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啊杰早早就来到了诊所。天阴沉沉的,没有人来就诊,也没人打电话来咨询。啊杰跑到了苏里常呆的屋子。
由于没有买报纸的习惯,自己一个人在空落落的屋子里,对着满墙诡异的画作实在无聊。他开始翻看苏里的病历本。翻了两页就翻不下去了。
啊杰在这屋子里走着。他大概想找出点什么来。可往往事与愿违。
啊杰选择了一个更好的办法来消磨时间,他拨通了凌璐的电话。
“谁啊?”那边一个庸懒而又甜腻的声音。
“是我。”林杰说。
“你啊,这么早就打电话来?”那边传来委屈的声音。
“是啊,我想听听你声音啊。”林杰说。
“少来,人家正在睡觉呢。”凌璐说。
“太阳照屁股了,你还睡?”林杰笑着说。
“女人要多睡觉啊,这样才养颜啊。”凌璐也笑了。
“这是哪门子逻辑啊?是女人为偷懒找的借口吧。”林杰说。
“这都不知道,亏你还是学医的呢?”凌璐说。
“多运动才会漂亮啊。”林杰长叹了口气。
“我才不要,我即使不运动,也能保持好身材。”凌璐骄傲的说。
“你就吹吧!”林杰又笑了,他并没察觉到自己现在变的特别爱笑了。
“好了,我要继续睡觉了。等我睡足了在给你打电话吧。”凌璐小声说。
“喂!”林杰说。
“ZZZzzzzzz……”凌璐。
“好拉,你睡吧。”林杰有点失望,唯一消磨时间的途径也断了。
“你要守在电话旁哦!没准我一会就给你打电话了,你要是不接我会很失望的。”凌璐小声说。
“好的,你去睡吧,我会一直呆在电话旁的。”啊杰握着,电话想着凌璐娇滴滴的样子,想着她脸上的红晕。
寂寞——灼烧人灵魂的火焰。
一大早上跑到诊所来真是个错误的选择,不知道苏里去了哪,现在在做些什么。啊杰一边为苏里担心,一边端详着那些肖像。真搞不懂,为什么苏里会把弗洛伊德,笛卡儿,亚里士多德和布洛诺夫斯基的肖像摆放在一起呢?
那些画像的边框已经很久没有擦拭了,上面粘满了灰尘,厚厚的一层。反正闲来无事,正好帮苏里打扫打扫。
啊杰拿来了抹布,开始小心的擦拭着那些画像。
大胡子的弗洛伊德,带着半边眼镜,目光深邃而又柔和。他似乎在注视着林杰的一举一动,就像慈祥的老师看着顽劣的弟子一样,严肃而宽容。
林杰也常用敬佩的眼光仰视这位无声的老师。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他的时候,自己都很紧张,小心的收藏着自己的不安分。生怕被这位伟大的导师发现。而他从来都不说,只是静静的凝视,让林杰在那宁静的目光中正视自己的缺点。这也就是佛学中的——智者无言吧!
当啊杰拿下画像准备擦拭的时候,这位伟大的导师像林杰透漏了一个苏里的秘密。——从画像的背后掉出一本日记。那是苏里求学时记下的。
翻开日记的第一页,淡黄的纸页上写着一句话。“我要尽我的全部能力去救治病人。”
在那下面还有一句话像是后加上去的,因为墨迹的颜色比较深。“我即使救回了全世界,也救不回你了。”
“这句是什么意思的?”啊杰心中暗道。
往后翻下去,是苏里在学校的生活记录。如果那些记录属实的话,那苏里可真是个勤奋的人啊!啊杰想着自己如果想日记中写的那样去学习,生活,大概用不了半年就会累个脱力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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