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灵犀院那边好好休息吧,这些日子的行动,会通知你的!”
卢群的话说的非常直白。利害关系都给崔颢点到了。崔颢点点头。“祖父放心。颢儿会好好考虑的。”语气一转,强硬的道,“从今日起。崔颢随传随到!”说完,告辞离开书房。
书房的灯火彻夜未息,里面卢家的几个男人还在继续在谋划下面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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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家,崔砺正在自己的妾侍那里吃晚饭,就听说崔管家有事禀报,崔砺让崔管家进来回话。
崔管家进了屋子就弯腰行礼,“老爷,门外,哦!”抬头看了一眼崔砺身边的妾侍,把下半句话又咽了下去。
崔砺正吃着饭,非常不耐烦的语气喝道,“说吧,有什么可避讳的?”
崔管家赶紧低头,“老爷,卢家把三娘子送回来了!还有休书跟嫁妆,已经到了门口了!”
崔砺筷子一顿,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卢群会拖了这么久才出手,平静的道,“接了休书,嫁妆登记入库,把三娘送到老夫人的院子里面陪着她母亲,一起吃斋给家里祈福,让人看好院子,不得任何人出入!”
崔管家一头冷汗,把头低得更低了,“是。”
小崔氏听说直接去母亲的院子,正合了自己的心意,只是她没有想到,她今生再也出不去了。
进了母亲的屋子,见母亲坐在床榻之上,小崔氏的眼泪冒了出来,直接扑到郑氏的身边,跪坐在母亲的双腿旁,“母亲,母亲,您给女儿做主啊!卢家,欺人太甚,他们竟然休了女儿,还有我可怜的仙儿啊,都被卢家报了暴毙,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卢群那老匹夫还揣了女儿一脚,把女儿的肋骨都揣断了,女儿刚刚养好的伤,这次又吐了血,呜呜呜,这是想要女儿的命啊!”小崔氏哭哭啼啼,语无伦次的抱怨着卢家对待自己的不公,足足一个多时辰,才发现她的母亲一直木呆呆的坐在榻上,不曾给自己一个反应。
“母亲,母亲,您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女儿回来了!母亲?”小崔氏拉着郑氏的衣袖,左右摇晃,可是郑氏一直都没有反应。
小崔氏害怕了,高声叫喊,“来人哪!来人哪!母亲出事了!”
外面门打开,走进一个婆子,原来就伺候郑氏的,是郑氏从郑家带来的陪嫁人。
“三娘子莫要喊了,老夫人没事。”婆子试图安慰小崔氏。
“你胡说,怎么会没事?你看母亲的样子。我同母亲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母亲都没有回我半句话,你还说母亲没事?”小崔氏尖利的嗓音斥责那个婆子。
“哎,三娘子很久没有回来了不知道,老夫人这样子已经半年多了。唉,说起来还是半年多前的事情,有一日老爷突然来到主院,把所有的人都撵了出去,关起门跟老夫人说话,奴也不知道老爷跟夫人说了什么,只是听见两人争吵的利害,之后老爷就摔门而去。
又过了几日,老爷带着人给老夫人送了一碗药过来,强迫老夫人喝下了。从那时起,老夫人就是这般模样了,任奴等怎么说话,她都没有半分反应,不知道吃饭,睡觉,洗漱,就连如厕都是不知道的。
老爷只是交待,从此以后老夫人要吃斋,为崔家祈福!而且院子也被关起来了,奴等人都不得而出。慢慢的,这个院子里面也就剩下奴自己了。”
小崔氏听了骇然,什么意思,这些都是父亲做的?父亲为何要如此对待母亲?难道是因为卢家的事情?
“我不信,父亲不会如此对待母亲的,你定然说谎。我要去问父亲,母亲为何会如此?”挣扎着起身,顾不得自己形容不整,肋骨生疼,就向院门跑去。
那伺候的婆子可怜的看着小崔氏,低声道,“进得来,出不去了!”
小崔氏大声叫嚷,拍门,让人来给她开门,可惜没有人应她。她突然害怕了,父亲这是要把自己也关起来吗?难道明日也送来一碗药给自己不成?不要啊,父亲,这都是为什么啊?
小崔氏整整折腾了一个晚上才安静了下来,因为天亮的时候有人在门口跟他说,如果她继续吵闹,老爷吩咐了,也给她一碗药。
小崔氏的肋骨疼的厉害,估计又断了,拖着残破的身子回了母亲的屋子,一股臭味扑鼻,她傻呆呆得看着那婆子给一向强悍精明的母亲擦身,换衣,原来母亲拉在自己的裤子里面了。
眼泪干涸了,小崔氏已经筋疲力尽了,她昨晚把这一辈子的眼泪都给哭出来了,如今已经哭不出一滴来。
绝望地去了偏屋,找了一张床躺下,胸腹的疼痛似乎已经麻木了,她慢慢的在想,父亲这是在惩罚自己,可是为什么呢?难道因为三娘是父亲选给崔颢的媳妇,让母亲跟自己给破坏掉了?可是自己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啊?父亲怎么会为了一个卢家的三娘而惩罚自己呢?
她想不明白,脑子里面都是缠缠绕绕的线团,怎么也找不到头。头昏昏沉沉,身上冷冷热热,她想喊人,可是嗓子堵住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小崔氏昏过去了。
只是郑氏的院子里面如今除了那个婆子,其他的人都被崔砺给处理了,那婆子忙着照顾郑氏,也就没有注意小崔氏的情况,当然也就不知道小崔氏伤了胸腹处的肋骨,还吐过血,加上一夜没有喝水吃饭,竟然发烧晕倒在偏屋的床上了。
等到那婆子找到小崔氏的时候,人已经烧糊涂了,后来崔砺给小崔氏请了大夫,人虽然救了回来,可是身子也毁了,整日缠绵病榻,连起身都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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