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四楼的魔声（1 / 2）

７．四楼的魔声

初中学部校区的转校生段皓真，在这天与谭之泉相遇、并且与之合作，终于可以全面一展身手、探究隐藏在校园中的灵疑密事真像？

谭之泉半尝试半期待的传完一张画给段皓真，那是关乎她自己当年被曾祖命为此名的关键山水画，但是来由已经没人知道了，所以请段皓真破解看看。

然后，谭之泉对着线上另一端的段皓真，传达：“好了，关于我名字的谜，就先到这里。该谈谈正事了，关于那水管传出的灵界声音……首先，你要知道，你那水沟扫区的同学－程进玮，他所告诉你的怪声，不是假的，因为我那天早上也听到了。”

段皓真惊奇道：“莫非你当时正在…”“正是，就是你早上所推断出的、靠在窗户的我；那天早上，我也同样靠在窗边，耳朵几乎贴在窗上，然后就听到那声音了。”“……”段皓真想象自己今天早上若同神探般推断谭之泉习惯性靠窗的那些假想情节，偷偷低咕一声：“真是懒散…”

谭之泉当然没听见，又道：“正确来说，当时已经是要上课了、当然是第一节的课，我听到钟声刚响时，马上就接着听见了这怪声！你知道的，我当时靠在窗边，但我听到声音是从右耳传进来的、也就是从窗玻璃外面，于是我好奇的偷偷掀开窗帘一角，往外偷观察、想看看是谁在鬼叫…我看见你那同学，他站得有点距离、很吃惊的低头瞪着教室外、我前面些的墙壁那的地上位置，也就是你知道的…每间教室中间的那段墙壁，我教室则附有水管，然后他就突然表情非常非常害怕、像是看见鬼一样，然后转身跑掉了！我很吃惊，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他看见什么？！但我肯定他也有听见那声音…应该说，正因为我想说…那恐怖的怪声应该不是他发出的、而且他那样吃惊害怕，所以他一定也听见了这不该有的诡异叫声，加上我想他似乎看见了什么、因为他当时瞪着墙壁的地上，所以才会像是看见鬼了一样、吓得跑掉了！还有，我那时偷偷地往外看，可以肯定，外面只有他、没有别人，至少我只看到他、而他当时直瞪着墙壁的低处…当然，那时我还不知道原来他是看着那条水管、水管口。”

“嗯，因为教室内的你，看不到墙壁的外面。”段皓真点点头，谭之泉又道：“所以说我原先一直以为他在我教室外中间的那墙壁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比如说是墙壁低处突然浮起一张脸、瞪着他、而且对他发出了那怪声…之类的；我一直以为他看见什么，没想到后来、应该说是今天、才确定，原来他根本没看见什么！”

段皓真右手摸着下巴，位在腹部右侧的左手掌则撑着右手的手肘，低垂的眼光凝了三秒，才抬移上来，看着屏幕，道：“所以说，正因为你以为他看见什么，而且很恐怖，所以隔天早上虽然他还是有来打扫，但是你却不敢打开窗户、直截了当的问他，你怕吓到他。其实，你当时可以这样想的，如果他真的从那墙壁上看见什么怪东西，那他可能不光是不敢接近那墙壁那么简单，不要说隔天不会来了，甚至可以是完全不再来这扫区了！”

谭之泉歪歪头，道：“也对呀！可是我当时完全没想到是这样。”突然，她神色一变，失声道：“慢着！你怎么…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他隔天还有来打扫，而我也没问他！？”

段皓真仍旧摸着下巴，神情冷静而集中，道：“我…猜的吧，虽然说他平常漫不精心的，但是听见怪声那天早上，他却少有的认真在收拾飓风过后的凌乱。所以我才……”谭之泉又惊讶高声道：“不对呀！你怎么知道…知道怪声的那天早上，他认真在收拾？！那时你明明还没来我们学校的！”

段皓真定了两秒，右手突然移近鼻子、食指放在人中下面，笑道：“啊，这很简单呀，因为你说了，那天早上…先听到钟声、然后马上是怪声，这表示他到上课钟响为止，都还在扫区还没走，这显示他应该是认真过头了，忘了时间；我可以就此想象平时他虽然懒散，但是由于风雨过后实在太过凌乱，激起了他的责任心。至于我之所以猜测你隔天没直接去问他，还有他隔天还会来扫地……这是因为，你刚刚有说了…你今天才确定他那天其实只听见怪声、没看见任何东西，也就是说…你听见今天早上在扫地时、他告诉我的那些，这当然表示，你极可能从未亲身去探问过他了；而我之所以肯定他隔天还会来扫地，正是因为他前一天还弄到上课钟响、然后突然因为怪声而吓跑，既然我已经知道他没看见、而只是听见，那他应该还是会来弄昨天所没弄完的，除非他真的非常胆小，否则一般听到是比不上看到的。就像…我今天早上听见你从后面突然讲话，然后我却能立即说出关于从未见过面的你的种种特征一样，我不是从声音判断的，而是因为看到那教室的窗帘痕迹、然后一步一步推算…一样。”

听了这番解说，加上想起今天早上两人初见面、段皓真的惊世观察力，谭之泉不由得点头，惊叹道：“对！原来如此……嗯，听你这样说，好象真的都是这样，平常他上课之前就会不见踪影了，可是那天为了清理，却待到上课钟都响了。因为他没办法，必须清理飓风后的混乱，哈！懒人也偶有勤快忙碌的一天。”

“你有资格说人吗…在我看来，你整天靠在窗边，无所是事，所以才在那东打听、西打听的……”段皓真心中啼笑皆非的想，但当然没说出，还附和道：“看得出来，他确实是这种人，该做的多少还是会做、敷衍敷衍，而能偷懒的，也更是得过且过，能少一事就少一事；我想，他那天早上之所以那样拼，大概是为了一次解决吧！这样隔天就不用扫了。好了…也该说说真正的重点了，你没去问他，那后续呢？”

谭之泉稍微惊讶：“你果然猜到还有下文！而且轻易想到这将是关键。”“过奖。普通人就算了，但是以学姊你的情报才能，还有追根究底的性格，我肯定了你之所以一直都没再去问他，必然是因为…你网罗或探索到了其它情报，所以能推估出他那天早上所遇到的事情，也就是…其实他只听见‘声音’、没有看见什么东西，对吧！”

谭之泉愣了好一会，才舒缓了口气，道：“呼……你厉害，没错。那我就说吧，这你就绝对料不到了…真正诡异的是，那次的怪声，竟然还有第三个人听到……！”

段皓真自然大是诧异的叫道：“除了你和程进玮，还有别人！？”“没错，你觉得这人是在什么情况下听到的？”

“…这么一来，我想…那人绝不是从水沟边听到这么单纯！因为以程进玮当时位置听得肯定够清楚了，‘第三个’即使是同样从教室内或扫区那听到，但那人的听闻和证词与你重叠，就变得没意义了，你也不需要特别提起或强调什么诡异的，也就是说、他的证言有额外的价值；换句话说，排除程进玮和学姊，你们两个包围水管的听到地点，这人是在别的位置听见的，他听见的和你们听见的有某些不同！可是…我想不出还什么位置，能听到和你们不同的了…”段皓真敲敲额头，然后手又摸着下颚，又道：“但既然…声源是来自水管，那么…这人或许能在不同的高度、也就是别层楼…来听见了！是吗！？”段皓真双眼突然一湛，对着屏幕问。

谭之泉赞道：“Smart！是你的话、自然推得到这些了。那次，第三个听到的，地点是在四楼。”“四楼！？”“正是！在走上四楼后，走到走廊尽头、位在左边的一间…废弃教室。应该说，那原先并不是废弃教室，只是，自从一个多月前、暑假发生了那起命案后，加上一些灵异和恐怖传言，那原本已经半废弃的教室，就真正的封闭停用了。”

段皓真想起了大卫王说过的，关于四楼那边的怪声和之前发生的命案，便道：“就是那个男老师吗？”“没错，教英法文的‘关翰炼’，你也知道啊。”“四楼那附近是不是会发出类似脚步声的声音？”

“哦，你也听过传闻吗！我就说清楚点吧，暑假中期左右，那男老师就在一天夜晚，不知道为何选在这，然后从四楼那间半废弃的教室跳下，身体、头部着地，当场死亡！”“教室现场留下‘脚印’…？”段皓真接口道。

“没错，不过那些脚印，不是一般的‘脚印’。”“是什么……………………………”

“是无法直接擦去的米白色脚印，那是油漆印。嗯…怎么说呢…隔天他尸体被人发现后，警方赶来，然后检查现场、看见那教室特有的拱形大窗开着，便来到四楼尽头的那间教室，一进去就看到满地脚印。那是放置在那教室门边角落的一桶米白色油漆，已经呈现翻倒状态；估计是那个关老师弄倒的，而他自己也有踩到，然后大概就这样、照着上面的脚印、晃呀晃的，来到教室最后面外侧，最后爬上那教室的大窗台，从那跳下去！”

段皓真沉着的边思考边道：“所以教室现场和窗台上，留有他的足印！”“没错，后来的检验发现，他有喝了不少酒，也难怪会踢倒油漆桶、踩到油漆，留下凌乱的步伐；研判似乎有所压力的他，因酒精使得精神更不稳，而丧失应有神志，最后竟然跳下去！但其实他早有打算，因为在他口袋中找到一条小小的纸条…”

“纸条！？”“是的，而且那是…算遗书吧，上面写着…Iamsorry.”“就这样？”“就这样。”

过一会，谭之泉又道：“而那教室在这之前就已经半弃用了，拿来放置一些特殊器材或零落杂物、教学用具等……之后，还是继续这样当仓库使用，只是请人把地上的脚印擦去。而怪声的那天早上，一个女学生独自进去拿器材，结果就听到怪声了！据她说法，那是像是呻吟一般的声音…而是从窗边的角落传来的。”

“窗边，难道是…”“不是，不是那老师跳下去的拱形窗台，那是在教室外侧的最后面。但怪声却是从教室外侧的最前面角落，发出呻吟声的角落有一个洗水台子，是很老旧的了，台子上方则有个管路的出口、像是排水用的，简单说…就像是水沟上面的出水管一样，而那清洗台上也附有个水管、打开会有水。那女学生刚听到水管怪音便也听到上课钟声，两种声音一混淆，她愣了一下还不知道是什么声音，她也开始回神去聆听那窗边的声音、越听越不对，意识到恐怖，马上拔腿闪出教室！那女生之后说，似乎声音是从那台子上的管子口所发出的！”

段皓真想了想，道：“…这样一来，不就和由水沟管口发出声音这点、也吻合了！所以，你就是从这得知我同学应该不是看到什么，而是听见水管的魔声。然后早上听到他对我说的，你就完全肯定这个推断了。”

谭之泉点头，对着屏幕用食指着天空比‘１’，道：“没错。而且，她说声音一发出、就听见钟声响起。这中间，和我所听见的有点不一样，我听见水管的声音，是在钟声响起的瞬间或该说是下一瞬间的；她却似乎是先听见灵异声音、才听见钟声。”

“这样啊……但是毫无疑问的，日期是在同一天、同一时刻。”“对，还有，经此后的访查我才知道，原来早就有人在那边走廊末端附近、甚至那教室里听过类似呻吟的声音…！”

“那么，这就有值得我追查的价值了！哪怕是灵异事件…”段皓真点头，双手并拢、手指交握。

谭之泉浅笑道：“你终于要认真了吗…”心想：“那么我的Ｇ计划，也可以真正开始！”

＊＊＊＊

由于遇到了难得的热气候，在Ｂ班教室内，有的学生们正在滴汗…“好热！怎么这么热！”但遗憾的是，光用说的，却比不上他们真正感受的燥热；更遗憾的是，即使说了，也丝毫不能减轻症状。

即使是气温宜人的此地，在夏季偶尔也必须面对酷热，何况由于进入２１世纪也有好些年，温室效应的加强情况，更今非昔比。

这堂课是由副导师王姵苓所亲自主持的物理，由于她教学方式灵活而且懂得抓住学生的注意，所以即使是不少学生畏为难科的物理，仍旧获得很多的接受，有的学生还因此喜欢上物理、成绩大幅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