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2）

男人在情绪低落的时候是很危险的。啊杰低着头走着，顾不得人群和汽车，一直到了家里，躺在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强烈的肌肉运动也许能短暂缓解精神的痛苦。啊杰一口气做了200个伏地挺身。一腔怨气全发泄在这两只胳膊上。过度疲劳真的让他忘记了痛苦。他躺在地上仰望着天花板。公寓的天花板老旧的不成样子，米色的纸已经泛黄，但隐约间也幻化出一些图样来。虽比不上白云苍狗的变化无穷，但每天也有明显的变化。米黄的图形，像一个婴孩，一条水线横穿了婴孩的身体。看起来像中箭的丘比特。阿喀琉斯被阿波罗射伤之后依然英雄神武。但这丘比特的箭怎么看都像自己按上去的。黄黄的小屁股上透着粉嫩的颜色，看起来格外淫荡。啊杰笑了…

“苏大夫，你帮帮我们吧。”杨靖拉着苏里的手说，他身旁站着个女人。那女人张的挺漂亮可就是脸蒙了一曾暗黄色，看起来30多岁。

她没说什么，眼神木纳的看着苏里，又像在看苏里身后的油画。

“坐吧。”苏里对那二人说。

于是那二人落了坐，苏里则去煮他的咖啡。杨靖看着女人，爱怜与心碎都刻在脸上的皱纹里。过了一刻钟左右，苏里提着咖啡回来了。他坐在他们对面。

“什么情况，说吧。”苏里喝了一口咖啡。

杨靖看了看女人，那女人依然盯着墙看，从刚才到现在似乎没动过。苏里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她一直盯着的墙。微微皱下眉。

“娟子她吸毒…”杨靖看到女人的身体抖了一下，没忍心说下去。

“多久了？”苏里问。

“有2个月了。以前在北京戒毒所治过…”杨靖说。

“复吸吧。”苏里叹了口气，帮杨靖摆脱了陈述的痛苦。

“你送她回去吧，明天你自己来。”苏里对杨靖说。

“好，好的…”杨靖有些失落，还勉强答应了。

苏里继续喝他的咖啡，看着杨靖把那个叫娟子的女人领走。

杨靖小心的照看着小娟，娟子就像受了惊吓的小鸟一样，抓着杨靖的手，神经息息的跟在杨靖身旁。杨靖的手被她握的有些泛红。杨靖看着小娟，表情复杂的像调色盘。

小娟是公司的部门经理，这几年来一直干的不错。上次去澳门陪一个老板谈生意，在小酒吧里。那老板说吻小娟一下，如果同意了就答应生意。

小娟没答应。后来老本递给她一支烟，帮她点着。从来不吸烟的她不知怎么的就抽上了。回来之后身体就一直很不舒服。后来那老板给她来了个电话。并给她介绍了几个当地的朋友。就这样她开始吸毒了。这半年中，她把自己的存款都用来买毒品。每天躲在厕所里吸，因为依赖毒品所以她白天根本提不起精神工作。业绩屡屡下降，最后被老板解雇了。杨靖工作很忙，等发现小娟不正常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悔恨的撕撤着自己的头发，把小娟送到了戒毒所。可也没有奏效，小娟因为一些原因又复吸了。

小娟疯了一样在家里翻着抽屉，把东西一股脑的倒在地上，细碎的声音被放大了散落在地上。玻璃被摔的稀碎，小娟的头发散落在眼前，不停的抖动。“不，不会的，不会的。”小娟念叨着，在撒满碎玻璃的杂物间摸寻着。手指被玻璃割破，血淋洒的到处都是。小娟咬着牙，继续找着。如同逆水的人，绝望的寻找浮木。

“娟！”杨靖听到声音，从厨房中跑出来。他看到小娟茫然的坐在血淋淋的地板上，疯狂的找寻那致命的毒药。一个坚强的心，碎了。钻石被铁锤一轰而碎……

杨靖冲过去，抱住小娟，把她死死的搂在怀中，使她感受到自己的体温，使她安静下来。“小娟，别找了。”杨靖贴在小娟的耳边轻轻说，声音中的绝望吸干了小娟再次寻找的勇气。她被杨靖搂在怀来，茫然的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仿佛看不到了，也听不到了。

杨靖用纱布帮小娟把手包扎好，他搂着小娟。

“别在碰那东西了，如果你不想活，那我也不活了。”杨靖有气无力的说。

血还没完全凝固，隐隐散发着腥味。小娟盯着杨靖，茫然的盯着。

“我说的是真的。”杨靖叹口气。

“你还记得怎么在枫林塔的誓言吗？”杨靖努力使她想起些什么，但回忆带来的痛苦总是最先作用在拥有者的身上。

以前那个阳光，开朗的女孩和如今的小娟判若两人，越是回忆越使杨靖觉得揪心。小娟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映，但依然盯着他看。

“你说话啊？小娟？”杨靖再次尝试着让小娟开口。

小娟依然无动于衷。

“如果你不能好，那我陪你一起死！”杨靖被小娟的麻木激怒了，他顺手从地上抓起一块碎玻璃刺进了左肩。鲜血喷溅到小娟的脸上，有些烫，顺着她惨白的脸往下流淌。

她猛然的惊醒了：“靖！你做什么？”她大叫着用手去堵那不断流血的伤口。

“娟！”杨靖，看着小娟，心中似乎燃起了些希望。

“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小娟说不下去了，眼泪刷刷的流下来，和血水混搅在一起，在脸上形成一道道雪痕。

两个靠在一起，两个人的血在地板上凝固在一起……天不在那么昏暗了，也许是被血光照亮了……

笔者：最近有些忙，其实苏里的很多地方就是笔者的生活原形，不同的是笔者身体上还有些病。在加上和3个女人的感情纠葛，所以很难保证更新的速度…希望喜欢的朋友原谅。如果大家真的喜欢，笔者会努力克服身体上的痛苦，通宵写书的。（其实笔者和苏里一样，也是靠咖啡支撑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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