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口中不断念叨的名字,让陆佳游平白的又起了一阵无名火。只是看着白糖苍白的面容,还有温度计里一直没掉过的水银。她选择沉默的注视。
抓着白糖滚烫的手,陆佳游俨然一副慈母的样子,她温柔地看着白糖,想着小时候,自己还是半大的孩子,却硬是装大人带着她出去玩,再被抓回来的事。
凡此种种,总让她觉得,自己人生里唯一的温暖并没有丢失,作为一个私生女,靠自己打拼才换来的尊严,对任何人她都可以无情都可以冷淡。
但对白糖她不能,这是她成长过程中唯一的温暖所在,所以她对白糖也近乎有着一种不正常的占有欲,帮白糖赶走过N个花花公子的她。实在接受不了白糖喜欢上了人,爱上了人,而且是在她看来一个很不优秀,甚至是可以用糟糕来形容的男人。
她为此很生气,特别是当天自己生日时,受到家庭排挤的她,得到了父亲的生日礼物,却在半小时不到的时间里,被那个大妈给摔了个粉碎。
田凡是她发泄的目标人物,或许她早打算好了,因为公司的问题,她不认为田凡会反抗。一切都是按照的她的预期发展的,不过她忽略了对田凡的了解,或许一般人不会发脾气,甚至会讨好。或许这七年来的田凡不会,但当他走过七年的阴影时,他就开始恢复他原本的性格了。
大学的风云人物,在校级报告会上,将自己导师的论点反驳到支离破碎,这样的人可不是软蛋。只是现在成熟了许多,不会锋芒毕露。但如果将他想象成软趴趴的人,那就大错特错了。
所以火星撞地球,终究大吵一场,吵掉了合作的前景,也吵掉了白糖与她之间那温暖的感情。
后悔是有的,但她后悔的只是没在白糖不在时与田凡吵而已。
感觉身体有些僵硬,陆佳游陪了白糖将近8个小时,午饭还没吃,看看吊瓶里的药水还很多,应该不会有事,陆佳游,打了个呵欠。转身出门吃饭去了。
田凡正在花园里抽烟,看着已经打完针,正和夏江儿玩得疯的女儿,一抹从心底发出的微笑荡漾在他脸上。
领着小甜儿走过来,夏江儿大汗淋漓的样子让田凡挺感动的,对她笑道:“你先回去洗澡换衣服吧。要不,你也生病了。”
“恩,谢谢田大哥的关心,我下午再来哦。”夏江儿开心地说道,然后捏着小甜儿的小脸蛋道:“来亲姐姐一个。”
小甜儿亲了一个后,吐了吐舌头,显然夏江儿的脸上汗水味道不咋地。夏江儿拉着小甜儿的手不舍得放开,实在觉得不合适了才说:“对姐姐sai_goodbye”
“妈妈,bye~”小甜儿奶声奶气的说道,夏江儿自动忽略掉妈妈这个词汇,挥挥手,已经走远了。
田凡抱着也出了不少汗的小甜儿,自觉应该给她洗个澡,但这里是医院,穿着大了不少的病号服,田凡还是准备去问问。
“我要洗澡皮肤好好~~”田凡丝毫不在意自己粗犷的声音对这首歌是多么的亵渎,而忘我的唱着,帮小甜儿擦干水后,瞧瞧她红润的小脸蛋,病的影子都不见了。
水气升腾中,田凡看到小甜儿脖子处的红印子,那是她第一次住院的证据。穿好衣服,田凡抱着她回自己的病房。
经过一个病房时,小甜儿突然激动了,踢着小脚大喊“珍珠妈妈”。珍珠妈妈,只因为白糖教给她了珍珠的含义,小甜儿心底已经把这个记号留给了白糖。
田凡不知所以,看了看空荡荡的走廊,他没有发现任何人。他转动头颅,轻轻地看向了病房门的那一点透明处,里面躺着的人儿却是自己昨夜不愿相见的白糖。
瞧着她苍白的面容,田凡动容了,心疼了,推开门,田凡轻轻地走到床边,的确是她。那张秀颜正挣扎着说些什么,干裂灰白的嘴唇让田凡低头凑近了些。
“田凡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声音异常嘶哑,微弱而清晰。田凡弯着的腰感觉到了千斤的重压,他直不起来。
她该是怎么样的心情才在病中也不忘记喊着他的名字,喊着他不要离开自己。田凡啊田凡,你多自私,自私啊,就为了那个小白脸的称呼吗?
“珍珠~妈妈~”小甜儿嘟着小嘴,看着白糖紧闭双眼,却异常不安的表情,迟疑地喊了一声。
小甜儿的喊声似乎有魔力,白糖挣扎的面容稍稍平静。田凡握紧了白糖的双手,滚烫的双手让田凡惭愧。如果昨天他现身或许这一切根本不会发生,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田凡只能用他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在她耳边轻声安慰道:“我不走,我不会离开你。我就在你身边。”
慢慢地白糖安静下来,一直不断喊着的名字也停了下来,田凡吻着她裂开的唇,用自己的唇代替水帮她湿润。
“亲~亲~”小甜儿在边上看着这一幕,但她的小脑袋却只能将这个行为理解成平常他与田凡间的亲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推开了,陆佳游看着这一幕,因为熬夜而显得血红的双眼更加红了一层。
“你放开她!!”田凡并未受到任何影响,他动也不动,继续亲吻着白糖的双唇,火热的画面刺激着37岁还未谈过一次恋爱的陆佳游,几乎执念的认为这是伤风败俗,这样腐朽的想法。出现在一个才37岁的人身上也可以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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