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的时候,祝汉飞也赶了回来,尽管祝汉飞见到祝汉翔之后,与以往显得没有什么不同,但祝汉翔仍能看出祝汉飞眼中的疲累和忧虑,显然祝汉飞最近这段时间并不顺利,难怪在这次出事后,祝华盛始终与濮水帮谈不拢,看来与祝汉飞的困境有很大关系。
这种情况祝华盛和孔之琳显然也能看的出来,只是却都故意装作没有发现,祝汉飞目前的困境,只靠祝家那不多的积蓄显然是杯水车薪,根本就起不到多大作用,在这种各怀心事的情况下,使得这顿原本应该其乐融融的团圆饭,气氛竟然显得有些冷淡。
祝汉翔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有些事他也不想当着父母的面说,就趁着父母不注意,对祝汉飞做了个带他出去的暗示,祝汉飞还以为祝汉翔是害怕孔之琳上政治课,尽管心绪不佳,依旧点头答应了下来,在吃过饭后对孔之琳道:
“妈!汉翔第一次到上京来,我带他出去转转。”
孔之琳没好气的说:“带他出去做什么,是不是还想跟别人打架啊!你在公司累了一天,晚上好好休息,别理那小子,我还没跟他算账呢?”
祝汉飞笑着说:“有我跟着呢!保证不会让汉翔惹事的,只是出去坐坐。”
祝华盛不以为然的说:“年轻人嘛!这么早肯定睡不着,在外面躲了这么长时间,也该出去放松一下了,想上课以后有的是机会,你还怕这小子跑了不成,去吧去吧!记得十二点之前回来。”
“老祝!你……算了算了,儿大不由娘,你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祝汉飞在前两年确实也赚了不少钱,不仅在上京买了房子,还买了一辆宝来,就同龄人来说,也算得上是出类拔萃了,尽管心情沉重,但祝汉飞却并不打算让家人和自己分担,上车后就笑着问:
“汉翔,想去什么地方玩?”
“哥!你们公司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祝汉飞在毕业后就忙着创业,至今尚未结婚,但从他眼中的疲倦和焦虑来看,明显是公司出了问题,如果是感情困扰,祝汉翔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若是祝汉飞的公司遇到了麻烦,祝汉翔却是有信心解决的,不过祝汉飞却明显不想告诉他,笑着回答:
“没有,公司的情况好着呢!”
“得了吧!在我面前你就别玩这一套了,就你那业余的表演水平,连老爸老妈就瞒不过去,还能瞒得过我?有什么问题跟我说说。”
祝汉飞摇了摇头回答:“今天不提那些不高兴的事儿,我带你出去喝酒。”
“哥!你可不要小看我,我这次在逃难的时候,认识了不少大人物,说不定能帮你呢?”
祝汉飞不由得笑了:“滚你的吧!还大人物呢!我还不知道你有几斤几两啊!”
祝汉翔眼睛一瞪:“我说的可是实话哦!雅克可是沙俄黑手党的大头头呢!你如果想跟老毛子做生意,保证在沙俄畅通无阻。”
祝汉飞一愣:“汉翔,你和那个雅克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跟黑手党扯上了,你知道黑手党是干什么的吗?他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是这么回事儿!我在大兴安岭晃悠的时候,无意中救了一个老毛子,当时雅克正被人追杀,我见那家伙可怜,就带着他躲了几天,后来他的麻烦解决了,还当上了头头,经常给我打电话说要报答我,如果你有什么麻烦的话,说不定那家伙能帮上忙。”
这个借口在祝汉翔回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毕竟他想帮祝汉飞的话,必然要暴露一些东西出来,不然也没办法跟祝汉飞解释,只要祝汉飞接受了祝汉翔的安排,在雅克伊维奇的照顾下,祝汉飞就是不想发财也难,哪怕是只跟沙俄一个国家做生意也一样。
安顿好家人之后,祝汉翔就会以工作的借口离开,在采集样本的过程中,只要稍微留意一下,帮助几个有钱有势的人实在是太容易了,到时候只要给这些人说一声,想要在两三年中帮祝汉飞建立一个商业帝国,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祝汉飞在听完后不仅没有高兴,反而瞪着祝汉翔道:“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是这样没脑子呢?连黑手党仇杀这种事儿你也敢掺和,那种事情也是你能掺和的吗?你如果出了事情怎么办?不行!这件事我得告诉爸妈,你如果再不好好管教一下,以后还不知道会搞出什么样的事儿呢!”
“别啊!这事儿都已经过去了,再说我也得了不少好处呢!雅克给了我一大笔钱,还给我介绍了一份工作,如果你们公司的问题用钱能解决的话,需要多少你说个数。”
“他给你找了什么工作?不会是跟着他混黑社会吧!”
“当然不是了,我有那么傻吗?沙俄黑手党在北三省势力也不小,我让他帮我推荐到了大兴安岭生物研究所,你也知道,我挺喜欢研究生物的,毕业的时候,我第一份简历就投给这家研究所了,可惜没有被录取,现在总算是进去了,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国家单位哦!”
在沙俄黑手党北三省头目方进的安排下,祝汉翔确实在大兴安岭生物研究所挂了名,即使父母去研究所查看,也不会有任何的破绽,如果没有这份工作做掩护,他也没办法跟父母解释常年不回家的问题。
祝汉飞长出了一口气道:“这样我就放心了,汉翔,以后少跟那些人来往,黑手党里面可没什么好人。”
“我知道的,不过大哥既然遇到了麻烦,不妨让我问雅克一下,说不定这家伙还真能帮上忙呢!”
祝汉飞摇了摇头道:“没用的,这次新远公司遇到的麻烦都在上京,你说的那个雅克势力再大,也很难帮得上忙。”
“哥!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沙俄黑手党的势力大得很,上京是华夏的经济中心,沙俄黑手党绝对不会放过这里的。”
“嗯!你也知道,我们公司没有进出口许可证,一直都是以东源公司的名义开展业务,但在三个月前,我在送一批发往英国的货物装船时,发现货柜似乎被动过,就向东源公司和海关提出重新开箱检查,如果运到英国后再发现,那问题就严重了,没想到东源公司和海关那些人都不同意,强行把货柜给装上了船,接着合义堂的副堂主孙炎也亲自来找我,警告我不准报案,按照正常情况完成这次交易,不准对任何人说这件事,否则等待着新远的就只能是倒闭了。”
“你报案了?”
“没有,合义堂的势力很大,就是在上京也是数得着的,如果我报案的话,恐怕不等警察出动,我就被仍到浦江里了,不过在那次以后,我就不敢在港口的仓库存货了,在十几公里外重新找了一座仓库,等到装船时再运到港口进行检验报关,结果从换仓库的时候起,合义堂就对我们公司的货物百般刁难,害得我们公司光是违约金就赔了几百万,业务受到了很大影响,孙炎还派人给我传话,说我这样做太容易引起警方的注意,要我加入合义堂,否则…….!”
祝汉翔的眼睛中寒光一闪:“这件事李哥和方哥知道吗?”
“这件事我不想连累他们,只跟他们说我得罪了合义堂的豹头,最好换一个仓库存货,帅新和宏远也没怀疑,这几个月他们也找了不少人向孙炎说情,但却没有任何作用,上个星期孙炎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要我最晚在这个月底前给他答复。”
“哥!东源公司有进出口许可证和经营权,那合义堂为什么不找他们走私,反而要利用你们呢?”
祝汉飞苦笑一声:“东源公司根本就是一个空壳,专门给其他公司做代理的,原本我还以为东源公司仅仅是想赚代理费,直到出了这件事之后我才明白,他们根本就是为了利用我们这些没有许可证的小公司走私,有这么多的公司挂靠在他们名下,完全可以根据需要来选择公司帮他们走私,如果出了事,东源那几个人一跑,倒霉的还不是我们。”
“哥!你知道他们走私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但是从那个货柜内所装载的货物来看,他们夹带的东西并不大,我怀疑走私的东西是毒品。”
“合义堂的事情就交给我了,哥!在我对付合义堂之前,你必须把另外一件事先处理好,明天先找李哥和方哥谈一下,把公司的股权收到你手里,如果他们不肯出让股份,那你就退出来好了,重新组建一家公司,需要多少钱你说个数,为别人做嫁衣的事情咱可不干。”
祝汉飞怀疑的看着祝汉翔道:“汉翔,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就那么有把握能对付合义堂?你知道合义堂的势力有多大吗?”
祝汉翔傲然一笑:“合义堂最多只能算是个黑社会团伙而已,和真正的黑社会比起来差得太远了,就算他们势力再大,还能比得上沙俄黑手党不成,你只管处理好股份的事情,合义堂的事情我有十成的把握。”
“汉翔,以公司目前的情况来看,想要买下帅新和宏远手中的股份很容易,但他们对我一直都很不错,尽管我只占10%的股份,但帅新和宏远始终都很信任我,把整个新远都交给我管理,原本公司这两年就在赔钱,这次合义堂的事情,公司又赔了几百万,他们一句怪罪的话都没说,还四处找人帮我说和,现在有了转机就甩开他们,我实在是心里过意不去啊!”
“那就让李哥和方哥每人保留5%的股份好了,你可别小看这5%,我敢保证,几年后这5%的股份,价值绝对比他们家里的公司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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