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笛音又变了,哀伤缠mian,低柔回荡,仿佛母亲思念多年不归的游子,相爱的人面临不得已的分手,石轩明想到罗佑刚,不由心神激荡,难以自已。
“嗵!嗵!嗵……”台角的巨鼓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人影。低沉的鼓声立刻又将笛声冲淡几分,正是一个身材短小的少年。也不知道为什么,石轩明总觉着这个少年似曾相识。
笛音渐渐飘忽不定,猛地嘎然而止,就如同笛声出现一般突然。
一时间场中安静极了,谁也不敢大声喘气,几乎连针线落地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
“是虚玉柳!”
数条人影随着叫嚷,出现在大会彩楼上出现了一个身穿儒装的男人,他手握羌笛,不是虚玉柳还能是谁?
沈涵波抄起身边的椅子向彩楼打去。椅子在沈涵波的一甩所产生的力道轻而易举地撞断彩楼的主梁。失去主梁的彩楼开始崩塌。虚玉柳在崩塌之前早已飞旋而下,如同一只白鹭般单足停到台侧的一根旗杆上,另一脚仍是盘在膝盖前。
石轩明昨日就见过他,但实际上却未曾领教过他的厉害。现在看他在空中的动作,不禁暗暗佩服。如果自己与他易地而处,自己能不摔死就不错了,如何能即保持这风度,又展现出那从容。
“羌笛书生名不虚传。邢某接你高招。”成名铁尺早已握在心中。
虚玉柳后仰翻下,手指在拇指粗细的旗杆上一弹。带着旗旌的旗杆呼啸着飞向邢元洪。衣袖挥动间,那羌笛便不知被他收到何处去了。
邢元洪不容他有喘息的机会,同时也有想展示自己功夫的想法,横过铁尺硬生将旌旗击开。石轩明清楚地听到暗器入肉的声音,邢元洪闷哼一声好像中了暗器。
原来虚玉柳方才翻下时借着招展旗旌的遮挡发出三枚蚊须针,然后才弹断旗杆。三枚蚊须因为是藏在旗旌之下,所以无论是邢元洪还是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
此时虚玉柳一脚蹬在台沿的扶栏上,又是几把蚊须针满天打出。
沈涵波早已抢到邢元洪前面,撕下自己的锦袍,将蚊须针尽数接下。
邢元洪猛地打了一个寒噤,倏觉头晕目眩,几乎难以支撑自己的身躯。他注意到自己中针的手臂一片黑紫,那暗器用极厉害的毒药淬炼过。如果让毒气攻心,后果不堪设想。
沈涵波指着虚玉柳道:“姓虚的,你快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们这里这么多高手,也不想讲什么江湖规距了。”
虚玉柳笑笑,从怀里摸着一只锦盒。“这就是解药,可是我不能白给你!”
沈涵波沉声道:“你想如何?”
虚玉柳目光扫过场心,眼睛停到了杨泰的身上。“我早就听说杨提辖有一口宝刀,是不是可以让虚某一开眼界呢?”
杨泰抽出虎牙紫金刀,倒过刀身向虚玉柳抛去。
虚玉柳笑道:“好,解药!”
他的这个动作显然不仅令沈涵波大感意外,场上场上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他虚玉柳这么爽快就把解药交出来了。
“你要是不敢用那是你的事,这就是蚊须毒针的解药。”
人群中走出一人,他从沈涵波手上接中,检查一番冲他一点头道:“这药没有毒,应该是解药。”
虚玉柳在一旁得意地笑着。“我虚玉柳虽然有点自负,但还不是狂妄之人。独闯武林大会的傻事,我还不至于会做。”
沈涵波想了想:“黎庆呢?让他出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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