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一闪,闻声而至的梦柔影已飘然落地,借着闪电的亮光一眼瞥见地上一片狼藉,巨木寸断,血迹宛然,再看见萧夜雨脸色惨白,眼神暗淡,俏脸立时色变。
看着她脸色惶急地跑过来,萧夜雨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忙安慰道:“我没有什么事,只是受了一点轻伤而已,不用担心。”
梦柔影闻言这才略略放心,心里依然忧心忡忡,问道:“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自然又与人动手了。”萧夜雨苦笑道。
“是谁?”梦柔影秀眉一扬,大为生气地道。
萧夜雨沉吟一下,决定还是不告诉她,免得她担心:“我也不知他是谁,我们仅仅交手一招他便退去了。”心中却兀自心寒不已。
两人回到石屋时,浑身上下已经湿透,梦柔影薄薄的衣裳尽贴身上,衬出曲线千般玲珑,万般美妙,简直比脱guang衣服的美人更要诱人犯罪。
看到萧夜雨色迷迷的眼神,梦柔影终于发觉了自己的不妥,一时之间大为羞赧,却半喜还半嗔地瞪了他一眼,忙闭上双目,开始运功,不一会湿雾升起,衣裳渐干。
萧夜雨微微一笑,坐在一个石凳上开始调息疗伤。
屋外依旧电闪雷鸣,狂风怒吼,大雨瓢泼。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夜雨睁眼一看,只见微弱将息的火光下,依稀可见梦柔影坐在另一个石凳上,右手托腮,妙目大睁,正痴痴地盯着他,火光映在她的娇颜上,忽红忽白,变幻不定。
发觉他醒来,梦柔影嫣然一笑,忙起身跑了过来,双手拉住他的臂膀道:“大哥,你的伤好了?”
萧夜雨微微一笑,抚mo着她的长发歉然道:“影儿,这次出来让你受苦了,都怪大哥。。。。。。”。
还未说完,梦柔影柔软的小手已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未完的话堵了回去,明亮的大眼睛闪闪发光,娇嗔道:“大------哥------。”
萧夜雨心中一热,轻轻吻了她的手心一下,梦柔影咯咯一笑,收回左手顺势倒在他的怀里。
萧夜雨低头一口便吻在了她的樱唇上,两人唇舌交缠,顿时*一片。
两人正待进一步亲热,忽听“吱呀”一声,木门缓缓地被人推开。
两人一惊,同时抬头向外望去,门外依旧风雷雨电,却是杳无一人。
两人对望一眼,心中大讶,萧夜雨张开口,正要说话,忽又闭上。
门外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地出现一人,其时外面雨骤风狂,但这人身上却分毫不湿,仿佛被一个无形的罩子遮住一般,雨水竟是难进他一尺之内。
募然雷声大震,银蛇乱舞,霎时天地之间一片大亮。
萧夜雨终于看清了这人的相貌,此人40余岁,身材魁伟,鼻正口方,相貌英挺,一脸正气,面上笑意盎然,背后却背着一把古朴长刀,刀柄之上花纹宛然。
只见此人施施然走了进来,神态顾盼好似闲庭漫步,又若小亭赏花,说不出的优雅轻松,直如自己家中一般。
梦柔影募地脸色通红,忙从萧夜雨怀里挣扎逃开,心中大是羞恼,不由得狠狠瞪向那人。在这无限大陆男女之防却也甚严,这般亲热场面被他人看见梦柔影自是大感吃不消,也难怪她羞怒交加了。
萧夜雨却是若无其事,神情静若止水,心中却不由一紧。
只见那人笑容满面,和蔼可亲,口气仿佛对待老朋友一般:“在下傅抱影。”火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倒是有些诡异。
萧夜雨心中剧震,梦柔影亦面露惊色。
这傅抱影的地位端的是不在一派宗师之下,此人乃暗夜帝国天涯海阁的阁主,人称“抱残守缺”,其刀法“一江春水向东流”与暗夜帝国另一绝世刀法“无可奈何花落去”并相辉映,同列那青梅煮酒录之上。
而这样一个人,居然在一个雷雨交加的深夜,出现在千里之外一个偏僻荒凉的小木屋里,岂非令人难以置信。
萧夜雨笑了笑,站起身来,这才说道:“听到阁主的名字在下本该大吃一惊,只可惜今日吃惊的次数实在太多了,所以还请阁主见谅才是。”
梦柔影听他说得有趣,忍不住噗哧一声娇笑起来,宛若黑夜之中突现的一抹阳光,灿烂无比。
傅抱影心中大讶,不由得深深盯了萧夜雨一眼,然后目光转向梦柔影,心下暗道:“这少女端的是清丽出尘,姿容绝世,若是在明媚阳光下,不知道又会是怎样的情形。”心中竟隐隐约约有一种期待,但随即抛却这些想法,望向萧夜雨,依旧笑容满面,“这位公子聪明绝顶,见识过人,当知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这句话吧。”
梦柔影听得一怔,心中暗道:“他们果然为玉佩而来。”只听萧夜雨淡淡地道:“不知傅阁主此话何意?在下实是不解,还望阁主明言。”
傅抱影负着手,在屋里缓缓走了两步,这才站住道:“公子乃是聪明人,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公子身上的玉佩实乃万分凶险之物,而我天涯海阁对此物又势在必得,我看公子人品出众,风采翩翩,这位姑娘也是清丽出尘,宛若仙子,两位当真是金童玉女,佳偶天成,若为此物而至有所损伤,那真是太令人震腕惋惜了,不若公子将此不祥之物交付与我,岂不是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梦柔影听他说到佳偶天成几个字时心中不由娇羞无限,芳心却暗暗欢喜,对这人的讨厌不知不觉中减了两分。
萧夜雨心中暗道:“此人不愧是一阁之主,当真是能言善道。”嘴里却哑然失笑道:“傅阁主说的真是有趣,不过正如阁主所说,我平白失去玉佩,而阁主得之,又如何是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傅抱影面不改色,依然笑容可掬,“公子此言差矣,公子虽有玉佩,却不知用途何在,有等于无,为这乌有之物而有所损伤,岂非不值?公子若将此物交付与我,则风险由我天涯海阁承担,岂不是皆大欢喜。”
萧夜雨闻言不由叹了口气道:“阁主此言甚是有理,这玉佩原本交给阁主也无不可,只可惜在下受人临终所托,实在是不便交与他人,阁主想必能够谅解晚辈苦衷。”心里却暗道:“嘿嘿,我岂能凭你两句话便将玉佩交出,哪有这般便宜之事。”
傅抱影忽地站定,凝视着萧夜雨,面上居然全无怒色,微微叹了口气道:“我实不想与两位为难,奈何这玉佩偏偏是我天涯海阁欲得之物,唉,真是令人左右为难呀。”
梦柔影见他二人勾心斗角,偏又嘴上说的客气无比,心里大感好笑,忽地心中想起一件事情,于是娇柔的声音问道:“傅阁主,你想要抢夺玉佩原也无妨,却不知为何要残杀无辜村民?”
傅抱影大讶,看着梦柔影道:“这位姑娘何出此言?”
梦柔影神色冷冷道:“在我们来的路上,离此不远处有一个村庄,此村村民全部被人杀害,手段凶残无比,难道傅阁主当真不知?”
傅抱影却是脸色大变,沉思不语,半响作声不得。梦柔影见此情形神色更是难看,不由得轻哼一声,想来这事定然是他们干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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