面又以金色线条绣了一只……一只兔子,可能这是他的生肖吧。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仅从这一身衣着的布料来看,似乎是名门子弟。他现在正美美地享受着一壶上好龙井。身后有两人分站左右,身穿锦衣,腰挎缅刀。

丐帮、盐帮众人见了不禁先是一愣,之后笑声四起,有人还笑骂道:“嚷了半天,原来是个兔爷!少年人,爷们的事,小孩子家还是少来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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