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2 / 2）

“不需要喝？”崇祯帝扫目四顾，怔怔地看着黑白无常又将如何支配自己。却见黑白无常走上前来，向崇祯帝躬身行礼，“属下兄弟二人奉大愿地藏王菩萨之命恭迎中央帝君！”

“中央帝君？”

崇祯帝原来一直都以为孟婆口中所言帝君是指自己为大明皇帝，可中央帝君呢？莫非周遭那些蛮夷族的皇帝在地府也称帝君？

“咦，稽兄也是奉地藏王之命前来？”，说着空中又飘来了一位身穿赤色儒衣的中年人。彼此间素不相识，崇祯帝身为一国之君更兼对这个世界怀有满腔的愤懑与厌恶，这时对儒衣中年人的话竟是不加理睬，只顾自己垂头沉思。

“中央帝君？嵇兄？”崇祯帝这次总算明白了，眼前众人所言的帝君与自己身为大明朝的真命天子毫无关系，心里却在暗自思忖，“莫非自己真和他们所说的帝君相象？为什么人人都这样称呼？”

“不只两位帝君，南西北三方帝君也被地藏王相招并先于二位前来，这时正在听地藏王讲经呢！”白无常接上了儒衣中年人的话语，正好化解了崇祯帝不太友好的尴尬。

“那快请两位无常前面带路！”儒衫中年人随手一挥，向白无常说道。

踏上奈何桥，崇祯帝倏的感觉一阵阵阴风吹过，不由激淋淋全身打了一个冷战，那奈何桥下的水似乎又深又冷，暗暗的黑黑的，而且稠浊不堪……

崇祯帝被这个腥臭的河水深深压抑着，麻木地迈着双脚机械地跟在了黑白无常的后面，对身旁的那名赤色儒衣人还是默无一语，……

“帝君，这奈何桥下阴阳河的水是因人而异的，多几分杀戮，水就深几尺，冷几分！”

崇祯帝还是一言不语。

看崇祯帝没有搭理，黑白无常显的尴尬异常，也不再说话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一种熟悉的感觉从崇祯帝内心升了起来，好象在无数年前的某一段时间里，自己曾无数次的走过。

过了奈何桥，撞开鬼门关，崇祯帝默默地随着黑白无常前行，那种熟悉的感觉越来越显的强烈……

秤心脏的秤，钩舌头的铁钩，油锅，刀山，地狱中这些血淋淋的东西不但没有使崇祯帝觉得恐怖，反而让他有了一种由熟悉而衍生出来的亲切。

走完了一十八层地狱，看过了挖心切肺，挂铜柱等等残酷的刑法，崇祯帝一行四人终于来到一座巍峨的宫殿前。黑白二鬼恭敬的朝宫门行了个礼，殿门自动大开，自此二鬼不再前进，“两位帝君请入殿，地藏王正在里面讲经！”说完就消失了。

崇祯帝随着儒衣中年人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只见一朴素大堂，上首一个出家人法象宝严，身披袈裟，覆盖右肩，左手执莲花，右手施无畏，坐莲花台上讲经。下首三人听经者和先前与自己同来之赤色儒衣中年人装束相同，颜色分别为青黄蓝三色，此时坐在下首蒲团竟也显的仙风道骨，与一路走来的阴风阵阵截然不同。

见了二人前来，那名出家人也不说话，微微一笑示意二人坐在下首蒲团上，继续自己的诵经，“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义。”

“轰”的一声，醍醐灌顶般途中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在崇祯帝的脑海里浮现，口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四句真言，“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

明白了自己的前世今生，崇祯帝紧步上前，单膝着地，“弟子中央鬼帝嵇康未能完成菩萨所命，请菩萨降罪！”

“唉，劫数，劫数！”地藏王菩萨长叹一口气。

“弟子……”听得菩萨如是之说，嵇康更是惶恐不堪。

“嵇康你不必自责，我本见大明前几任皇帝荒淫无道，为解天下苍生疾苦，才有让你略尽人事的想法，怎料反而惹来某些道友不满，正所谓人力不可胜天！事到如今，大劫已成，更非你我法力所能挽回！”

“那……？”嵇康问道。

“大劫已成！”地藏王菩萨长叹一声，目光扫向下首诸人，“东方鬼帝蔡郁，南方鬼帝杜子仁，西方鬼帝赵文和，北方鬼帝张衡，尔等四人和稽康将于三百年后先后下凡应劫。届时神荼、王真人、杨云、周乞暂代东，西，北，中央四方鬼帝，南方鬼帝我让钟魁暂时代理。你们看如何？”

“谨遵菩萨法谕！”五人齐声答道。

“山上一天，人间百年，你们五个速速回山准备，三天之后下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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