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问答（2 / 2）

欧洛克拉穆十二世“嗯”了一声，不置可否，却转而出奇不意的问道：“你看玛芮人怎麽样？”

这可让我呆得，愣是半晌说不出话来。问我他自己小女儿怎麽样，这是什麽意思？我当然是不会自我膨胀到认为他是想把小公主嫁给我，更不至於脸皮厚得会认为这一会工夫我就已深入他的内心，会让他想要征求我关於小公主的意见。那突然来这麽一下，到底是有什麽目的呢？

大脑超负荷的运行了一长段时间，最後还是得不出任何结论，无奈之下只能四两拨千斤的回答道：“陛下，平民不敢越雷池，否则是对七公主殿下的大不敬。”

“哦──不敢呀──，嘿嘿，福科斯．沃德那家夥是老狐狸，嘿嘿……”欧洛克拉穆十二世嘿笑著说。

老家夥话中的意思我当然是听了个明明白白。我说自己不敢对公主殿下妄加评论，谁都知道是胡说八道，这从我刚才与一国之主的欧洛克拉穆十二世毫无敬意的对望中就可以看出来，对一国之主都不在意，又哪会在意一个区区公主。老家夥很清楚的知道我说不敢只是在回避这个问题而已，更知道我之所以不回答是因为无法确定他的心意，我不知道他问这问题的目的，不知道他心目中对小公主的评价，更不知道他心中到底是偏向哪位王子公主，如此情况下当然是不可回答罗，免得出错。老家夥显然很明了我的“良苦用心”，说沃德是老狐狸，言下之意不就是说我也是狐狸吗。

由於话头不好接，我就来个默然以对。

老家夥倒也识趣，再一次改变话题：“切利，当前北大陆的形势我想你应该也是有所了解的。近十年左右五国之间虽几乎没有发生什麽大的战争，但一些边境上的小冲突却一直不断，各国之间表面上是比较平静，而且还鼓励各自的商贸团相互往来互通有无，我们法落特王国也不例外。但其实内里是各自加强军备扩张军队，随时准备发动大战，平和的表象一触即溃。在此种情况下，你看我们法落特王国怎样才可以在短期内称霸北大陆？”

看著老家夥变得严肃的脸，我知道这次他是真的要问我的意见，可能是想有所参照吧，只是令人意外的是他的自信心也实在强大了吧。有称霸北大陆之心并不奇怪，反正不管是谁有实力的没实力的差不多都有霸天下之心，奇怪的是他好像完全没想到自己能不能称霸，而是只在意能不能在短期内称霸，看他不像是个盲目自大的人呀。那为什麽这麽有信心？又为什麽要这麽急，还特别强调要在短期内？

“陛下，您所说的‘短期’具体是个什麽时间？”我边拖时间，边绞尽脑汁思考该如何尽可能短时间的称霸北大陆。这个题目可太大啦，以法落特的人才荟萃和地理位置优越等优势，称霸北大陆是完全有可能的。但这事情要按部就班的一步一步来，可急不得，短期内？实在太难啦。可是又不能不回答，否则就显得我能力不足，拉拢文官的任务有可能还未展开就遭失败，这样岂不是对不起小公主，也不好向洁西雅交待。

“五年的时间够不够？”欧洛克拉穆十二世恢复了那可恶的笑眯眯状态。

“您所说的是称霸北大陆？不是统一？”我继续加紧思考。

“对，称霸北大陆，不是统一。在短期内想统一，那是不可能的，我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又是用那可恶的微笑表情说这样尖利的话。

“平民认为要称霸可还是可以的，但恐怕会使北大陆再一次陷入混乱之中。”我犹犹豫豫的说道。倒不是因为我还没想完全，而是因为我所想到的实在是太阴损了一点。

“噢，那说呀，难道有什麽顾虑吗？”

“当然没有。”我赶紧爽快的回答道，不再犹豫，“当前北大陆五国，就军事实力而言，以罗盛为最，其次是陛下的法落特王国和卡农，再次是特明亦司，联盟最差。而罗盛仗著强盛的军事力量，近几年来一直不断的欺……嗯……骚扰周边三国，特别是卡农王国更是深受其害。因此平民认为，王朝在平定南方七城的反乱後，可以联合卡农和特明亦司，三方一起向罗盛发动进攻，到时就算罗盛再强盛也是绝无胜算，更何况现在的罗盛将领们老壮一辈莽勇，少青一辈又无多少实际经验。当然间中也要做好与联盟的外务工作，免得王朝两边受敌。打下罗盛，接著……”

“等等。”我正要“滔滔不绝”，不想欧洛克拉穆十二世却阻止了我，只见他向两旁侍立的侍女们打个手势道，“你们下去，告诉外边的侍卫，朕不想有人来打扰。”等侍女们都出去了，殿中只剩我们两个人，他才又对我说道，“三家合力灭掉罗盛的确可以使我们既可以解决第一大敌，又使自己的力量有大的增长。但这情况三方是一样的，我们强盛了，特明亦司和卡农也同样变得强盛了，这对称霸大业是没有什麽实质性帮助的。而如果你认为我们可以乘机攻击联盟，那我告诉你，是不可能的成功的，因为……”

“因为以联盟和卡农的良好关系，卡农是不会坐视不理的。”我打断了十二世的话，向他表明我不是白痴，是知道这些基本情况的，然後接著我被阻的话头说道，“灭掉罗盛之後，王朝所得的领地应有不少，然後王朝全军撤出所得的领地，还要大造声势说王朝放弃领地。”

“什麽？”十二世大声道，但他立刻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仪，回复微笑问道，“有何奇策？”

我早就想到他会有此反应，仍然平静的道：“放弃一块经过战火洗礼的领地，并没有什麽值得可惜的，因为有一块更大更油的领地在等著呢。”

这时欧洛克拉穆十二世伸手又一次阻止我往下说，沈思著道：“你是说联盟？”见我点点头，他接著又道，“卡农……，那块罗盛破领地足够让卡农和特明亦司全面开战吗？”

我没有回答，因为十二世沈思的样子已经说明接下去的步骤已经不需要我的任何意见。

果然，不一会，欧洛克拉穆十二世微笑著道：“要让他们全面开战，当然少不了伊莱恩的暗和外务衙门。接下去是用尽可能快的速度吞并联盟，再与特明亦司联合灭掉卡农。最後北大陆就只剩我们法落特王国和特明亦司，如此不要说是称霸，只要时间足够就连统一北大陆也不是什麽难事了。是不是这样，切利？”

“是的，陛下英明。”我站起来躬身道，“平民理想中的情况大概是如此，不过具体的情况还要看事态的发展，极有可能并不是如此顺利。”

“嗯，嗯，坐，坐。”欧洛克拉穆微笑著连连点头道，“你不要再自称什麽平民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谏言从大臣加三等伯爵。来，再与我好好聊聊。”

我不知道谏言从大臣是什麽东西，但听这名字应该是属於文官系统的吧。不管了，反正看在伯爵的份上赶快谢恩。

……

这一天是伊斯帕历1158年2月22日，我终於开始登上伊斯帕风云舞台。（其实是被美女们赶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