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念急忙问道:“为什么深秋可以,而现在却不行呢?”
李陵道:“这就是二弟在洛城这里待的时间不长,所以不清楚这里的状况,洛城这地方初秋时风刮向西北,现在胡人所立之处,却在东南方,而洛城正处在西北方向,这时如果我军放火,那火借风势,二弟说说看烧的是那家士兵?”
李陵话刚出口,郑念立马想出为什么李陵不用火攻之计的缘故了,这时如果放火,那死伤的不正是处在西北方的洛城守军吗?
良伯一定也没有想到这方面来,不对,既然想到这火攻之计,那必然会考虑到风向,而之前一直算无遗策的良伯更加不会出现这么大纰漏,可为什么他却会跟自己提出这火攻之计呢,这其中有什么原委呢?为什么良伯要提到自己呢?
想到这郑念突然恍然大悟,他喜道:“大哥放心,火攻之计可行,到时我一定把这风给吹到东南去。”
李陵大奇,道:“二弟真的有把握把西北风变为东南风呢?如果不行,这可会使我军遭受毁灭打击的,不可儿戏。”
郑念拱手道:“小弟敢立军令状,如果明天不刮东南风,那就任凭大哥处置。”
看着郑念坚定自信的神情,李陵虽心里有所怀疑,但仍是同意了郑念的建议。
“中原之人向来自明清高,素不知今日竟做缩头乌龟,以后我们就叫他们乌龟大王八。”城门外胡军有开始叫嚷起来。
“对,乌龟大王八,哈哈,乌龟大王八,哈哈。”胡人们都大笑出来。
洛城城门上军号响起,只见汉军开门而出,跟往日一样,以步兵再前形成防御,弓箭手聚于其中,一个布衣少年慢慢踱出,战立于阵前。
“哈哈,汉人没人了,竟然派个黄毛小贼当将出战,哈哈。”胡人一看带队的竟是一个少年,不由又狂笑起来。
这少年正是郑念,他不理会胡人的嘲笑辱骂,手一挥,只见一众车夫推着车出的阵前,原来车上竟全是干草。
“时机到了。“郑念心到身到,腾空而起,用劲把一辆辆满载干草的小车推向胡军阵中,胡人们都搞不清楚这小子到底要干什么,眼看着那几辆草车滚到阵中。
郑念手一挥,大喝一声:“放箭。”只见汉军阵中的弓箭手齐唰刷亮出弓箭,那箭头全被火油浸过,一点顿时燃烧起来。
“嗖嗖”之声从郑念耳边飞过,那数枝火箭准确的射在干草堆上,顿时胡军阵中火势骤起,马匹惊的嘶叫起来。
“糟了,对方用火攻了。”只见又是无数火箭落于阵中,那满地的干草全部燃烧起来,胡军一下子全部混乱起来。
正在这时,西北大风吹起,那火被吹的向汉军方向绵延燃烧过来,胡人大帅大喝一声:“自做自受,冲呀,一鼓做气,拿下洛城来。”
顿时尘土四起,胡军一拨拨的骑兵狂驰而来,地皮似要被踩踏的裂了似的,漫天的吼叫声震耳欲聋。
面对已经迫在眉睫的大火和后面狂奔冲来的胡人骑兵,郑念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双手慢慢抬起,举于身前,暗自一运气,只见他衣袖鼓起,双手动作由慢到快的左右扇动,登时一股气劲把那已烧到脚边的大火给挡的停驻下来,郑念身子缓缓盘旋伸起,那气墙一下化为旋风,他大喝一声,那火竟奇迹般的吹了回去,郑念竟造出比西北风更强的东南风来。
后面的胡人没想到风势会突然改变,而胯下的骏马已经跑的兴起,而无法停住,只见熊熊大火顿时把大批胡寇吞噬其中,马惊叫嘶咧,许多的胡人竟被他们的爱骑掀翻下来,霎时间漫天的惨叫声四起,一大队人马由李陵带领从洛城里冲了出来,乘势杀向已惊慌失措的胡人们,这时的胡人再无当初的勇猛,有的只是惊惶无措,只见顷刻间一群群的胡人倒在血泊之中。
胡人们再也无力再战,仓皇逃窜,汉军四处追击着被大火烧的灰头土脸的敌军残部,眼看胜局已定,洛城百姓欢呼雀跃,一坛坛的庆功酒送到守军阵营,大家畅饮着庆祝着胜利的到来。
郑念此时只感觉体内一下子气短,摇摇欲倒,却被人从一边扶住,抬头一看,原来是李陵,这时他再无力说些什么,竟累的昏了过去。
“没想到你竟有如此呼风唤雨的本领,二弟真乃神人呀!”看见郑念醒来李陵第一句话就是由衷的佩服。
郑念害羞的脸一阵发烫道:“别这么说,我不过是凑巧做到的。对了,怎么没有看见爷爷和玲珑呢?”
李陵从身上拿出一封信来递给郑念,道:“他们刚刚走了,对了,这是良伯叫我给你的信。”
郑念忙打开一看,只见信上只寥寥几个字:身边之人,不可不防;嵩山少林,不可不去。
郑念心中大为不解:这信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身边之人不可不防,难道在身边的朋友还会有要害自己的吗?嵩山少林,到底那里会有什么事要发生吗?这良伯总是这么神神密密的,到底他是何方神圣呀?
糟了,郑念心中突然想到一事,忙问李陵道:“大哥,今天是什么日子?”
李陵回答道:“今天九月初七,二弟何事这么惊慌?”
原来郑念想起了和吴金的一月江洲之约,记得分手那天是八月初十,那现在距约定不是只有三天了。
这下糟了,一定会被吴伯扒掉层皮不可。想到这里郑念也顾不得体力还没完全恢复,向李陵拜别后整理好衣物,快马加鞭往江洲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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