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欢迎你来到真人界!无界的新一任北战将!”主脑的开场白意外的客气和程式化,动听的声音给人一种无法理解的机械感。
“嗯,还可以吧,你好!主脑!”他随口应对着,一面转着心思是不是趁直良机谋求脱身,看起来这个小小的圆球不像是有什么危胁性,此时将军与玉星儿都在门外,正是开溜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此时不溜更待何时?但主脑随即的一句话便彻底的打消了他逃跑的念头。
“北战将,如果你还想离开这个空间回到本源世界的话,那么就不要想在我的面前溜走!以你个人的能力你是无法破开空间壁障的!”主脑那机械的声音平淡道,“不要对我说那些对真人王殿下说的谎话,如果说无界中有哪个生灵不想现在就回到本源世界的话,那绝对不会是你!我想要你知道,我并不是你所能了解的生灵,所以对于有些事情,我所知道的要比你所知道的要多的多!我得你难以想像!那么,现在你是不是想和我好好谈谈呢?”
他当然不会被这个看起来不怎么神气的家伙这么几句话就吓住了,那他也就不是北战将了,可是那个圆滚滚的主脑在说完以后便突的射出一道电光,直飞到他的左侧,在那里砰的一声轻响爆裂为一片青白的电网,然后在一遍噼噼啪啪声中消失不见。
他猛的僵住了,当然了,他没有实体,实际上僵住的是他的思想,那道看起来毫无意义的电网所拦截的正是刚刚他打算开溜的方向,就那么一会,便阻止了他的行动,难道眼前这个主脑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或是窥测人心的本事吗?那可是大大不妙了!那不就是说这个主脑有可能已经清楚的知道了自己为什么来怎么来到这个空间的吗?也许这个就是它为什么要命令那些真人界的武士杀掉自己的原因吧!同样的它也预料到了玉星儿会阻止它的命令,将自己带到它的面前吗?他突然间感到从来没有过的下峰感,完完全全的处在了下峰,事实他已经成了菜板上的肉,现在只不过是等着对方如何料理了。
“我想你已经明白了吧!”主脑平静机械的声音在此时的他的耳中更像是一种嘲弄,一种对他自不量力行为的嘲弄。
“我不明白!”他在此时表现出了自己的不凡之处,“你完全可以置我于死地!为什么还要给我一个存活下去的机会呢?我想你也清楚,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不会放弃我的目的的!你这是在给我一个达成目的的机会吗?”
“未来有无限有可能性,我不是给你机会,我是给未来一个可能的机会!没有谁能够真正预料到未来的发展!我当然可以轻松的在真人界结束你做为一个生灵的形态,可是这将意味着我也会在同时结束目前我与真人界的合作关系!每一个生灵都有自己处事和看问题的观点立场,我虽然与你们不同,但也无法逃脱这个真理,我也同样有自己的观点和立场,在我现在看来,比起杀死你来,维持这种关系,在我所能预见的未来之中要更为重要,而且即使我杀死了你,无界也同样还会再派一名新的成员来执行这个任务!而且,空间壁障的碎裂是不可避免的未来和事实!”
虽然听得有些糊涂,但至少可以肯定,这个掌握着主动的主脑并不想杀死自己,这让他稍稍放下心来,听到主脑最后一句,他忍不住道:“原来你也明白这一点吗?我们无界是一定会回归到本源世界的!”那一刻,他再次想起了仍在那无止境地狱中翘首以待的同胞们,这一句话说得坚定有力掷地有声。
“我想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所说的必然性与你们的决心毫不相甘!空间壁障的破碎是必然的,即使是没有你们无界的作为,空间壁障也终究会有破碎的一天的!”主脑显然对他的坚定与豪言并不欣赏,淡淡的给他小泼了一盆冷水。
“什么?你说什么?”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只怕是他有生以来听到的最荒唐的事情了,“你说空间壁障会自己破碎?这怎么可能!”是啊,如果真有这种事情,那么他无界长久以来所做的牺牲与努力,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岂不是成了世上最大的笑话了?
“是的,你没有必要为此而感到惊讶,我想你们口中的无界之主对这件事再清楚不过了。做为一种逆规则而存在的刻意为之的东西,是必然会有被规则所淘汰的一天的。你们所认识的空间壁障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不合逻辑,是被模拟出来的东西,具有极强的不稳定性!而真正意义上的空间壁障则是你们所无法理解和接触的!不过,你也没有必要失落,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没有意义。事实上,做为一种生灵,你们是很难支持到空间壁障自然淘汰的一天的,当然了,有了你们所谓的无界之主的支持那又是一回事了!本来依逆淘汰的逻辑而言,做为一个脱离了本源世界物种,你们应该慢慢消亡了才对,可是你们却在漫长的岁月中虽然没有寸进,可是也没有消亡,显然,他做的要比我们预估的要好得多!而你所做的事情的意义对我们对这个世界而言的重大是你自己所无法想像的!”
他越听越糊涂,感觉主脑就好像在说天书一样,到现在为止,他只听明白了两件事,一个是自己所做的事情很重要也很有意义,另一个是空间壁障是被什么生灵做出来的有缺点的东西,有点处理残次品的意思。可是问题又出来了,如果只一个残次品便将他们强大的种族成功的阻止在了那个间层之中,那么真正的空产壁障又会有多强大,又是为了阻止什么的呢?
主脑显然不想理会他的困惑,继续的自说自话道:“做为一个生灵,你们有你们认识的局限性,而最可笑的是你们无论处在何种形态,大多数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这种局限性,这在很大程度上成为了你们发展的障碍!可是,做为我们就没有认识的局限性了吗?显然不是,所以我们也无法真正了解未来的走向……”
他听得已经快要糊涂的发疯了,只得打断主脑的莫明其妙的自言自语,道:“我不明白,我能问几个问题吗?”
主脑停了下来,平静的道:“可以,在你可以理解的范围内,我可以回答你的一切疑问!”
“那么……”他略一沉吟,问道,“你能告诉我,你口中的‘我们’指得是什么吗?也是一种种族生灵吗?”
主脑一时没有回答,显然是在思考着如何措词,好一会儿才道:“我们的存在不是你所能理解的,而且你现在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好处,很可能会影响到未来的发展,但是我可以这么说,我们和你们一切生灵的存在都是密不可分了,可以这么说,我们与你们是共生的,具体关系是怎么样的这个问题的答案实际上也是我们一直在追寻的!这么说你明白吗?”
明白什么?他倒不如不问了,越问越糊涂,想了想,又问道:“我还是不明白,如果你清楚的了解我的目的,那么你为什么不杀死我呢?难道你最初不是就这么下达命令的吗?难道你不想阻止空间壁障的……提前破碎吗?”
“未来随着现在的发展而不断改变!每个生灵每前进一步都会改变下一步的方向!由此推之更广阔的范围也是如此。如果我不下那个命令那么也许就不会有我们现在的这一翻对话了。而未来也许将在更大范围内被改变!”主脑的解释不如不解释。
“那么你是说你预见到了未来,所以才下那个命令的吗?”他晕头涨脑的问道,有些一脑门子浆糊的感觉,当然了如果他有脑门的话。
“不,我不是说了吗?没有谁能够真正预见到未来,未来的发展具有无限的可能性,世上最可笑的事情便是去预见未来。我正因为无法预见到真正的未来所以才不得不在黑暗之中摸索着前进,试着做出正确的选择,而我与你们最大的不同之处便也在于此,我能够见到那一片黑暗,所以我尝试着去做出选择,而你们只能看到自己以为的光明,便会毫不犹豫的走下去,自以为是见到了最正确的未来!现在,你可以出去了,一种新的生活正在门外等着你,祝你在未来的日子里过得愉快!”主脑再次以公式话的方式来结束了这次对话。
他感到晕晕得,与主脑的这一翻对话,好像是要比穿越空间间层时还要累,当他走到那紧闭的大门时,大门再次无声的打开了,灿烂的阳光照射了进来,他看到玉星儿与将军正站在那阳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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