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昏迷了晚卜,醒来的时候大阳都晒到屁股了占四日的壮汉拍掩尊腚爬起来,忽然发觉四周很陌生。草深林密,鸟鸣啾啾,仿佛荒山野岭。
“喂,这是哪?”
其他三个人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
壮汉脑仁直疼,总觉得有什么应该想起的想不起来了。一掏口袋,别说手机,连个钢蹦都没有。几个人凑了一下,发现除了身上这套衣服,抛弃他们的人什么都没留。太狠了,这是哪个旮旯啊。没奈何,他们只好慢慢朝山下摸去。还好,没走两百米,眼前一条石砌止 道,还有排小房子。
打头的小房子里转悠出一个戴红袖箍的老头,一看他们就来劲了:“别动,哪来的,身份证呢?。
壮汉赶紧解释:“大爷,我们是帝都警察,到锦城办案的。遇到坏人打闷棍,证件什么的都丢了
老头胡子一掀,冷笑道:“跟我比大胡话。你到锦城办案,跑我们南理工来干嘛?这可是军事禁区,来得去不得!”说着拿出个哨子一吹,叫道,小子们,把这几个二五郎当的货给我拿下了!”
这哨声一响,呼啦啦饿了一天的饭,晚上才联络上组织。从锦城赶飞机过来的头儿看见他们第一句话就是:“你们怎么过来的?”
直到那时,壮汉才确信自己真的被人丢到了金陵。但中间的过程种种,他想破脑壳,也想不起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天亮的时候,阿淼等人坐在沙滩上目瞪口呆,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在珠子里呆了一晚上,已经够让他们惊讶的了,结果一出来竟然到了海边。
“这里是哪?”何力望着大海直发呆。
郭路躺在沙滩上晒太阳,眯着眼睛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海边
余若董伸伸懒腰:“啊,在绿泡泡里面打了一晚上的牌,真累”
阿淼最沉着,问郭路说:“路哥,下一步我们去哪?”
“出海!”郭路手一挥说,“最近条子追得紧,出去避避风头
“要出海,就要搞船。” “搞船好办,这里是琅歧岛”黑豹忽然说话了,“我来过。往前再走几里路有个渔村,有海船
果然就像黑豹说的那样,走出去几里路,已经看到了海边的村子。郭路和村里人扯了一会儿闲谈,轻松把当地土话学得十成十,任谁都以为他是土著了。原来这里叫海屿村。琅歧岛海屿村,在目光所及的对岸,便是郑和七下西洋的出海口。这个美丽的小岛,自古便以海为生。
“阿叔,有没有出海的船啦?”
脸被海风吹得像番薯干的阿叔吧嗒着烟杆:“出海干啥啊
“阿叔,听说这里有路子,帮个忙吧。”郭路笑嘻嘻的,“你听我口音,我阿爸阿妈都是岛上的人啦。”
阿叔继续吧嗒烟杆,半晌才说:“晚上有个叫阿发的到村里来,我带你去见见
阿发是个蛇头中介,一听郭路问船,开口就是一个钱字。
“船?。阿发一双眼睛就像刷子一样在郭路身上来回刷,“今晚有一条去扶桑的。每人一万刀,去不去?”
郭路想都没想,一口答应:“去,当然去了。”
半夜三更,鬼鬼祟祟从外海摸过来一条二百吨的小渣船。准备上船的七八十号人窝在海边一个打渣人用的木棚子里,等着那边的小艇过来接人。
余若董担心路上东西不够吃,让何力去采买了不少面包水果矿泉水。一起偷渡的人里面,也有不少带吃食的。
一个老大娘抱着她二十多岁的儿子痛哭,说:“苦了你啊,要不是你狠心的爹欠那么多债,谁忍心让你出去受苦,”
小伙到过来安慰她妈妈说:“没事,二叔在那边呢,会照顾我的。我找个刷盘子的活,三年就把账还清了”
老大娘摸出一布包热乎乎的熟鸡蛋,塞在小伙手里:“儿啊。路上吃
小伙眼泪汪汪地:“妈,”
这时小艇过来了,一排共有五只。每只上面装十几二十个人,差不多刚刚好。阿发找到一个独眼胖子,点头哈腰地说:“蛇哥,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独眼胖子蛇哥看看阿发,傲慢地把手伸过来。阿发赶紧递上一个手提箱,说:“钱和这帮人的证件什么的,都在里面了。”
蛇哥打开箱子膘了一眼,嘴角抽*动,算是笑了一下。
郭路上到小淡船上,第一感觉是:这环境也太差了点吧?甲板上滑溜溜的,尽是污物。不要说坐,连站都难下脚。
一个水手过来,对郭路吆喝道:“看什么看,还不下舱里去?”
余若董尖叫了一声,另外一个水手正伸手拉她手里的水果袋子。网才跟妈妈痛哭告别那小伙,正好站在她附近,听到尖叫了凑过来说:“一袋子水果而已,干嘛啊?。
那水手五大三粗,浑不吝,根本不拿小伙当盘菜。见小伙过来出头,顺手把他手里的布包裹也抢了,扑通丢进水里:“吃的都不准带”。
山伙怒了:“干什么!那是我妈给我带的鸡蛋!”
水手恶狠狠把拳头举起来:“叫什么叫,再叫揍死你!”
“干什么?”郭路等几个凑过去一起问。
水手瞪他们一眼:“船上不许带吃的。老规矩了!”
有个年纪大点的貌似懂行,偷偷跟郭路说:“这帮孙子,等一出海大家饿了渴了,就高价卖他们的面包和自来水
郭路听了,一把捏住纠缠余若董那水手,把他提起来。那水手冷不防被拎出了船舷,吓得双脚乱蹬,叫着说:“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郭路把手一松,那水手噗通掉进水里。这小子水性倒是好,过了一会儿冒出头来喊:“造反啦!蛇哥,有人造反!”
独眼胖子蛇哥此时乘着断后的那艘小艇,正要靠近渣船。一听有人造反,他把衣服一撩,露出腰带上黑乎乎的大曲尺手枪,恶声恶气地嚷:“谁敢在我的地头闹?。
郭路对黑豹和阿淼说:“动手吧,咱们只要船,不要人。”
黑豹等几咋。八二六,纷纷拔出枪家早有准备。枪卫都套了消广噗噗噗乱射。黑豹双枪在手,专拣手里拿着家伙的水手开枪,一枪一个。郭路一着那蛇哥要拔枪,先跳到那小艇上,按住独眼胖子的手就帮他勾了扳机。这一枪从蛇哥大腿射进去小腿肚子后面出来,痛得他大叫一声。
“叫你的人把家伙放下!”郭路捏着他后脖子说。
蛇哥还要逞强,咬牙问:“兄弟,听你口音也是乡亲,怎么干这种事?”
“跟你做乡亲真是到八辈子霉”郭路手里一紧,捏得蛇哥一叫唤,“赶快让他们放下家伙,不然捏断你脖子!”
蛇哥还在犹豫。郭路看看略子里的形势,笑说:“算了,不用你了。”
一条船十七八个水手,一来猝不及防,二来不在一处,被黑豹阿淼何力三个人一顿乱枪,全部收拾掉了。重伤的都补一枪推到海里,轻伤和完好的还剩四个,何力拿枪看着。
蛇哥又惊又怒,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人敢从嘴里抢自己的饭碗。他嘴里还硬,但已经显得中气不足了:“兄弟,这条线上没有不认识我独眼婷蛇的。江湖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郭路根本懒得理他,喀吧一声拧断了脖子,随手推进海里。刚才再发交给蛇哥的手提箱,现在到了郭路手里。
阿发快吓死了,脚弯颤颤地拼命对郭路求饶:“这位大哥,不关我的事
郭路打量他一下,说:“你这种人,活在世上也是浪费粮食。”说完当头一拳,把他打落水里。阿发惨叫一声,翻了一个黑水花就沉下去,再也没浮上来。
一船偷渡客大眼瞪小眼,傻傻地看着郭路等几个。突然有人伤伤心心地哭起来,连刚才被搭救的那小伙都在哭。
余若董凑过去问了一下,过来小声跟郭路说:“他们都交了几万刀给蛇头的,这么一搞,交的钱都没了。” 小伙蹲在那里呜呜地哭。郭路看看他,跳上甲板,大声对一船人说:“乡亲们,大家的苦楚我也知道”他把蛇哥的手提箱一举说:“钱都在这里。要退钱的找我,不退钱的,负责送到地头。”
群众将信将疑,碍着黑豹他们手上的枪,也不敢问太细。最后都说不去了,要退钱。郭路也爽快,打开箱子按人头发,一分钱不差,都退给他们了。
群众散了伙,郭路他们还要继续出海。郭路让黑豹把那四个水手都带到驾驶室,好好审问了一把。不就是海图吗,他看了一会大致也明白了,说:“我来掌舵,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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