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左慈轻声问道。
“你的术救了他一命!”绝情转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品着清茶的左慈说道,“这《太平要术》果真是一本奇书,他的致命伤有两处。左胸的刀伤、前胸的拳伤。”
“说的不差,‘地术’震碎了这位小哥的所有内脏。所以我才来厚颜相求!”左慈点了点头。
“伤我可以治,但你要给我一个治他的理由!”绝情冷笑了一声说道。
“你算过他的命了吗?”左慈不以为然的说道。
“补天的命格,虽然至奇,却也不够让我出手的资格!”绝情紧盯着左慈,一字一句的说道。她很清楚左慈的禀性,何况从头至尾左慈都不是求人的态度。
“你难道忘了,我们的老友很喜欢收拥有补天命格的徒弟!”左慈笑了一下,又叹了口气。“命格虽奇,却也是世间最不幸的命数!”
“太虚?”绝情听到左慈后一句话,脸上顿时变了颜色。
“修道数十载,你还是忘不了吗?”左慈又叹了口气。
“哼!”被左慈说中心事,绝情冷哼一声。转头开始为司徒亮治疗伤处。
“太虚道兄,这次并没有收这个徒弟。而是把他托付给了我,所以这次的确是我来此求你的!”左慈说道,“何况我想他这么做,也是有他的用意。只是我到现在还推测不出!”
“他在哪?”绝情猛然问道。
“那你就要问他了!”左慈品了口茶。
“这小子倒是有那么一股傲性,数十年来惟有他敢骂我。我倒想看看他落在我手里嘴会不会还那么硬!”绝情头也不回的说道,“既然他于你没什么瓜葛,那么我若救了他。他就是我绝清幽境的奴仆,你还要我救他吗?”
“呵呵,一切但凭居士做主!哈哈!”左慈仰天长笑,一挥长袖便不见了踪影。
“太虚…”绝情轻拂了一下司徒亮的额头,低念道。
左慈缓缓的走在山间的小路上,他要去的地方叫绝望村。每次来到绝情幽境他都会到村子里转上那么两圈,因为他喜欢吃鱼而能作出人间至味的也只有绝望村的刘大厨。
“左先生来了!”一个稚嫩的童音传了过来。
“可是绝崖?”左慈笑着问道。
“是小子!”一个瘦小的身影,一瞬间从村口的一棵树上翻了下来。
“刚才在山下,我就看到了你这个小猴子!要不是司徒小子闹的太凶,我那绝情道友还不拔了你的皮!”左慈笑着说道。
“蝶儿姐已经来了!”绝崖悄悄的说道。
左慈愣了一下,但当他看到舞蝶正站在村子中央那个一人高的石台的时候,便了解的摇了摇头。
“刘涂,你怂恿绝崖擅自溜出村子。你可知罪?”舞蝶双手卡腰冷喝道。
在人群里听到舞蝶这个小姑奶奶,叫出了自己名字。年过三旬的刘涂心头一突,冷汗立时冒了出来。
“张年、马忠、田亮、张齐,你四人当众诋毁居士,还私设赌局!罪不容恕…”舞蝶接着连点了数十个人名,一一列数罪过。
左慈几乎每次到村子来,总会碰到这种类似的情况,倒也见怪不怪。这绝望村里的每一个住客可都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上至帮派盟主,下至采花淫贼无不是有着一个响当当的名头。绝情居士早年游历江湖,着实抓了不少为害一方的恶霸凶徒,加上时不时的抓上一些看不顺眼的家伙回来。所以才有了绝望村现在的情形,人入绝望村生死一切都由绝情掌管。
“罚你们每人五十鞭,可公道?”舞蝶冷冷的问道。
刘涂一听只有五十鞭而已,立刻跪了下去谢恩。若是换成平时的绝情不是被打死,也要去了半条命。
“这也叫公道?那我看你不爽,赏你三鞭你说公道吗?”一个小童的声音突兀的从人群里传了出来。
舞蝶长这么大,也没见过有人敢这样顶撞于她。反了,难道今天山下碰到的那个小疯子,把疯病传给了这些人不成。
“谁…是谁?给我站出来!”舞蝶有些慌乱,毕竟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你在怕吗?动辄罚人数十鞭的人,也会害怕吗?”那声音又传了过来。
舞蝶站在台上,双目不停的在人群头上扫视。但数千人众的村民一时之间,也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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