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暮华用小银叉叉了一颗放在嘴里,果然酸甜适口。时下,杨梅还没上市,腌制储存的都是去年的,到这个时候还能保持好味道确实难得。
“你这妮子,什么时候和小厨房刘姐混熟了?”韩暮华调侃她。
妙函抿嘴一笑,“五小姐,刘姐是我堂哥妻弟的大嫂,说来也算半个本家呢!”
韩暮华一听就乐了,妙函一家子在韩国公府里当差,家生子,盛京多权贵,最是忌讳权贵们私下交好,就连各府奴才也颇避讳,所以妙函一家早就与本家不甚联系了。本家的堂哥堂姐也顶多知道个名讳,如今,她竟然还能与刘姐寻到个这般犄角旮旯的亲戚。
“刘姐那人挺能说的。”妙珍在一旁也道。
“五小姐,刘姐在陶然院当差,即便我们用小厨房的时候不多,那她拿的也是您房里的份例,我就和她去说说话,没想到竟然还能打探到这层关系。”妙函的脸微红。
妙函的意思韩暮华明白,刘姐是她房里的人,妙函不管向她打探什么,她都不敢往外头随便说。
韩暮华好笑,抿了口茶水:“那你打听到什么了?”
一丝赧色显在妙函脸上,“奴婢还真打探到些事儿出来。”
韩暮华瞥了她一眼,让她继续说。
“五小姐也见过府上的三少爷了吧?”
放下茶盏,韩暮华点点头,那个弱不禁风、身体羸弱的青年。
“我娘最喜好打听侯门深闺的八卦,奴婢也算是盛京土生土长的,又在咱们国公府当差,但从未听说过曹国公府还有一位三少爷,当真是奇怪。刘姐说,三少爷的生母是以前住在淑景轩的冷姨娘,冷姨娘出生不好,可是当年在曹国公府却是最受宠爱,就连陆姨娘也要让她三分。后来冷姨娘有了身孕,不知为何,曹国公反而对她失了宠幸,冷姨娘千辛万苦保住腹中孩儿却因为孕期未好好调养而难产,留下三少爷一人就去了。刘姐说,三少爷体弱多病也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妙函说的一板一眼,好似她亲见了一般。
韩暮华听了却深思,不管这其中有几分真假,这么多年,淑景轩从未再住过人是真,可见这位冷姨娘在曹国公心中还是有些地位,婆婆对三少爷不喜,府中也冷待,她也不会苛待他,但也不会刻意亲密。
微微揉了揉眉间,韩暮华抬手让妙珍准备洗漱用具。
“五小姐,不等姑爷了吗?”妙函小声问道。
韩暮华哼了一声,“若是他在书房看一夜,那我都不用睡了!”
妙函听了忙噤了声,妙珍扶着她去了净房,妙函找了件浅橘茧绸寝衣搭在净房的屏风上。韩暮华洗漱完了,赤芍已经在内室香炉中点了淡淡的安神香,屋中只留了一盏柔和的八角宫灯,显然是给李濂回来用的,韩暮华赌气吹灭了灯笼,抹黑爬上床睡觉。
有银白月光从窗外透进来,印在房中喜庆的红蓝地毯上,韩暮华起先还害怕李濂突然蹿上床来,提心吊胆不敢入睡,但是房中沉静了许久,也没有任何声音,香炉中香气熏熏,让她很快就进入了梦境。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间,韩暮华觉得自己的后背温热一片。五月初,夜里已有些闷热,她转了个身,面对着背后温热的“墙”,用手用力推了推,口中胡乱呓语:“热死了。”
李濂黑暗中借着月光瞧着她微微嘟起的粉唇,一副不耐的样子,小手推着他的胸膛,力气小的和挠痒痒没什么分别,她收起了浑身的刺,显得格外的可爱。
深邃的双眸在暗夜里闪了闪,虚搂着她的手臂反而更加紧了紧。
韩暮华闷的难受,迷迷糊糊的把捂在被子中的手臂抽出来,接近六月天,浅橘的寝衣是中长袖,袖口绣着纷繁的玉兰花枝纹路,一双白嫩的半截手臂露在外面,皓腕凝霜,压在大红的寝被上煞是扎眼,李濂呼吸一沉,前夜才食髓知味,一股耐不住的冲动又袭上来。
他将韩暮华往自己身边拢了拢,伸出修长的手指解她的衣襟。
韩暮华朦胧中,只感觉身子腾空,她猛然惊醒。
李濂趁着韩暮华熟睡,将她抱到了怀里,温热的舌挑逗着她颈侧的肌肤,寝衣的襟口被解开了两颗扣子,已经敞开,一阵阵酥麻袭人。
韩暮华彻底醒了过来。
她瞪圆了一双眼睛,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反抗。
李濂吻着她,手灵活的将她的寝衣褪到了肩头,吮吸着她削肩的肌肤,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红痕。
”你这个……唔’’出口呼吸微急,话未毕,却被温软堵住。w,,韩暮华未想到他这般卑鄙,趁着她熟睡还要来撩拨她,挥动双手想将他推开,李镰好似算到了她的动作般,不费力的单手将她手臂控制在背后,余下的一只大掌顺着她的身体曲线抚摸下去。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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