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快把她拉出来。”苏里命令到。沙哑而深沉的声音如一张赦免令，杨靖飞跑过去，把娟子抱出来。而林杰则闭上了水龙头。

小娟在杨靖的怀里不停的发抖，挂在杨靖脖子上的手臂看不出一丝血色。

“快去找床被子把她包起来。”苏里说。

忙活了一阵子之后，几个人坐到了一起。小娟比前要虚弱很多，身子被水泡的惨白，她靠在杨靖身旁，杨靖搂着她，眼中是无限的爱怜与自责。

“这疗法不行。”苏里先开口了。

“可林医生…”杨靖看到林杰悔恨的脸马上停了下来。

“在治下去，她会死。”苏里直视杨靖，在和他眼光相对时，杨靖低下了头。

“对不起…”此刻林杰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今天开始，你们搬到诊所住吧。”苏里说。

“真的？”其他三人都看着苏里。

“是的。”苏里说。

“太谢谢你了，苏医生。”杨靖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

“别谢的太早，我也没多少把握。”苏里说。

杨靖看着娟子，眼中充满了希望的泪水。

其实痛苦无处不在，我们宁可相信痛苦也别相信上帝。因为痛苦是水，我们是鱼，她是真正养育我们爱我们的。它教会我们勇敢，磨砺我们的性格，她总会在最寂寞的时候包围我们。林杰想起了老革发牢骚时说的话。

几个人坐在沙发上长谈了起来，苏里虽然智慧却不健谈，娟子不插话，不时笑笑。林杰觉得很无聊，一直出神的看着窗外，其实他什么也看不到，外面只有刺眼的白光。

还没到晚上，林杰就匆匆离开了诊所，丢下苏里和杨靖他们。走在昏黄了路上不想回家。拨凌璐的电话又不通，只好慢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闲逛。真羡慕那些来来回回而又旁若无人的情侣们。林杰一个人坐在咖啡屋中，和着滚烫的咖啡，虽不及那布勒斯的咖啡纯美，但依旧苦色。

翻看着咖啡桌上的彩报，瘦小的版面上挤满了撩人的广告。

在工作做广告的风险不大，但效果甚微。老百姓看电视的时候看到广告第一反映就是换频道。生硬的广告模式叫人看了就反胃，而且那些缺德的电视台专在人们吃饭时插拨那些药物广告，要是运气不好，看到个治皮肤病的广告。看到那些血肉模糊的画面，再好的胃口也只能望菜兴叹了。中国的广告几乎都没有创意，好点的请几个明星，找几张漂亮的脸蛋，也许能降低一些人的心理防线。但看久了也会烦的，而且找明星之类的成本会很高，往往血本无归。总之一句话，在中国做广告——没前途！

突然想起《饕餮之夜》，答应凌璐要去看的广告圣宴。这丫头一天都没给林杰打电话了，坐在咖啡屋实在无聊，他拿起手机又拨了凌璐的号码。

又没拨通，林杰失望的放下了手机，直到太阳收工了，林杰才独自往公寓走。

路过南山公路时，一量车从林杰的眼前驶过，一直低头走的林杰下了一跳，他猛然抬头，在对面横道等车的人流中，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小婷！

小婷左顾右盼的样子看来很着急，林杰刚想冲过去和她搭话，又被一队车拦下来。

那车队从林杰眼前爬过，似乎用了一个世纪。等车队过去之后，再在人群中找小婷，她已经消失了。

林杰愤怒的看着那车队，在心理偷偷诅咒他们。真是郁闷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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