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亡灵的足印（1 / 2）

１６．亡灵的足印

这天，段皓真与谭之泉一齐做了个非常艰难又危险的决定，那即是、继续追查学园当中的离奇死亡事件，尤其是发生在约二个月前的教师跳楼‘谋杀’事件。

与谭之泉分别后，段皓真携着那支自顶楼排水口上发现的无线电，前往通讯电信行去询问其性能、出厂。但是，却未得到强力可供调查的讯息，由于通信的广泛普及，这早已不是少见的无线电，只是很简单普遍的机型、甚至可以是玩物，而且几乎没有纪录购买者与序码，想来真凶也不可能笨到让自己购买这支无线机的状况和情报泄漏。

「看来，要从这机去着手调查来源和购买者是很难的了，即使能找到是哪家店售出，也未必能证明什么，恐怕是大型电器或卖场之类的吧！而我没有警方的力量，想要这样调查是非常困难、就算有也很难。」段皓真如此想着，于是他当场请店家看这机子是否故障，并且要求尝试可否充电，结果是可以，皓真便买了充电器具回家去。他将之充电，大约三小时后，他将充好电的无线电机拿起，并打开开关…

他想：「只要我不去按呼叫钮，就不会传出任何声音，这样的话，假设凶手真的仍在使用，也不会知道任何是谁取走的讯息了，比如说背景声音透露我的所在地…。但假如，机子真的发出任何声音，那么……」只是，这天整晚，却都未听见无线电有任何声音。

隔天去到学校，段皓真便带着那支无线电。但是他却在经过两三堂课后，意外发现，明茜美班长似乎暗中注视着自己！

「怎么回事？明茜美她到底怎么了？我是又哪里惹到她了？」段皓真不禁疑问与畏惧起来。

这天是周末，终于过去了，一放学，他收了收东西便走人。而这一切，明茜美都看在眼中，心想：「这么早就走了，他在急些什么？难道他又要去四楼！」她昨天由于大卫王的说溜嘴，所以确定了这个惊人的事实…段皓真也会趁放学没人的时间，溜上四楼；而段皓真也是，他也在昨天经由大卫的叙说，确定了明茜美也会跑去四楼那。

但是，明茜美却又如此推理：「不，不会的，他急着走，不是要去四楼，因为照说要去四楼，通常是要趁没人的时候，现在刚放学、人潮太多，他不可能这样做，所以他没打算去四楼；何况昨天大卫告诉我的，正是连三楼的人都几乎走光的时间点、段皓真才上来。所以他应该不会现在就去四楼。而且我要大卫别告诉他，说我已经知道他也有去四楼的事情，还有我已经知道了…我被他知道我常去四楼这点。大卫应该会照做。」

而今天打算去四楼的人…「而我…待会就要去四楼。」就是明茜美。

段皓真匆匆离去，出了校门，走往热闹繁多的店家商区，开始逛大街，今天周末起有两天的假期好放，他心情愉悦的开始大肆消耗时光。可是，没多久，他包包中的手机就响了，铃声却是没先设定的非特定人物…「咦？是谁？」他赶紧翻开书包，拿了手机便接起了…「喂…」

对方是个男孩声音传来：「喂，段皓真啊！是我啦！」「你是…」「王大卫。」「啊！」段皓真才想起昨天他将号码与对方互换，却没有认真编设对方号码，便道：「喔，大卫呀，是你，怎么了？」他边回道，边猜想这怪胎有什么事，竟然会找自己。

但就在段皓真想到他们两人之间一个关联的人物…一个女孩…明茜美！大卫也开口了：「段皓真啊，很抱歉！我昨天，不小心露了口风，把你的事情泄漏给她了！」他还是泄漏了这点给段皓真了。

这个‘她’，不用说，指的自然是明茜美！段皓真也想起了今天…明茜美暗中窥伺自己的眼光，似乎更为锐利，果然不是错觉！他道：「你是说…明茜美！？」

手机另一头的大卫忙道：「对，就在我下去之后，到处找不到她，结果我想到她可能已经离开，便冲出去，之后果真见到走往校门的小茜美了。然后就不小心……不好意思。」

段皓真无言。

王大卫又道：「但是今天找不到她了！我又冲往她平常所走的南校门，但是都没看见她！你知道她在哪吗？」「这个…我不知道，我现在早已经出校门了！」「是吗…那就算了，我也才刚出校门的，只是总觉得怪怪的。你也没看见她，我也没看见她，那她去哪了？」

段皓真听说了自己的‘秘举’已经让明茜美知道，心神有点不定的，道：「那就算啦，你也不可能总是跟着她跑吧。」「是没错，唉…还是觉得很奇怪…好吧，那真的很对不起，还打扰你。」

段皓真随口道：「算了，没什么啦。」「谢了，再见，周末愉快。」「嗯…」……

通话结束，段皓真一边低头走着，一边似恍惚、似神游的收起手机，却恍神间、塞进口袋……好一会的，他都在那思考并且心绪不宁的…也没有留心街上四周的店面、商品…

他终于想到了…「大卫的感觉对了！他找都找不到，而我也没看到，这证明明茜美她停留教室，我走了以后她应该还没走，难道她真去了四楼…？！」段皓真，猜对了……

……

明茜美现在正在四楼，正确来说，她在四楼走廊最末的那间教室里头…那间废弃的灵异教室！她利用最末的那扇气窗，也就是段皓真与谭之泉前几天发现的；是的，这气窗之所以没锁上，就是明茜美保留的，也就是说，其实她早已先谭与段两人、进入这教室过了！

与段皓真一样，她取了扫帚而从气窗伸入教室内，将正下方窗户的耳形锁扣给撬下开去，便能将窗户打开，并且穿入手去转开后门的喇叭锁；就这样，明茜美进入了教室。

她将扫把拿进去，关起门、锁上窗，心中忐忑，有点害怕且惶恐地。但她仍旧决定如此，她是个坚强且执意的女孩，不想把任何人拖下水、也不想要男生的帮助，她终于在几经拖延和逃避的害怕下，再度来到了这间教室，并且避开所有学生，选择在这天的放学、而且是周末的日子下，要好好的探索这间教室隐藏的秘密、这桩密谋杀人事件的真相！

明茜美小心缓慢地走到教室前门处，看着那些由自杀的关老师所留下的…一路拖行的米白色油漆脚印，缓缓跟着，并且仔细观察…「这就是那天从这坠楼的关老师的足迹，证明他从前门进入这实验教室后，由于喝了不少酒，所以踢倒了一旁的漆桶，鞋底沾到白漆，然后一路走到了……」她抬头，看往斜对角那边的最后方外侧拱形窗户…「…那，从那跳下去！」

「可是呢…这就是这起事件的奇怪疑点了！怎么会这样…」明茜美极小声的喃喃道，并且将颤抖的手深入书包，从中取出了一支黑色的东西…

那是无线电！是一支与段皓真所搜索到的，一模一样的无线电！

明茜美看着自己手中的无线电，然后伸出不断微微抖动的手指，将之打开…「自开学之后，这教室陆续传出灵异传闻…而我，却大胆的进入，并且找到了这支无线电，就在那…里头。」她将头一转，目光望向靠走廊的那排窗户的中间墙柱，其上方的那个广播通报喇叭。

「我找到后，确信灵异的声音是从无线电发出的；而我当时发现到这无线电放在里面开着，便决定…要找出真相！」

接着，她更下了个决定…「好吧，该去面对现实了…」她沿着地上有点晃荡而渐淡的油漆脚印，走往教室中间，穿过实验用桌组。一路看着脚印越来越淡，却也逐渐走往最后方的外侧拱门式大窗台。

沿着淡去的脚印，她来到窗台边，低眼看着拱形窗窗台上中央的两个浅浅的米色脚印，心想：「这就是他最后留下的脚印了…」即使窗台上、脚印上已经满是积尘，但她仍能看出上面的大致痕印。

窗台约高达九十、一百厘米，恰好在茜美的腰间；她抬头看着离地大约二米七左右的拱窗之弧形顶部…

「满高的啊！」明茜美看了看，忽然心中起了个想法，她稍微打开拱窗，小心翼翼的，看准窗台上的脚印，然后双手谨慎的扶着两边窗壁，将她的左脚提起，踏在窗台上的左鞋漆印上，接着稳住身子，右脚一蹬，也将右脚小心的放在窗台的右脚鞋印上，她扶稳两边，低头看着自己印在上面的双脚…

接着她又抬头，看着窗顶的拱形顶部…道：「嗯，还差一些…」然后她转头看两边的窗顶，发现拱形弧线的最底部，甚至已经比自己的双眼水平线更低。

此时，她却突然起了个想法，便将自己的右手缩回，右手掌举直，掌底腕关节贴放在自己的头顶，手掌垂直；如此，最高点便是中指，她将手掌稍往上提一点，便碰到拱形的顶部。

于是她抬头，并且用手指摸摸拱形窗弧线顶一带，心想：「我身高大约是１５４ｃｍ…」她看看自己的纤长手指，又想：「中指到掌底的长度是…十七厘米…左右…啊，还要加鞋子的高度，算是…三公分吧，所以是…２０加１５４，还有刚刚往上的一点距离，也就是…１米７５左右了！」

她往后退了下来，自言自语道：「１７５、１７５…我记得…那个老师的身高是中等的、１７４左右了，将近１７５！１７５…」她有意无意的抬头看往窗顶…「怎么会这样…怎么这样！？不，我的估计也可能出现误差的。」但是，她却又想到：「慢着！就算出现误差，就算窗子高１７好了，但是…以人的心理来看，也应该…」她想起了她刚刚要蹬上去时，还有点害怕会撞到顶部的…

明茜美双眼睁大，有神无神的瞪着眼前的窗台、米色漆的足印……困惑与惊愕的喃着：「既然那老师有点醉，也理应不该上来，那这些脚印，又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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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天色渐暗，但段皓真的心神却越来越不安宁…「班长去四楼了，她真的去了！？慢着，这样的话，那岂不是很危险！？可是，她真的胆敢一个人进去那吗？」他当然怀疑，一个女孩子，竟敢趁放学的时候，独自逗留学校，探查骚灵、谋杀事件……但是，段皓真从来不曾怀疑过、设想过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明茜美就是凶手呢？

段皓真越想越不安，他想到可以打手机找明茜美，…「可是，我这样打给她，如果不是，她一定觉得奇怪，更会讨厌我…何况我，现在根本没有她的电话。」于是他便觉得可以作罢，一切也只是臆测，但是他聪明的脑袋却在在地感到不安而心神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